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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高的青山高耸入云,远离凡间尘世喧嚣。
这里是最接近天际的地方,一抬头,漫天的星子仿佛唾手可得。然而,这里却也是最寂寥的所在。
黑衣男子推开一扇窗,烈烈的风猛地灌进中,吹得他宽大的衣袖向后翻飞。
他微微眯着眼睛看向无垠的夜空,一双冷厉的眼眸寒气逼人,犹若寒潭。
寒风肆掠,却吹不灭心头的火,反而风长火势,烧得他一双眼睛变成赤眸。
“该死!”他一拳狠狠砸在窗棱上,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起,眼看是怒急。
已经有三日不曾想起她了,本以为这次能将时间给控制得更长一点,却不曾想,在这个深夜淬不及防又见到那一抹倩影。
她就那么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双黑眸诧异的看向他。
那是完完全全看一个陌生人的目光,就像是她不曾认识过他一般。
可笑,真正是可笑,为何在他的幻觉中出现的她,也是那么冷清的样子?她对所有人都言笑晏晏,却唯独怕他,在他面前总是一副紧紧张张的模样。
是不是因为怕他,所以最后她才会选择离开,选择爱上另外一个爱人?
那个该死的女人,她背叛了他,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污点,但他为何总是难以忘记!
该死!
该死!!
忍耐了半晌,终究是没抵制得住心中的渴望,男子又低头暗咒了一声,单手在空气中迅疾一挥,空间一阵波动,一道光门赫然出现在子中。
黑衣男子冷着一张脸,推开光门进入其中。
光门里赫然通向一处桃源。
这里是一个完全封闭的世界,并不算大,方圆不过三里。然而这里处处繁花绽放,各色鲜花蔓延成一片绚烂的花海,轻盈的蝴蝶儿穿梭其中,美得恍若仙境。
男子足尖轻点,从花海之上掠过,落在中间的一个平台之上。
平台的中间放着一张万年寒玉雕成的大床,一个体态优美的绝色女子平躺在上面,眉目娴静。
女子肌肤莹若雪脂,一双弯眉犹若远山含黛,长长的睫毛轻覆在眼睑上,像是一把质量上乘的墨色羽扇。她小巧的鼻子翘起一个俏皮的弧度,柔嫩的两瓣粉唇也生得极好,唇角微微有些上翘的弧度,就算是面无表情的躺着,也总是一副随时都能笑出声来的模样。
她安安静静的躺着,无知无觉。
如果不是还有浅浅的呼吸,只怕会叫人以为她已经香消玉殒了。~@~!中@!~vvww..
男子的手抚摸上女子的侧脸,轻轻的,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宝贝。
他深邃的眼中蕴着深深的情意,可比情意更显而易见的却是恼怒。然而,纵然对女子恼怒不已,他却依旧舍不得伤害她。
他好不容易拥有了她,就算是用了卑鄙无耻的法子,却也好过看着她在别人怀中畅笑,只余下他在阴影里独自舔舐伤口不是吗?
不是不能救醒她,可是他却矛盾的不敢。
怕她醒来后会勃然大怒,对他连最后一丝愧疚都没了。
怕她醒来后会飘然而去,去到一个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怕……很多。
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女子的唇上抚过,男人俯身吻上女子的唇,一滴隐忍的泪从男人的眼中滑落到女子的脸上,恰好滴在她的眼角处,倒像是两人都在伤心。
……
回到房中,秦正泽给沈清墨解开那件将她包得严严实实的斗篷,随意将斗篷往椅子上一扔,就将沈清墨打横抱起。
房间的角落中都放着一个炭盆,里面烧着上好的银霜炭,整间子被烘得暖暖的。
将沈清墨放在房中的美人榻上,看着她一副乖巧柔顺的模样,秦正泽的黑眸中疼惜又紧张。
“方才你可吓死我了。”
“有什么好怕的。”
沈清墨的双手柔柔搭在秦正泽的后颈,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看着他。
忽的一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先坐下,我们一起想想对策。”
“躺在你身边就好,你里面去一些。”
美人榻很宽,沈清墨稍微往里面去一些,秦正泽在她身侧躺下还有余地。
单手撑头,秦正泽凝眉说道,“你说那个黑衣男子让你有一种熟悉感……你确定曾经没见过他?”
沈清墨摇头,“我确定不曾。其实也不是熟悉感,而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牵绊感,好像和他之间有什么联系一般。算了,这种感觉多半也只能算是错觉,想也无用。”
想也想不通,所幸不去深究。
现在更重要的是揪出控制王氏的背后黑手,而郭正无疑是一个极好的突破口。
接下来的几日里,沈清墨每日都会去看郭正,仔细观察那个灰色漩涡的情况。
经过几天的研究和查探,沈清墨发现灰色漩涡似乎是靠汲取郭正的精神力而维持转动的,又因为不停的旋转而将郭正的精神力吸入漩涡之中。
这简直是一个死循环。
郭正只是一个凡人,他体内的精神力极为的孱弱,就像是风中之烛,稍有不慎就会熄灭,若是用蛮力破开漩涡的话,也许能解开这个幻术,可郭正也有五成的几率变成一个傻子,再也没办法从他口中问出什么东西。
这样的情况,是沈清墨不想看到的。
要是有什么东西能破开灰色漩涡,可又不会伤害到郭正的脑子就好了。或者,能用什么来护住郭正的脑部,使得郭正的精神力和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