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人还在外面等着,说要得到确切消息才走。.#中@.”冬二低声说道。
“你去回了,就说我这几日不便见人。”沈清墨淡淡吩咐,“要是不肯走,就晾着好了。”
王氏想要见她,她就得见?
虽然不知道王氏想谈什么,但是沈清墨却没了跟王氏敷衍的兴趣。
她想知道的,会在收拾了沈清歌之后,再将王氏俘虏来亲自问。她就不信若是对沈清歌用刑的话,王氏还能守口如瓶。
第二日,大雪初晴。
一早醒来,沈清墨刚在冬二的伺候下穿戴好了衣裳,插上最后一根白玉缀东珠的步摇,冬一便带着几分不耐走进子。
刚进来她就不快的抱怨道,“昨天冬二打发了王氏的人,我还道她会消停几日呢,没想到她今日居然自己过来了。”
沈清墨对着铜镜理了理鬓发,转头诧异看着她,问道,“王氏自己过来了?”
什么时候王氏有这个胆子了?
王氏是出了名的窝里横,前世再怎么想要她手上的东西,也都只敢把她关在荒院里,最后敢放火烧死她的还是沈清歌。
这次居然硬着头皮闯来她的地盘,看来真不是一般的护女心切啊。
王氏敢来,必定有所依侍,沈清墨来了兴致。
叫冬一将王氏引到东暖阁,沈清墨闲闲的在子里碍了一阵时间,感觉将王氏晾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慢悠悠的走去东暖阁。
一进门,沈清墨就看到王氏拘谨的坐在椅子上,只敢落着半个屁股。
见到沈清墨走进东暖阁,王氏立马站起来,脸上带上了几分笑意,殷切的说道,“清墨,让母亲看看,是不是瘦了。”
明明恨她恨得咬牙切齿,却必须得装出一副母女情深的样子,也真的难为王氏了。
“怎么会。”沈清墨随意应答了一句,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上位。
她看着王氏尴尬的站在那里,也不让她坐,一双清澈黑亮的眼睛看着王氏,只看得她有一种无所循形的感觉,脸上的干笑再也装不下去。
带上几分假笑,王氏小心翼翼的说道,“清墨,昨天清歌不懂事冲撞了你,希望你能原谅她的小孩心性,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她现在也过得苦……母亲知道你一直在查一些东西,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我,我都会告诉你,只要你放过清歌就行。”
她一边说,一边去看沈清墨的眼色。````中``
王氏说得那么谦卑,诚恳,沈清墨却不为所动。
她太知道王氏是个什么德行了。
欺软怕硬,过河拆桥,说的就是王氏这种人。
她后背靠上背后的枕头,闲闲说道,“母亲这里的确有我想知道的东西,我也不否认,但等我将沈清歌名正言顺的抓到手中,再胁迫母亲,母亲不一样得将真话告诉我吗?不过是多等几天,这点耐心我还是有的。”
她从来不是撕破脸之后,还要粉饰太平的人。
沈清墨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清透杏眼中的笑意看得王氏悚然心惊。
她果然是想赶尽杀绝!
护女心切,王氏蓦地站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狠辣,“沈清墨,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的就是你,非要我威胁你吗?”
“那也要你有能威胁到我的东西。”沈清墨淡淡开口,心里的杀机已起。
母女两人一个样,都是前恭后倨。
前世自己到底是懦弱到了什么程度,居然被这样两个蠢人给害死,还真是死得冤枉。
沈清墨还在心里感叹前世的遭遇,没料,王氏又开了口。
她声音阴冷似鬼,却带着一股子玉石俱焚的劲头,“沈清墨,算你狠,你可以用清歌来威胁我,但是你以为我就没有能威胁到你的东西吗?若是你敢动沈清歌一根头发丝,你信不信我立马就将叫人将你娘亲的尸身挖出来!”
“什么?”沈清墨豁然站起,一双杏眼紧紧盯着王氏,“你知道我母亲遗体葬在何处?”
沈家祖坟中,月思儿的陵寝是衣冠冢。
当初月思儿被无良道士做法变成了妖狐,就被沈良一剪刀刺死。可她就算是香消玉殒,也无法消除沈良心里的惧怕。
沈良本想将月思儿的遗体丢在乱葬岗,可最终还是怕“妖狐”死而复生回来报复,最终将月思儿的遗体随意找个地方匆匆埋了。而沈家需要掩人耳目,月思儿的陵寝便成了衣冠冢。
这些还都是沈清墨从沈良口中逼问出来的,晾他也不敢骗她。
沈清墨暗中找了许久,一直都没能找出月思儿葬在了哪里,因为就连沈良也都不知道。
她几乎都快放弃,没料,王氏居然说她知道月思儿遗体葬在何处,她怎么能不惊讶?
见到沈清墨震惊的模样,王氏得意的笑了笑。
她慢条斯理在椅子上坐下,掩口笑着的问道,“现在,我有资格和你一谈了吗?”
沈清墨敛在袖子中的手蓦地攥紧,眼神冰得冻人,唇边却绽开一丝笑,“既然母亲有把握说服我,我怎能不给母亲这个机会呢?冬二,将门给关上……”
里只剩下两个人,一下子安静不少。
王氏绷得紧紧的肩膀放松下来。
她伸出保养得宜的手端起茶,吹开上面的浮沫喝了一口,这才在沈清墨灼灼的目光下开口,说的却并不是月思儿下葬之地的信息。
“当年我才十四,还正是天真烂漫的好时候。有一次和我娘一起去安福寺上香,下山的时候却遇上了几个登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