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清墨已经不再感觉到疼痛,她甚至已经没有了呼吸,进入了假死状态。
纪礼渊单手并指朝沈清墨的眉心点去,将沈清墨眉心的那颗殷红的血从体内抽取出来,飞快的将之封印在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玉匣子之中。
眉心的这一滴血是沈清墨全身血液的凝聚,当这一滴血被抽出沈清墨的身体,她身上最后一丝生机也在慢慢消散。
就在这时,纪礼渊取出两颗红色的果实,掰开沈清墨的唇将果实的汁液挤入她的口中。
按照预期,当果实的汁液顺着沈清墨的喉管进入体内的话,就会化作血液重新充斥沈清墨的每一寸肌肤,让她能够得以起死回生。
然而纪礼渊却惊悚的发现,红果的汁液滴入沈清墨口中之后,她已经失去了吞咽的能力,红果汁液无法被送到她的身体之中。
这……该要怎么做?
纪礼渊心里蓦地慌张起来。
视线在沈清墨已经全目全非的脸上深深看了一眼,他突地俯身吻住沈清墨已经干瘪下去的唇。
深深的。
这一个吻并没有欲.望包含其中,有的只是深深的歉意,还有害怕失去的担忧。
他只想让沈清墨口中的红果汁液能进入胃部,只要内脏恢复如初的话,才能够将红果汁液发挥效果。
在纪礼渊的帮助之下,红果汁液终于进入沈清墨的体内,她的内脏率先起死回生,慢慢的,沈清墨的身体像是枯木逢春一般又渐渐焕发了生机。
几乎是瞬间,神奇的红果汁液让她干瘪的脸颊变得饱满,绝美精致的容貌又恢复如初。
“呼……”纪礼渊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视线贪婪的看着沈清墨的容颜。虽然刚才在生死边缘徘徊是在她,可是他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还好,她没有事。
这时候纪礼渊才有空回味刚才的那个吻。
如果这也能算一个吻的话,那么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二次亲密。
第一次……唔……
想到那一次在蓬莱宫去取七魂草的时候,他担心沈清墨会迷失在幻境之中而去救她,哪里料到刚出现在幻境之中,却被她给无赖的拉下海中。
不仅如此,她甚至没脸没皮的吻住了他,只为了从他这里抢夺一口空气。
那一次,他狠狠斥责了她。
甚至在心里将她定义成一个无耻大胆又脸皮极厚的女子,可是谁也不知道,午夜梦回之际,他究竟有多回味。
也许因为她是第一个不怕他身上冰冷的气质,敢于和他对阵,甚至敢“诬赖”他的女子,她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很是新奇。
她是那么大胆的女子,和大庆朝的女子截然不同。
虽然看上去温婉端庄甚至带着一丝冷意,可是他却知道这只是她的表象罢了。
唇边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纪礼渊拿起一旁的帕子,细心给沈清墨将脸颊给擦拭干净。
手指不经意碰到她丰润的唇瓣,回想到刚才的那个算不得有多美好的吻,纪礼渊突地一阵心神摇曳,冷然的眸子中燃烧起一丝跳跃的火苗。
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的手指仿若无意,又像是极为流连的在沈清墨唇上轻轻摩挲着。
终于克制不住,他再次俯身吻住那两枚娇嫩的唇瓣,唇齿之间笨拙的吮吸着平日里他无法碰触的柔软。
就像是一坛香蜜,甜到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就像是一杯烈酒,醉得让他忘乎所以。
就像是……
唔,让该死的冷静见鬼去吧!
她只是她,是一个可以轻易撩拨他情绪的女人,是可以让他愿意放弃坚持的女人!
这一刻,纪礼渊心中甚至升起一个让他自己心惊的念头。
他多么希望这一刻就这么地老天荒,如果她能永久这么沉睡,是不是就会一直温顺的安静着,就不会让他觉得离她有千里之遥?
这个卑鄙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中的刹那,纪礼渊猛然的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他收回撑在沈清墨身侧的手,僵直的站起了身子,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想法,让他觉得自己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静站了片刻,纪礼渊皱着眉头走出了房间,失神的他离开的时候并没发现沈清墨的异样。
躺在床上的沈清墨轻轻闭着眼睛,她虽然看上去已经没有了大碍,可是呼吸却极浅,浅得像是被微风拂动的发丝,仿佛随时都会停下。!--over-->/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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