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墨愣怔的看着纪礼渊,根本没想到一向清冷淡定的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纪礼渊的话中含着不容错辨的鄙夷,还有戏谑,他这样说,不如直接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难道,这是报复她的强吻之仇?
“你说什么?!”秦正泽眸中一道赤芒惊现,暴掠的杀意从他身上爆发出来,朝着纪礼渊席卷而去。
纪礼渊也毫不示弱,长剑出鞘,发出一声清鸣。
眼看,一触即发。
“够了!”关键时刻,沈清墨一声怒吼。
冷冷看了纪礼渊一眼,沈清墨拉着秦正泽的手,拖着他头也不回的朝远处走去。走到看不见纪礼渊的身影了,她才松开秦正泽的手,低垂着头,不知道话要从哪里说起。
“怎么回事?”看着沈清墨一副心虚的样子,秦正泽眸光变得危险。
“昨日,我的确是轻薄了纪先生,也不怪他生气。”沈清墨结结巴巴的解释,“但是,我也是因为陷入了幻阵之中,为了自保逼不得已才那样做的。当时我们顺着路走到一处庭院之中,我一眼就看到庭院正中一个池子,池水很浅,中间的石台上有一株灵草疑似七魂草,当时我心中激动,便一脚踏入池子之中,想要将七魂草取到手,可没料到那池子被设了幻阵……我陷入了幻阵,一下就身坠无边大海,惊慌失措之下,我就……”就想夺纪礼渊的气息,来活命。
将事情的经过跟秦正泽说了一遍,沈清墨悄悄抬眸瞟了一眼秦正泽,发现他脸色铁青,顿时警觉的垂眸敛目,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
他也许会觉得她不贞不洁了吧,沈清墨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涩。
和秦正泽相处这么久,不知不觉间,她似乎对他形成了一种依赖。这种依赖是与日俱增的,慢慢的,不着痕迹的,日渐侵蚀着她倔强的性格,让她逐渐变得习惯性的依赖他,只要有他在身边就会放松安心。
现在遇到这种事,沈清墨心里升起一股秦正泽有可能会抽身而去的危机感。
虽然他若是离开也不会致命,不至于没了他活不下去,可是,心里的失落却一阵接一阵的,叫她想忽视都难。
秦正泽半晌没说话。
沈清墨所幸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是不是不能原谅我,觉得我不干净了?”
“不是。”这一次,秦正泽开了口。
“那你怎么不理我?”沈清墨抬头,委委屈屈的看着秦正泽。
“……我在想,怎么弄死那小子!”
沈清墨,“……”
她很没良心的保持沉默,虽然是她霸王硬上弓的,但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纪先生,您多保重!
远远的,直站立眺望远山的纪礼渊,莫名觉得后背有些发寒。
……
蓬莱宫占地极广,比起皇城只大不小,建得富丽堂皇,处处美轮美奂。
沈清墨到处搜刮宝贝,却不知道相比地上的这些宫殿群落和药园,地下才藏着最大的财富。
蓬莱宫深处,一道黑影猛地窜进一处地坛之中。
张嘴一吐,炽热的气息从黑影口中喷出,在空中分成四道火焰,精准的将地坛四个角落的火把给点上。
等到亮光充斥了原本阴暗的地坛,朱朱的身影渐渐从黑暗之中显露出来。
偌大的圆形地坛,肃穆端严,却显得空荡无比。
地坛正中间修建着一个祭台,高度比地面高出几米,平整的台阶从地面延伸到祭台上,供人上下。祭台的材质非金非玉,在火光的照射下,泛着青灰色的光泽。两根灰白色的硕大石柱顶天立地矗立在祭台两侧,石柱上盘龙栖凤,还雕着极为繁复的花纹。
地坛四周的墙壁上,雕刻着一幅幅栩栩如生的浮雕,似乎在记录某一段尘封的历史,有什么东西昭然若揭。!--over-->/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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