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小的已经派人查清,一鹊和夕颜住在郊外的农舍里,今天早上他们还去集市逛街吃饭了!”
一个小太监说道。
魏公公把一块肉丢给地上的狗,用手帕擦了擦嘴。
“你觉得一鹊还能为咱家所用吗?”
魏公公问道。
“这个,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小太监回道。
“一鹊现在的气还未消,等他的气消了,看清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会来找咱家的!”
小全子一脸茫然地看着魏公公,他不知道魏公公为什么会这样说。是他把一鹊害成这个样子的,他怎么还会来找他呢?
“哈哈哈哈,小全子,你自幼跟在我身边,可你却和其他人不一样,你啊,就是缺心眼!”
魏公公笑着说道。
小全子在众多太监里并不起眼,可就是缺心眼这点让魏公公赏识。
“那你可知道咱家身边的随从换得那么勤,为什么就偏偏留下你吗?”
魏公公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着外面开的艳的花儿。
“小的,小的不知道!”
小全子张大了嘴巴,惊讶地看着魏公公。
“大智若愚也不过如此罢了,你啊,等什么时候想通了这个问题,就算你真的懂得了人情”
魏公公背对着小全子说道。
“厂公,小的还有一事不明!”
小全子说道。
“什么事?”
魏公公问道。
“那女真蛮子如此嚣张,我们为什么不出兵一举歼灭呢?”
小全子问道。
魏公公皱了皱眉头,抬起头看着天空少有的蓝色。
“这有关国是,咱家若贸然行事,恐国之不国啊!”
魏公公说完,转身笑道:“咱家知道你是不会懂的,走,和我走一趟吧!”
“是!”
小全子回道。
叶赫宣坐在石头上,吹着那支父亲留给他的骨笛。
笛声一出,万物皆静,唯有笛声绕杨柳。山不是山,水不是水,只有笛声在耳边悠扬。
婉君觅着笛声过来,他看到叶赫宣虽背对着他。可他也能通过笛声看到他忧伤的脸庞。
是什么样的心情,才可以吹得出如此忧伤的曲子。曲子虽然忧伤,可却不至于流泪,曲声留在心底,久久不能散去。
婉君悄悄走进叶赫宣,他站在离他不远处,静静地欣赏着这支曲子。
森林在蓝天下第一次如此清晰,好像蓝天这块画布将森林巧妙地置于其中,才不至于它显得那么突兀。蓝天从来都够开阔,有森林,必有飞鸟划过天空,必有猛兽穿于林间。
“这曲子,怎么,怎么会这么神奇,虽听着忧郁,但可以洗净万物!”
婉君真的不敢想象,他跳舞这么久了,可却根本跳不了这支由骨笛发出来的声音。
就在他沉浸在曲子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声音突然中断。他一下子像失去了什么似的,慌张地抬起头寻找着声音。
他抬头寻找的一瞬间,他们的眼睛恰好碰在了一起。
“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叶赫宣的眼睛像有魔力一般,将他的眼睛深深吸引住。他一刻也不想离开这双眼睛,他好像能走进他的
内心。
“杜婉君!”
叶赫宣站在石头上对着他大声喊了一声。
婉君听到后,眼睛又瞪大了。他的心被这个声音震得稀碎,可他却无耻的还想再听一次。
“杜婉君!”
叶赫宣的笑容在蓝天下那么耀眼,又那么清爽纯净。他见到这个笑容,才发现他所见过的笑容都不及他的随便一笑。
婉君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叶赫宣。他被笛声震撼到了,被笑容震慑到了,还是,还是心早就被他囚禁了。
“叶赫宣,你下来!”
愣了半天没说话的婉君,开口的第一句竟然是叫他下来。
堂堂女真首领,听到杜婉君叫他下来,他竟然不假思索地跳了下来。
“杜婉君,你怎么在这里啊?”
叶赫宣站在婉君面前问道。
婉君的眼神躲闪了一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说道:“我,路过,对路过!”
“那你听到我的笛声了吗?”
叶赫宣问道。
“听到了!”
婉君好像在被私塾老师考背四书五经一样,他站在原地不敢动,甚至连眨一下眼睛都要很大的勇气。可他又迫不及待地想回答他问的每一个问题,他所期待的难道真的是一个问题吗?
“怎么样,这是父亲教给我的!”
叶赫宣问道。
“你父亲?”
婉君问道。
叶赫宣没有转身说:“陪我走一走可以吗?”
可他好像并没有给婉君不同意的机会,便一个人向前走了。
婉君怯怯地跟在后面,他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得这般冷幽了。
他也记不清过了多久,叶赫宣才开口说道:“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
他说得很平静,平静的就像一只划破天际的雄鹰,却不留下一点儿声音。
尽管他已经在克制自己,可还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到淡淡的忧伤。
“他?”
婉君不知道该怎么问他这个问题,他一直以为他没有什么心事,可今天的他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十年前,我还是个孩子,父亲被大明的军队抓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他唯一留给我的便是这支骨笛,和这支我也说不上来的曲子。后来,母亲因为思念父亲过度而去世,我被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