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典可看着刘祖义犹存侥幸眼神,又再接再厉,浇灭他眼底最后一颗小星星接:“公子爷也解不了,我给他试过了的。”
刘祖义快哭了:“小年啊,你看我平时对你也不错……”
穆典可道:“只要你不把我在这里的事情说出去,我对刘管事你也挺不错的。”
刘祖义把个头点得像胖鸡啄米似的:“不说不说,打死不说。”
“好了,你吃饭吧。”
穆典可站起身,说道:“这毒呢,一时半会发作不了,你不用太害怕。”
能不害怕吗?
刘祖义瞥了一眼穆典可面前整碗未动的红烧肉饭,撞着胆子提醒了一句:“你不吃了?红烧肉呢。”
穆典可道:“不吃了,你拿去吃吧。我走了。”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一道温醇的嗓音说道:“你要走去哪?”
穆典可身子一僵。
这声音!她死都不会听错。
僵立当场一小瞬,反应十分快,也不回头,拔腿就往前面跑。
下一刻腰上一紧,被人从后钳住,大手托着腰身,往上一提,身子腾空,被那双强劲有力的手腕带得一个翻旋,脸朝地趴下。
竟是被常千佛像扛麻袋一样地扛到了肩上。
穆典可头悬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往地上看,正好看到刘祖义的嘴巴张成了一个滴溜溜的圆,筷子从胖胖的指缝间滑落,“啪”“啪”两声掉到了地上。
简直羞愤欲死!
抬手一个手刀朝常千佛砍去。
到底收了力,掌势没敢太凌厉!速度也没敢放太快。
只是想逼他松手。
常千佛道:“我可告诉你,我现在浑身都是伤,伤得还特别重。你要是舍得下手你就砍,打坏了踢坏了都算你自己的。”
穆典可微愣。
说也迟那时快,常千佛腾出一手,抓住穆典可的手腕子,握住往后一带,卡在腰窝里,又捉住另外一手,令她不得动弹。
穆典可怒道:“常千佛,你这个骗子!”
看他这敏捷的反应,这利落的身子,傻子才会相信他受伤了……也就是她才会上当!
她气极了:“你这个骗子!心机鬼!你跟徐攸南串通好的是不是,还有昭辉……昭辉也跟你们是一伙的!”
刘祖义连连摆手:“我不是!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啊,不是我报的信!”
常千佛朗声大笑起来:“算你不是太笨!”
回头又冲刘祖义道:“你被骗了,她给你吃的,就是颗糖丸子。”
刘祖义:“……”
真是想骂人的心都有了。你们打情骂俏,不要连累我担惊受怕好不好?
常千佛扛着穆典可大步往前走去。
穆典可被他制住,只有两只脚能动,虚空踢着,哪里敢真的踢他,万一是真的呢……她就是傻!
拼命挣扎:“常千佛,你这个臭流氓,你放开我!”
常千佛大笑道:“不放!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我,要不然怎么走了又回来了……”
穆典可无言以应。
气极拿脚尖踹了他一脚。
“你放开!放开我!”
“你再叫,再叫可真的要把整个怀仁堂的人都引过来了。”
水火焱同李近山,傅修等人从前厅出来,正往春养苑的方向去,就看见常千佛一脸春风地扛着一个年轻女子走过去,一边走,还一边还吊儿郎当地谑笑:
“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水火焱痛心疾首:“这事必须要禀告老太爷,老李,必须要禀告。光天化日,就敢强抢女子,公子爷怎会如此荒唐!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噫,那不是年小佛吗?”
傅修先水火焱认出穆典可,眸色黯了下去。
她说她定亲了,她有恶阳症,她却允许常千佛沾她的身。
心杨目瞪口呆地看着常千佛扛着穆典可走了进去。
门一关上,常千佛就俯身狠狠地吻了下去。
天旋地转!
穆典可的腰肢被常千佛用力使劲掐着,挣脱不得,身子被他匍匐压下,被迫往后仰去。
一截柳腰,快折了。
她迫不得已,只得伸手攀住常千佛的肩。
说过再见陌路。她想了千百种相见的情形,想过再见要跟他说什么。不曾想过会如此相见,他竟连一句开口的机会的都不给她。
他封堵住她的唇,不许她说。
攻城略地,像个不讲理的暴君。
穆典可渐渐停止反抗,由得他灵活的舌头撬开了贝齿,长驱直入,唇舌纠缠。尚存的一丝理智,渐融化在他眼底炙烈的深情中,消亡在他热情疯狂的掠攫之中。
常千佛终于停下来,把头深埋在穆典可的颈窝中,重重地喘息着,良久方平息下来,嗓音低沉而喑哑,说道:“典可,我想你。”
穆典可的眼窝便热了。
常千佛察觉到她的异样,抬起头,怔怔地看了她好一会,抬起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面颊,抹去她眼角的泪滴。
却是越抹越多。
那眼泪像珠子一般,滚圆,晶莹透亮,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他觉得心痛极了,将她抱紧,低下头,将湿热的嘴唇印压在她挂着露珠儿的眼睫上,一寸寸挪移,将眼泪吻干:
“典可听话,不哭了……是我不好……你一哭,我心里疼……”
他哪里是不让她哭,分明是故意来招她!
穆典可一股子委屈气恼上来,伸手推了他一把,没推动。
咬着下唇,抬眉瞪眼看他。不曾想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