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还在吧。”欧阳灿把手机收起来,望着前方。
“如果这不是巧合,这事儿就很可怕了。”夏至安说。
欧阳灿撑着下巴,歪头看他,“我觉得你的思路是对的,如果照着你的方向查下去,也一定会找到这个线索,只不过没有这么快……我也没想到会跟田藻有关。”
夏至安说:“你休息一会儿,还有至少半小时才能到。”
“睡不着。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几个现场的场景。”欧阳灿说。
夏至安沉默片刻,把广播打开了,“那听会儿这个。我睡不着的时候会随便开个广播,很奇怪的,他们的声音很催眠。”
“午夜节目要是让人兴奋那就糟了……哎,你的习惯很像老人呢。”欧阳灿闭上眼睛,说。
“你是不是对老人有什么误会?”
“嗯?”
“他们七点多八点就睡着了,怎么会听午夜节目助眠?”
欧阳灿笑起来,“你可真烦人,这还让我休息?笑的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
“那能怪我吗?谁让你先说我的。”夏至安看了下后视镜。
欧阳灿也看了看外面,有车子超了过去。她忽的想起来,说:“你还记得咱们一起看芭蕾舞剧那天吗?”
“记得。”夏至安点头。
“那天散场之后,咱们遇到飙车的,也记得?”欧阳灿问。她已经知道他的记性不差,不过不清楚他是不是这些小事也记得。
夏至安点头,说:“我还说他们会出大事儿的……让我猜中了吗?那几个人里好像有你认识的。”
欧阳灿顿了顿,点头道:“是。今天凌晨在隧道里出了车祸,特别惨。有那天晚上的几个人。然后还有……照片里的丁在中,他是重伤。”
夏至安皱皱眉,说:“这个结果不意外。如果他们早点受到约束就好了。”
欧阳灿摇了摇头,说:“我现在怀疑车祸也不是偶然的。”
夏至安说:“所以你觉得田藻也有危险……你有没有想过,田藻也可能是嫌疑犯?”
“不会是她。她从身体条件来说就不符合。她个子不矮,可力气太小,没有人帮忙的话,她很难置他们于死地……”
“杀人又不一定靠力气。这几个案子有纯靠肉搏的吗?”夏至安问。
欧阳灿语塞。
因为确实不是……她吮了下嘴唇,不说话了。
夏至安看她有点气闷的样子,说:“我不是说她就是凶手。案子没破,没有确切证据排除嫌疑的人就都有可能啊。”
“不跟你说了。”欧阳灿说。
“你这人,一点不讲究科学精神。我只是说客观事实而已……对了,我问你啊。”夏至安说。
欧阳灿看他神色严肃,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讲,点头。
“我能收养哼哼和石头吗?”夏至安问。
欧阳灿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你这是什么问题……”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现在你不收养也得行啊。哼哼还小不懂事,你看成亲生的主人了。”欧阳灿说。
“那你是同意了?”夏至安问。
“我……同意不同意的……你干嘛问这个?”欧阳灿看他。
“我在想我也照顾了它们一段时间了,感情培养的不错,要是它们的主人真不会回来了,我就负责到底吧。以后我去哪儿,就带它们去哪儿。”夏至安说。
“那你要出国呢?”欧阳灿问。
“带着啊。”夏至安说。
“很麻烦呢。”欧阳灿说。
“有什么麻烦的,不过就是出境和入境的检疫,要办证明要托运,机票跟我买一个航班,选可以随身带进机舱的,不就行了?”夏至安说。
欧阳灿叹了口气,“现在说得好,万一到时候你改变心意了呢?有些人,搬个家都扔掉养了很多年的狗和猫……不然会有那么多流浪动物?”
“我不会拿生命开玩笑的。石头和哼哼都是很重要的生命,晓得么?”夏至安看了眼前面,林方晓的车已经减速,马上要到医院了。
“晓得了。回头问问我爸妈的意见,要是他们也信任你的话——你别这么看着我,你以为他们喜欢你,就一定相信你能对石头哼哼不离不弃?开玩笑哩!”欧阳灿解开安全带。
“其实是你对我不放心吧?”夏至安问。
“是,我对你不放心。你知道牧羊犬成年之前都是魔鬼么?哼哼作天作地作一身泥,你一气之下再不要它了呢?”欧阳灿说。
“这个么,就像孩子生出来难道还能塞回去?当然是哭着也要带大啊!”夏至安说。
欧阳灿忍不住笑出声,想想现在不是那个气氛,摇头道:“你等下,把这话再说一遍,我要录音留证据。”
“这有什么难的,到时候我跟你签协议。做不到,你来找我算账。”夏至安说。
“我也得找得着你呀。”
“放心,我不会消失不见的……”夏至安正说着,就见林方晓已经走到他们车边,他忙降了车窗下来。“林哥。”
欧阳灿听他这么称呼林方晓,眼都直了,就见林方晓手臂搭在车窗边,示意他们俩下车,说:“你们俩磨蹭什么呢,下车啊。”
他身后跟着戴冰和潘晓辉,三个人都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显然这突如其来的新情况让他们有些兴奋。
“来了。”欧阳灿说着开车门下去。
即便在盛夏,山里的夜晚还是有点凉。她缩了下肩膀,往前走着,跟戴冰和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