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抱住她,将身上的外衫解开披在沈清墨身上之后,他只是遵循她的意见,扶着她慢慢走出了水榭。
秦正泽眼神复杂的看着两人离去,突地一拳狠狠砸在长椅之上,瞬间长椅就裂成了几块。
他慢慢站起身,凌厉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燕水媚。
“今日一切都是你做的吧?”
“怎么会是我,明明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我怎么听说是你推她下去的?”
“我……”
突地,秦正泽伸手锁上燕水媚的脖子,将她狠狠抵在水榭的柱子上,满眼狠厉。
“燕水媚,我已经忍耐很久了!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只希望你记住一点,我秦正泽的女人不是你轻易能动的!”
眼见燕水媚已经快要窒息得晕厥过去,他才缓缓松手,声音如十九层幽冥之中飘出,“今日我不杀你,但若是你还有下一次,我必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咳咳咳……”燕水媚白皙的脖子上被勒出了一圈红痕,看上去很是可怖,她弯下腰咳嗽了很久一阵才站稳身子。
秦正泽的话让她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嗤笑着说道,“呵……既然是你的女人,怎么站在你身边的却是我?而带走她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明明比较吃亏,可是偏不服软,句句都毫不留情朝秦正泽刺去。
她心里有一种病态的快感。
是啊,她是得不到他,可是她却能站在他身边,破坏掉他的感情。
既然不能互相成全,那便彼此折磨吧!这也是一种纠缠的方式不是吗?燕水媚看着秦正泽阴沉的模样,目露疯狂。
“燕水媚,你……”秦正泽冷厉的眸子盯着燕水媚,却被她给抢白。
“你那一晚去找了沈清墨,还差点将她给强了,你以为能瞒得过我的眼睛?”燕水媚凑到秦正泽耳边,媚笑着说道,“但是我却并不介意,就算你先有了别的女人,也不是我考虑的重点。”
“你考虑的重点是什么?”
“是你……我要做你最后的女人。”
男人都想做女人的第一个男人,女人却想做男人的最后一个女人。
燕水媚一双美眸脉脉含情的看着秦正泽,仿佛丝毫不记得就是这个男人,刚才差点将她给掐死。
“是我?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秦正泽冷笑。他缓缓伸出手抚上燕水媚的脖子,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脖子上的红痕,“燕水媚,总有一天我会找出你的真实身份,到时候你再想玩什么花样,也得掂量掂量了。”
“我就是我,还能有什么身份?”
“是你将秦九给带走的,不是吗?”秦正泽看了一眼肃然而立,面无表情的秦九,“我是应该叫你燕水媚,还是叫你灰衣人?”
他有这个怀疑已经很久了。
当初秦正权带着秦九和燕水媚过来找他,看到秦九的特殊模样,他就有些怀疑,再看到燕水媚对秦九拥有着绝对的控制权,他对燕水媚怀疑更浓。
对于秦九,燕水媚只说是师门的人送给她的傀儡,而在送给她之前,秦九已经被炼制好了,她则拥有着秦九的绝对控制权,随时都能让秦九去送死。
可以说,燕水媚手中握着两张王牌,死死的逼迫着秦正泽放弃沈清墨,而选择她。
秦正泽和燕水媚虚与委蛇不仅仅是因为秦正权,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秦九,毕竟秦正权找不到齐笙可能只会让他遗憾,而秦九的性命失去了却再也无法挽回,他不敢去赌。
但燕水媚的解释,却无法让秦正泽彻底相信。
这半年多来,他一直秘密的查探,最终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灰衣人当初虏走秦九之后,曾经去了一个小镇,在小镇的一间客栈之中住了五日,而五日之后出来的却是一个红衣女子——燕水媚!
如果说这两者之间没有联系,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秦正泽的眸子紧紧盯着燕水媚,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仿佛要抓住她的狐狸尾巴一般。
“什么灰衣人,阿泽你是在说我的师傅吗?”燕水媚诧异问道。
秦正泽冷笑,“是你还是你师傅不重要,你只需要告诉我,在小榄镇上的客栈中,为何住进去的是你师傅,出来的却是你?”
良久的沉默。
水榭之中的人已经走得一人不剩,垂落下来的帐幔被风吹起,层层叠叠的样子极为好看,云山雾罩一般。
燕水媚平日里最喜欢这种精致的东西,可现在她却无心欣赏。
“这半年来,不管我怎么将你盯得牢牢的,你果然还是千方百计的在查我。我以为只要防止你去找沈清墨就好,却不料你居然会查到这些。”燕水媚脸上的笑容淡了很多,“阿泽,你为什么要去追究这么多东西呢?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对你没有存着一丝坏心眼不就可以了吗?你和沈清墨不过才认识一两年,能有多深的感情,难道能敌过我和你……”
“我和你什么?”
“……一见钟情啊!”燕水媚忽而笑了,伸手挽住秦正泽的手臂,撒娇似的说道,“阿泽你别生我气了,这样,明日你将秦正权喊到王府中来,我把齐笙的下落告诉他,这样你可开心了?”
“当真?”
“当真。”燕水媚说得斩钉截铁。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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