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懦弱,不敢抗争。”纪礼渊淡淡说道。
沈清墨倏地瞪大了一双杏眸,惊诧的看向纪礼渊,“你意思是说,我闺房的风水是被人为布置成这样的,因为有人希望我一生都是个懦弱的人?”
“有可能。”纪礼渊说道,“不过也有可能是巧合。”
没想到这一次来沈家会有这样的发现,沈清墨心中的不解更浓了。
纪礼渊又说道,“就算是刻意为之,这番心思也不一定是针对你,也许是为了保护你也不一定,毕竟性格平和谨慎的人总比激烈暴戾的人要活得更长。”
沈清墨却只是苦笑。
前世她可不就是一个性子柔婉又平和的人呢,说白了就是懦弱无能,不管王氏和沈清歌怎么欺负她,她都以“忍”字为第一原则,轻易不会反抗。
可那样真的好吗?前世她的下场可不怎么好。
不愿意在此多做纠缠,沈清墨走到墙角按下开启多宝阁下面密室的开关,沉闷的机关声过后,多宝阁缓缓朝一侧移动,露出下面狭窄幽深的入口。
“走吧。”沈清墨手中的灵凝聚一道光芒,率先走下台阶,纪礼渊跟在她之后也走下台阶。
石室中干燥清爽,里面的空气也都很新鲜,没有尘封许久的凝涩味道,石桌石椅上面纤尘不染,看上去干干净净的。
纪礼渊只稍微打量了一眼,便知道石室里被人布置了阵法,使得石室的环境能保持舒适。
“这个石室一直这么空荡吗?”纪礼渊突地开口问道。
“还有一幅画。”
沈清墨将画卷从玉佩空间中取出,缓缓在桌上摊开。
这幅画正是当初挂在墙上的,月思儿的画像。画面中娇俏的少女欢欣的徜徉在花海中,身边跟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粉猪,暖阳照在她的身上,美得不可思议。
“这是你的母亲?”
“是的。”沈清墨点点头,看到纪礼渊的眼睛,似乎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没料她这番小心思被纪礼渊敏锐的察觉,淡淡问道,“看我做什么?”
“没,没有什么。”
她不过是想看看他会不会生气,或者对月思儿有什么抱怨没有。毕竟,按照张老当初的说法,纪礼渊的父亲就是因为心系在月思儿的身上,这才辜负了他的母亲,还用灵魂禁制拘束了他的自由。
纪礼渊一声轻笑,“上一辈的恩怨,与我们无关。”
沈清墨早告诉他这画卷上有他父亲的落款,只是在外面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角度,此刻画卷挂回原来的位置,纪礼渊在沈清墨的指点下,找准了角度,终于看到画面上的“白晟”两字。
这究竟的一份多么隐秘的爱,这才需要谨慎到这样的程度?
纪礼渊看向一旁的沈清墨,又看向画面上极为隐蔽的落款,突地心中有了一份感慨,年幼时候早早就在心中埋下的对父亲的埋怨,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淡化。
他想到了自己。
如果沈清墨以后回到秦正泽的身边,嫁人生子,他还有站在她身边的可能吗?
是不是也会像父亲一样,惟愿她平安顺遂,唯恐自己的情意会带给她困扰,不敢让她知道。
纪礼渊幽深黑眸看向画面中巧笑嫣然的女子,又看向沈清墨,“你应该也多笑笑。”
“我带你来石室可不是让你说这些的,你还是先看看这石室有没有什么线索留下。”沈清墨没好气的说道。
纪礼渊唇角微扬,收回目光。
仔细查探了一番,纪礼渊却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什么都没发现吗?”
“没有。”纪礼渊摇摇头,“这处石室除了有一个简单的阵法保持干燥和干净之外,再也看不到特殊的地方。”
石室简单得很,只有桌椅和一张石床,别的再无他物。
沈清墨心中失望,叹了口气坐在石床上,“我还以为这里能发现些什么呢。我得到玉佩的时候,曾经见过我母亲的影像,她说她想回到她曾经生长的地方,却没有告诉我那里是哪儿,我想帮她实现愿望都有些有心无力。”
“也许她知道你最终会找到线索吧,又或者,她话中的意思并不是你理解的那样。”
“是吗?”沈清墨抬眸看向纪礼渊。
她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当初得到玉佩时,月思儿留下的那段影像,突地想起月思儿说的第一句话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她说,清墨,我等你了你二十多年,你总算来了。
一瞬间,沈清墨的杏眸倏地瞪大。
她蓦地跳起来,下意识的伸手去拉纪礼渊的袖子,想要求证似的问道,“礼渊,你是不是知道我是重生之人?”
因为心急,她不自觉的又喊出“礼渊”这样有些亲近的称呼。
纪礼渊凝眸看向她,颔首,“我推算过你的命格,的确有此怀疑。”
果然!
不然在蓬莱宫之前,纪礼渊不会在看到玉璧之上的诗句时候,叫她和秦正泽各自滴入一滴心头血。那时候他应该就知道了她和秦正泽都是再世为人的人。
恍恍惚惚的,沈清墨说道,“礼渊,我母亲也早就预见了我的死亡和重生。”
不然,她不会说她等了自己二十多年。
前世她二十岁的时候被沈清歌一把大火烧死,再次重生回来开启玉佩的时候,可不就是离月思儿去世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么。
虽然不知道月思儿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也用了类似占卜的方法,又或者是其他,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