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跟以往的案子都不太一样,不是哪家坏了哪家的山田,也不是谁欠谁的荒币拖欠不还,更不是张三趁王大麻子不在家睡了他的媳妇,似乎小顾城里真的发生一件很大的事。
只见两三个妇人跪在巡检司的大门口,嘤嘤的哭着,身边跪着的还有自家汉子。男人们也是一脸焦急无措的表情,口中还在跟拦在门口的兵士急促的说着什么,旁边还有数个中年乞丐也在一同说着什么。
白小川钻进人群里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正当他被眼前的情况所惊奇的时候,门口的士兵似乎有些不耐起来。
“给你们说过了,司法大人昨夜忙于公务到了早上才刚睡下一会儿,你等一会儿再来吧。”握着铁枪的一名兵士面无表情的说道。
跪在靠前面的一个男人一听更急了几分,焦急的说道:“军士大人,不能再等了,我们的孩子早上起床就不知所踪了,都不知道丢了多久了,等不得啊。”
“是啊,大人,您快快通报司法大人吧,昨晚西街头的几个小乞丐早上也不见了,本来晚上还看见他们睡下好好的,早上都不知道去哪了,也没人看见哪!”旁边的一位中年乞丐也急着补充说道。
这几个中年乞丐白小川是认识的,刚好他们是跟余胖子几个小乞丐一起住在西街一处废弃的老木房里的。
刚听中年乞丐一说,白小川才反应过来这里这么多人确实没看见余胖子一群人,开始白小川还以为余胖子几个睡懒觉没起来,现在听中年乞丐一说跟他们住一起的几小乞丐也不见了,白小川猜想莫非就是余胖子等人。
想到这里,白小川不再理会前面几人还在说些什么,轻轻的拉了一下和中年乞丐站在一起的最后面的一个人。
被拉的那个乞丐回过头看见是白小川,就轻声说道:“你小子到是好运气,跟一个老乞丐呆一块儿居然都没丢。”
乞丐的话更确定了白小川的猜想,他笑了一下说道:“杨叔,余胖子他们真的不见了吗?”
“可不是嘛,昨晚那几个小子还不知道从哪里发了一笔小横财,买了两只烧鸡打了几壶酒跟我们一块吹了半夜牛皮才睡下的,早上老铁最早起来的时候发现这几个小子都不见了,想着他们是出来找食儿了吧,但又不可能,那几个小子哪天不是睡到快午时才起来的。本来大家心里有些嘀咕,但也没想太多,直到到了街上发现有人报案也说是自家孩子不见了,大家才怀疑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也就知道他们几个小乞丐谁会给他们钱买鸡买酒的,保不齐啊肯定伸了手了,被人报复也说不定啊。”姓杨的中年乞丐边说边叹息的摇着头。
白小川听完中年乞丐的话,心中突然涌出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正是不明由来让他更加不安和警惕,他有种预感,感觉有一种危险正在靠近自己。
“司法大人到!”正当他还准备再问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巡检司里传来了一声提报。
慢慢地从里面走出一人,头戴黑色长纱帽,身着黑色绣着山纹的长袍服,灰白的胡须垂到了喉颈处,略有些皱纹的脸上顶着一双惺忪的睡眼,正是被吵闹声惊醒的司法大人。
门口的兵士看见司法大人已经出来,也就不再拦着跪在门口的几人,分开而立。门口的几人见状连忙朝走出来的司法大人跑去纷纷地跪在其脚下乱糟糟的说起来。
司法大人见状,拔了拔拉扯自己的几双手说道:“不要乱,不要乱,都进大堂再向本大人细细道来。”说完当先向身后大堂走去。
跪在地上的几人见状纷纷跟着快速的向大堂走去,门外围观的人众也有一些跟着走了进去,也有一些忍着好奇心不甘的离去忙于自己的生计。
白小川并没有再跟着进去,而是快步地向小破庙的方向走去。他想把这里发生的事给老爹说一说,以老爹的见识说不定能知道到些什么。
白小川回到破庙的时候老爹正在吐纳,他知道这是老爹每日早上必做的事,几年间老爹一直保持着每日的练功的习惯,而且每次都会打坐很久,老爹从来没有告诉过他练的是什么功夫,更奇怪的是他也从来没有见老爹练过拳脚,或是使用棍棒武器之内的。
有时候白小川会邪恶的想着难道真有降龙十八掌这门功夫,不然这宁老头怎么一直在练内功,他猜测老爹的武功一定很高,可惜,他从来没有机会见过老爹出手。
当白小川把肉包子分放在两个碗里,又烧了一锅开水,老爹的吐纳终于结束了。看着白小川忙前忙后的样子,老乞丐露出了慈爱的笑容。白小川见老爹练功完毕,连忙去拉过老爹坐了下来。
“你这个孩子,看你这一脸忧虑,是早上去街上遇到什么事了吗?连我经常教你的喜怒无形都忘了。”老乞丐坐下来看着白小川脸上急不可奈的样子,带着一丝意外的问道。
白小川没有理会老爹的那丝责备,急忙把早上在巡检司门口发生的事给老爹快速的说了一遍。白小川说完的时候,老爹已经消灭完了一个包子又喝了两口水。
听白小川说完后,老爹的眼中也浮现了许久不见的认真之色并对白小川说道:“具体什么事,老爹也猜不到,不过绝对是一路高手,而且他们只要小孩子,昨日顾帮主过来正和我说道近日顾城似乎来了一群陌生的高手,看来这件事十有八九跟他们有关,小川呐,这两日你就留在庙里练功不要再往外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