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晨间的露水逐渐从叶上滑过,然后滴落在下方的泥土上,微微润湿,露水消失不见,叶上徒留一摸水痕。
顾安催正在拿起长剑,练习剑法。清晨正是练剑的好时间,他一剑刺出,剑气凌厉,身法变换,一招一式皆为精妙。
谢澜一起床就看见顾安催正在练剑,顺手拿起一旁的双剑,足尖轻点冲他奔去:“顾安催,许久不见,不知你剑法是否有所进步,倒不如比试一番?”
顾安催爽快一笑:“求之不得。”
说完就朝谢澜迎去。
两种不同的兵器相互碰撞,发出轻吟之声。两人身法不断移动,招式不断变换。
谢澜素手一翻,掌心有红色光芒闪烁,她修行的是天澜山庄的上乘心法,以火为尊,双剑随着她的动作不停的翻转,周围的空气渐渐扭曲,四处都出现了灼烧感,空间逐渐凝固,顾安催感到自己的动作有所滞后变缓,面对这种情况,仍旧神情自若,他的长剑花纹精致,龙纹缠绕在剑身上面,随着他内力的输出,长剑悬浮在空中,显露出不一样的光泽,他纵身一跃抓住剑柄,大喝一声,直接冲破谢澜的束缚,直直的冲她奔来。
谢澜没想到这样都不能困住他,然后唤回双剑,选择直接硬碰硬,与他正面碰撞,两种不同的内力比拼,相互摩擦,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接着谢澜一个闪身来到顾安催身后,长剑一指,迅速向他攻击,顾安催敏锐察觉,轻功运起移动,两人你来我往,不同的两种心法纠缠不休。
谢澜终究还是弱了一些,几息之间已渐渐出现了败势。
她一看胜负马上就要分出,忙的后闪好几步,说到:“哎呀哎呀,不打了不打了,这几天我舟车劳顿,体力还未恢复,休息一段时间再与你一决胜负。”
顾安催也不恼,笑了笑没说话。
沈秋雨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掩嘴轻笑。
谢澜眼尖看到沈秋雨出来,笑了一下:“呀,沈姐姐也出来了。沈姐姐,我看你步伐平稳,也是一个习武之人,不如咱们比试比试如何?”
沈秋雨歉意的摇了摇头:“抱歉,之前受了伤还未彻底恢复。不如这样,等我的伤好了之后,我再与你切磋一二?”
顾安催闻言一脸惊讶,将剑放入剑鞘中:“秋雨,你以前受过伤?”
她点头:“嗯,就在我遇到你之前受过重伤,然后才搬到了这云盘山。”
“咦,那沈姐姐来这云盘山是为了养病吗?好像受伤过重是需要静养。”
沈秋雨苦涩的一笑,没有回答。
谢澜自觉失言,耍宝般缠上他,摇了摇她的手臂,撒娇的吐了吐舌头:“沈姐姐抱歉,我说错话了。”
沈秋雨笑笑:“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错。”
“对了沈姐姐,今儿个是重阳节,我们一起做重阳糕吧。想想看,在夜晚月光散满大地,我们坐在一起吃着糕点,赏着菊花,想想都觉得美好呢!”
“你不说我都忘了,原来这么快就是重阳了。那就依你所言吧。”沈秋雨嫣然一笑,点头轻应。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开始。”谢澜绽开笑容,欢呼一声,跑着进了屋内,还一边喊着,“沈姐姐快来!”
沈秋雨无奈的笑笑,跟了上去。刚一进门就看见谢澜已经洗好手,一边招呼着阿清,让她教她,一边拿起了原料开始上手。
她学着阿清,先取了一些粘米粉和糯米粉混合在一起,然后全部倒入碗中,加入蔗糖搅拌。将昨夜炒好的的糕面拿出来,一层隔着一层铺上,做成夹心。
只是也不知是因为是新手还是手笨,她做出来的重阳糕总是不如人意,奇形怪状的,看起来不像是糕点。她气恼的瞪着它们,气呼呼的说道:“为什么我就做成这个样子啊,阿清你的那么好看!”
阿清嘴角微微上扬,强忍住笑意:“谢小姐已经很有天赋了,我第一次做还没有你做的好呢。”
说完,她又问了问站在一旁同样面上带笑的沈秋雨:“小姐也来吗?”
沈秋雨点点头:“当然,我可是来帮助阿澜的,对吧。”
谢澜重重的点头,小脑袋如同小鸡啄米般点个不停:“对对。沈姐姐是来帮我的。沈姐姐你快来!”
沈秋雨嫣然一笑,也加入了做重阳糕的行列。一旁的顾安催看见这边如此热闹,也放下了兵器,笑着说我也来帮助你们。
一时间,厨房内欢声笑语。
是夜。
沈秋雨几人在吃过晚饭后,出了门,往屋外院子内搭了一个大圆桌,又摆放了四张凳子,正巧阿清将下午他们做好了的重阳糕端出来,而他们则将山内开的正旺的菊花剪了几朵下来,栽在花盆里,菊瓣舒展,在月色下格外好看。
沈秋雨他们坐上了凳子,掀开盒子,露出众人做出的重阳糕,谢澜就看了一眼,眉头紧皱起来,不开心的撅撅小嘴:“怎么一个两个做得都比我好。就连顾安催你都做得比我好看。而且,都说君子远庖厨,我看你似乎手法熟练,不像是第一次碰。”
她居然想起了什么,筷子啪的往桌子上一放,发出清脆的声音:“说,你是不是知道重阳节快来了,偷偷有练过?”说完,眼神怀疑的往顾安催身上扫来扫去。
顾安催大喊冤枉:“我自幼与师父在一起生活,这些生活上的事都交由我来干,所以才如此熟练。”
沈秋雨尝了一口顾安催做的糕点,赞同的点点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