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举止透着随意,不像豪门大户受过严格训练的下人。
常千佛料事如神,方显走出一半后察觉不对劲,折返察看,虽叫黎安安挡了一程,没将穆典可与唐宁抓个现行,但毕竟疑心已起,留仙居不可久留。当下黎安安冲唐宁说道:“走吧,你现在的样子几可以以假乱真了。至于该怎么走路,怎么说话,一会路上我再教你。”
常千佛清理完走廊血迹,进门嘱咐唐宁道:“我用针灸术短暂激发出你体内的能量,能保证你在三个时辰内,行动如常人。但三个时辰一过,便如油尽灯枯,性命高危。一旦出了酬四方,你立刻去崇德堂,找一个叫臧姑的人。”
他说得慎重,唐宁忙应下,弯腰行了个大礼:“大恩不言谢。唐宁就此别过。”
起身间,穆典可忽然神色一凛,道:“走不了了。”
常千佛也蹙起了眉。
紧接着梅陇雪也听到了,黎安安和唐宁都听到了。
整齐而密集的脚步声自四面八方传来,重重收紧,像一道密实的铁箍,将留仙居小小的内院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