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雪坐在办公桌前,林方晓在摆弄咖啡机,两人见她来了,笑眯眯地看着她。
“我就觉得你也该进门了,让他准备好咖啡等你。”白春雪笑道。
“真是我亲师姐。”欧阳灿进来,把背包往椅子上一丢。
林方晓把咖啡端过来,给她一杯,说:“我知道夏老师到了。戴冰刚给我打电话了。我这就回去……这不是把你师姐送过来嘛?她自己走我不放心。”
“这条路我走十年了,不放心!”白春雪说。
欧阳灿笑嘻嘻的,一边看他们俩斗嘴,一边拉开抽屉摸出个盒子来拆了。里头是个新的保温杯,还是上回发的奖品。她见林方晓也在往保温杯里倒咖啡,知道他准备走了,说:“林队,等我两分钟。”
“你要干嘛?我着急走呢,夏教授在办公室等……”林方晓拧着杯盖,正说着话,被白春雪拉了一把。“啊?”
白春雪笑笑,歪歪头示意他看欧阳灿正忙着用热水里外地涮着新杯子,然后跟被烫了爪的小猫似的甩着手,拿棉纱擦干净杯子上的水,过来把她杯子里的咖啡灌进新保温杯拧好盖子。
“麻烦你把这个带给夏至安。”欧阳灿说。
林方晓接了杯子,挠挠下巴,说:“我们队有咖啡啊。”
“double!”欧阳灿说着推他出门,“好了,你快走吧。我们也要干活了。”
“哎你别推啊,洒出来了!”林方晓拿着两个保温杯,叫起来。
“你那杯子密封太差,该换新的了。”欧阳灿笑着送他出门,摆摆手关好门,回身看着拿着杯子一边吹着热气一边笑微微看着她的白春雪。“笑什么呀?”
“你那杯子那么金贵,自己都舍不得用,说给夏教授就给了呀?”白春雪笑着问。
“金贵什么呀,不就上面那几个字有意义嘛……再说我可没打算给他,就是借用。要是他没那么些事儿,我拿个旧杯子借他完全可以的。谁让他有洁癖呢!”欧阳灿过来坐下,抱怨道。
白春雪笑起来,“哦,原来是这样。”
“他这几天没睡好,脑子不灵光,给灌点儿咖啡能有点儿精神。不能让他白来一趟刑警队,是不是?总得榨出点价值来才行。”欧阳灿说。
白春雪笑着点头,把杯子放在桌上,“他这几天为什么没睡好啊?”
“他……哎,对了,你怎么提前回来上班了?”欧阳灿想起来,问。
“我今天回来开会的。你忘啦?上周通知的,今天上午十点的全体会议。交代了只要不出任务的就得全部出席。”白春雪说。
“记得今天有个会,忘了什么会了。”欧阳灿说。
白春雪摇着头笑。
欧阳灿问:“林队怎么那么紧张?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是他最近弦绷的有点紧,一点儿动静就特别紧张。我看那几个案子再不破,他神经衰弱的毛病就算是落下了。最近他也是睡不好,昨晚上你跟他说夏教授那个思路,他琢磨了下,倒头睡了个好觉……这个思路要是可行,我得找个合适的时间请夏教授吃饭。”白春雪说。
欧阳灿哈哈一笑,说:“这两个最近都睡不好的人凑一块儿,真不知道能琢磨出什么来,但愿你这顿饭能送出去。”
白春雪正翻着桌上的新报纸,看她一眼,说:“我说,欧阳,夏教授模样是挺好看的哎……”
欧阳灿抬起头来,问:“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了?”
“照片啊!”白春雪笑着说。
“照……啊,工作群里那张照片?你也看见了呀?”欧阳灿笑道。
“不是那张。林方晓他们跟夏教授一起拍了张合影,回家给我看的。”白春雪说。
欧阳灿顿了顿,看她笑眯眯的样子,点头道:“林队这超级直男可向来没有没事儿合个影的爱好。准是你指使的!”
白春笑出声,道:“怎么叫我指使呀?我听说他们一起工作,问了句夏教授长什么样子,他就说我拍给你看啊,后来就拍了张合影。回去跟我说,夏教授待人接物都大大方方的……我说这不废话嘛,谁长成这样,人见人爱的,不大大方方的?”
欧阳灿托着腮,笑了一会儿,说:“师姐,你说这夏至安啊……”
她刚说到这,桌上电话响了,她看了眼白春雪,摇了下头,说:“这是情况啊……喂,法医一科欧阳灿,请讲。”
白春雪看着她冲自己点了点头,也就明白这是又要出现场了,等她放下听筒,问:“什么情况?”
“东方电影院,发现一具尸体。”欧阳灿手按着桌子,长出一口气,站起来。“那我去了。”
“我也去吧。”白春雪说着也要起身。
“不是什么复杂的情况。你还是去开会吧。过两天也就回来了,还愁没任务啊?”欧阳灿说着开柜子去拿自己的勘验箱。
白春雪走过来,看着她那勘验箱,说:“好久没带着我的箱子出勘了,有点想念。”
“想念啊?那恭喜你,很快会得偿所愿的……对了,中午回培训中心?”欧阳灿走到门边了,问。
“估计开会就开到中午了,回去那边也晚了,我吃完饭回。”白春雪说。
“那中午见。”欧阳灿说完就出了门。
她急匆匆下来,跑到大厅里,就听见身后脚步声齐刷刷地跟上来,以她对同事脚步声的熟悉,一听就知道这是赵一伟、陈逆和蒲桥一起下来了。她回头一看,果然是他们三个。
“我去开车。”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