“李哥,没打招呼就来找你,给你添麻烦了。”
坐到车上,赵常山立即抱歉解释,对于李宏义目前的工作状况来看,自己还是很有希望说服他回心转意的。
而且,经过张婉婷这么无脑的一闹,机会更增加了许多。
“哦,没事,出来打工,有什么不如意都是正常的,再说,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哪有资本和时间跟领导对着干,没意义。”
李宏义说得很坦诚,作为劳苦大众,正应该有这样把精力全部放在工作上,而不是天天想着勾心斗角。
赵常山能理解,刚刚出现的可能性,还没捂热乎,即将付之东流。
“这位妹妹怎么称呼,刚才谢谢你为我出头。”
对于正在开车的张婉婷,她说的做的,尽管可能帮倒忙,但是,毕竟都是以自己处境更好为出发点。
“我叫张婉婷。”
张婉婷说出自己的名字,赵常山则补充道:“竞标的事,她不是在开玩笑。”
“什么?”
心里惊叹一声,李宏义仔细地打量几次张婉婷,还是有点怀疑。
竞标计划在公司项目落实大会提过,青婉集团分公司作为年末前的一个大蛋糕,公司上下可谓志在必得。
尽管只能看到张婉婷侧脸,关键,如此年轻去管理偌大的企业,如果不是家族保障混口饭吃,那么就是的确有真才实学。
“别客气,碰巧被我遇到。本来三选一,很头疼,现在好了,剩两家轻松许多。”
张婉婷摆摆手,完全不以为意。
突然,她又接着说道:“说不定李哥辞职,竞标单位会重新增加回三个。”
说完,她透过后视镜,给赵常山一个甜甜地微笑。
张婉婷凭借卓越的分析能力,马上意识到赵常山此行的最终目的。
“其实,看到经理那模样,我很解气,很开心,可是没什么用,像他说的,即使没了一项业务,对于步入正规的公司,撼动不了正常发展的方向。而我,经不起折腾,再者,还有必须成功的约定,如果半途而废,对自己,对他人,都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张婉婷觉得李宏义挺有意思,和赵常山同属实诚人,有心了解,于是询问企业应该怎么做广告。
李宏义不假思索,简要谈论了三个方面。
前期,充分了解企业本身,做到掌握所有外表和内在的东西,找到一个或几处能代表优势的节点;
中期,利用吸引人群的亮点,将节点逐步放大,尝试全方位无死角地毯式轮番轰炸;
后期,将客户反应的每一个意见做好汇总,找出问题和差距,及时修改补充,防微杜渐。
针对于制作广告的前中后分别进行探讨,可以说,前后相连、中规中矩,令张婉婷看到李宏义扎实的业务能力,以及循序渐进,善于分析的特点。
张婉婷说:“李哥,我看你还是辞职吧,只要时间充足,到哪都能干出一番天地,总比天天受气要好。”
李宏义一阵沉默,谁不想有个宽松舒服的工作环境?
天天听到的都是鼓励的话语,温馨的后援,难道不好吗?
张婉婷继续往火堆里添了一块柴火,“我建议到赵老板正在筹划的公司,当然,你不用有什么顾虑,假如他最终干黄了,我下属的五十余家公司你随意挑选!”
李宏义对圣新传媒有感情,之前丛雅新是甩手掌柜,上上下下各种事宜都是他主持,感觉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呵护。
倘若重新回到熟悉的地方,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李宏义陷入犹犹豫豫之中,其实下午接到赵常山电话之时,他已经开始动摇了,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暂时无法做出抉择。
“呸呸呸,乌鸦嘴!张老板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什么叫干黄了?你就这么看得起我?”
为了给李宏义思考的空间,赵常山冲张婉婷开起玩笑。
“怎么,我说的不对?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你还有什么?一颗纯净无邪的上进心?能当饭吃?”
张婉婷在后视镜里噘着嘴,一副古灵精怪的可爱模样。
赵常山最受不了她的这种“打扰”,说下去也说不过,干脆不再辩驳。
“哈哈,两个大男人,能不能别那么扭捏,爽朗点,前方的大道还是宽敞明亮地。”
张婉婷刚说完,也许是走神的缘故,一脚急刹车才避免闯了红灯。
经过调侃和颠簸,车内气氛轻松了很多,李宏义一路指引,五点十五分,停靠在实验小学门外。
此时,距离四点半放学,已经过去了很久,交通恢复正常,传达室里,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不时地朝窗外看上一眼,神色即焦急,又迟疑。
“丫头,没事吧,别着急,爸爸快来了。”
一位体格健壮的中年保安从门外进来,出言安慰道。
“驴叔,换了爸爸来接我,也要去培训班的,没救啦!”
李妤婷晃动着脑袋,做了个鬼脸。
“鬼丫头,告诉你别叫我外号,就是不听!”
中年保安一阵无语,同事间的称呼,被李妤婷听到一回,便记在心里,每次“驴叔”叫得他亲切又无耐。
“这是对您的尊称,没文化真可怕,用不用我教教你?”
李妤婷掐着腰,一幅小大人的模样。
“愿闻其详!”
中年保安抱拳请教道。
李妤婷很受用,说道,“在以前农村,担心生下来的小孩子过早夭折,或者怕吃不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