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隋的城是没有城主的,但东都好歹也是皇城,城内居住的大部分都是皇亲国戚,百官之首。这城主说白了就是负责城内治安的护卫长。
东都城,朱雀大街南街最南端,城主府。
宇文化及正在吃着酒,下人七四匆忙的跑了进入。
“老爷,执勤的护卫通报,晋王殿下被他们当响马关在了城门外!”
“晋王殿下?大隋现在还有晋王吗?”宇文化及反问道。
“小的怀疑,可能会是至尊陛下”
嘡啷
宇文化及手一颤,手里的青铜酒杯脱手而出,掉在地上,撒了满地的酒水。
“老爷,要不您去悄悄,说不定真是至尊陛下呢!”
七四小心问道。宇文化及摇了摇头,思量了一会儿道:“不能去”
又想了一会儿对七四道:“你现在去宫里,给我告个假,就说偶感风寒”
七四退出房里,从马肆里骑一匹黑马便向宫门跑去。坐在蒲团上的宇文化及就这么一会儿。好像老了十岁。
“这可怎么办呢?去了是御下不严,不去是欺君。万一,他真的来瞧病怎么办?”
忽然,宇文化及眼前一亮,走出温暖的屋内,看着苑内那一堆快要融化完的白雪。将衣物一脱,赤身趴到了雪堆上。
“老爷,使不得”
有眼疾手快的下人,一个箭步冲到宇文化及面前,将他从雪堆里扒拉出来。
啪
看着把他从雪堆你拉出来的下人,宇文化及一耳瓜打在他脸上。恼怒道:“等我回来再与你算账”
说罢,穿起衣物,没叫下人,自己跑到马肆里,骑上一匹黄毛骏马,出了门,便向城门的方向疾笨而去。只留下那个忠心的下人,失了魂一样走到院中间跪在那里。
朱雀大街上,往来的行人看到,一匹黄毛骏马狂奔而来。咋眼一看,见来人是宇文化及便立马闪身离去,在本来两丈宽的朱雀大街上,为宇文化及让开一条一丈的道路。
也不是因为宇文化及有多么得受人爱戴。而是,这老匹夫身为东都城的治安城主,平日里经常利用职权便利欺压百姓。
宇文化及赶到城门之时,声音沙哑的道:“开城门”
随着,城门的打开,宇文化及一扯缰绳,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呵了一声。
驾
此时,李玄,杨广眼眸微抬。
“你来了!”
看不出杨广是喜是怒,宇文化及,翻身下马朝杨广拱手道:“王爷,下官来迟还望王爷海涵。”
之前宇文化及听了七四的禀报,便已知晓杨广不愿意引起别人的注意。
现在他称杨广一声“王爷”。杨广也没有恼怒,反倒是笑意洋洋的拱手道。
“客气!客气!”
宇文化及身后的护卫们也是拱手道了声。
“王爷”
杨广收回对宇文化及拱起的手,淡淡的道。
“免礼”
先帝曾有令,城门护卫与军营守卫,非至尊陛下亲临不可行跪拜里。
见杨广心情大好,宇文化及只感觉眼前一黑,一头往地上扎去。幸好,他身旁立一城门护卫,伸手拉住他倒地的身形。不然,他这一下倒地非死既残。
当杨广让这名护,将宇文化及背起送回府的时候。徒然,从城外走进来的人群里走出一位须发白眉老人,头戴四方巾帽,身着圆领宽袖衫,踩一双六合靴。
老人来到护卫身前,拱手行礼道:“将军,可否让在下瞧一瞧宇文大人的病?”
这护卫一声冷“哼”,全然不把这人放在眼里道:“你是何人?我家大人的贵体岂是你能碰触的?”
这老人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在下江湖郎中,孙思邈”
这老人声音不大,传到在场人的耳中是那么的刺耳。
李玄舞刚刚在外行走不久,也没听过孙思邈的名号,她拉了拉义母萧敏芯的袖口支支吾吾的叫了一声:“娘”然后问道。
“孙思邈是何须人也”
听到李玄舞的称呼,萧敏芯也是一阵激动。但也是很快的回过神来回到她的问题。
“这孙思邈是一位普通郎中,但他却推辞了先帝赐的官不做,非要去做一名江湖郎中,从此便在医术上天下闻名,说来也是奇人一名。”
杨广不露声色,双眸如盯着猎物的花豹插嘴道。
“不过嘛!他还欠本王五十两银子呢!这次不能让他跑了。”
随后杨广朝孙思邈,冷呵道:“来人抓住他”
城门护卫一听这王爷,让他们抓人,他们也不敢推辞,一拥而上抓向孙思邈。
本来城门护卫是不用听这些王爷护卫的命令的,但他们自己理亏啊!方才把这位王爷从河里请了出来,现在更不敢得罪。
三步变做两步,围在孙思邈的身前,有两人一人压一边肩膀,向杨广等人走去。
来到杨广身前,其中一名护卫朝他抱拳恭敬道。
“王爷,你要的人已带到”
“嗯”
杨广应了一声,便怒瞪着孙思邈,咧嘴一笑。
“孙老头,我们又见面了。钱呢?”
孙思邈觉得杨广有些眼熟,但也没想起来,索性买个乖,也与宇文化及等人一样,叫了一声。
“王爷”
但他听到杨广让他还钱的时候,他已经确定这人是谁了。咧嘴一笑。
“铁公鸡王?”
杨广一听这个称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呢?
他幼时却因风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