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秦正权眼睁睁看着杜筝将锦囊塞入口中,似乎还在用力吞咽,顿时从心里迸出一股渗人的害怕感觉。杜筝那双被血色污秽的眼睛看着他,死死的看着他,仿佛要将他刻入骨髓一般。
秦正权身体一阵阵寒,但是却知道不能任由杜筝将东西给破坏掉。
他拼命的掐着杜筝的脖子,一手抠入她的口中,想要将锦囊从她的口中扯出来。
扯,扯不动
杜筝的牙齿紧紧咬着锦囊的系带,任凭秦正权的手指怎么往外扯,她依旧死死咬着,甚至还不停的用手往口中塞去。
锦囊本来就是薄薄的两层布,团成一团并不占什么体积,杜筝在争夺之中全部都塞入口中,喉咙还不停的滑动,似乎是想将锦囊吞入腹中。
两人不停的拉锯,沈清墨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
她想要回到身体之中破解黑色咒印,可是下意识的却觉得那样太费时间,如果她一旦回到身体之中便也许不能再出来了,反倒只能将自己也给困住,对情况更加不利。
有心无力,沈清墨只能看着秦正权疯狂的缠上杜筝,却什么也做不了。
秦正权不停的撕扯着杜筝的双唇,企图想要更大的撬开她的牙关。
终于,他将杜筝的牙关给撬开了,可是她有一两颗牙齿也被他弄得有些松动了,疯狂的时候的杜筝却顾不得那么多,情急之下,她也不管秦正权的手不是在她的口中,她的牙齿蓦地上下咬合,用尽力气之下竟然将秦正权的手指咬出了血。
猩红的鲜血滴入口中,杜筝却并没有嗅到血腥味。
杜筝死死的咬紧牙关,谁也看不清她口中的情形,可秦正权却冥冥之中感觉到他身体中的血在飞快的被吸走,不是落入杜筝的口中,而仿佛是诡异的被锦囊给吸收了。
感觉到身体中力量不断的流逝,秦正权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他顾不得其他,一掌狠狠拍在杜筝的前额,“滚开”
杜筝的身体被大力轰击,后背蓦地再次撞上鼎炉,身受重伤的她噗嗤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喷了秦正权一脸,随即身体便软软的朝后倒去。
祭坛之上的鼎炉约莫高有半人高,杜筝被秦正权轰击在鼎炉之上,腰部抵在鼎炉的边缘刚好半个身子落入鼎炉之中,只剩下一双腿还悬挂在空中,将她倒挂在鼎炉之上。而锦囊在她的口中,相当于变相的已经将锦囊给塞入了鼎炉之中。
秦正权顾不得擦去脸上的血迹,就想上前去将锦囊从她口中拿出,杜筝可以死,但是这具身体去不能失去生机
然而一切已经迟了。
当杜筝的上半身落入鼎炉之中后,一股极为浓郁的黑气顿时从鼎炉之中窜出,好像一盆水浇在炭盆里,鼎炉之中的紫气顿时一散,如雾一般开始飘散开始变得稀薄起来。
鼎炉之上的江山图晦暗不明的闪烁了两下,也仿佛能量不支,两侧的画轴缓缓朝中间卷起。
盘卧在两侧的石龙像是感应到了危机,口中pēn_shè出更多的紫气,可是这些紫气在碰触到黑气之后却如冰雪一般的消融,无法再凝聚成江山图。
原本形成了一个循环的紫气被黑气被蛮横的隔开,造成了一个断层。
站在台阶之下一直紧紧注视着这一切的燕水媚却脸上一喜,她紧走几步,却依旧被一层屏障给挡在台阶之外,只是这一次那两条石龙仿佛无法顾及她,再也没有朝她射出紫芒阻止她了。
还要再等等,等到画轴完全的合起,就轮到她上场了
沈清墨攥紧了手站在一旁,她一双黑亮的眸子落在杜筝的身上,看到她双唇微微张开,无数黑色阴魂从她小巧的檀口之中钻出,逸散在空气之中的时候,她的心便蓦地一紧。
黑气将她的身体环绕,沈清墨下意识的觉得,如果任由此展下去,只要鼎炉上的江山图完全合拢,杜筝真的会没救,就连国运也会得到损耗。
为今之计是要先将这些阴魂给处理了。
千钧一,沈清墨突然看到了身边萦绕着的金色微光。
相比阴暗森冷的黑气,这些金色的微光给人一种暖洋洋的的感觉。
就像是黑暗之于光明,仿佛带着天生的相生相克之气。
沈清墨心念电转,尝试着调动这些金色的微光。这些原本在空气之中游离的金色微光,像是鱼儿闻到了诱饵的香味,纷纷乖顺的朝她聚集而来,在她白嫩纤细的掌心凝聚成一团明亮的黄色光团,如心脏一般的跳跃搏动。
手中的光团越来越盛,最后亮若烈日,沈清墨眯了眯眼睛,将手中的光团朝鼎炉之中挥去。
光团轻飘飘的落入鼎炉之中,刹那间一声巨响从鼎炉之中爆出,鼎炉一阵剧烈颤动之后,突地一阵金芒从其中如日光四散射出,与此同时,沈清墨看到有两条五爪金龙从鼎炉之中窜去,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张开大嘴朝逸散的阴魂咬去。
金龙带着无尽的威势,鲸吸一般的将杜筝口中飘散出来的阴魂源源不断的吸入口中。
少了黑气的干扰,沈清墨见到两侧石龙口中的紫气明显浓郁许多。
不知道金龙的出现秦正权和燕水媚有没有看到,沈清墨凝眸看去,只见两人都一脸凝重的看着空中,那方向恰好是金龙飞舞的方向。看来不仅是她能见到,他们也都见到了。
沈清墨从金龙身上收回目光,转眸朝燕水媚看去,却不经意对上了燕水媚疑惑的眸光。
燕水媚像是看到了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