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和安缇如无声对视一眼:谁有那胆呢。何况他们管得着吗?
接着常千佛就说了:“我自乐意,谁能管我?”
“也是。”穆典可嘴角翘着,唇上染了点汤油,亮晶晶的,很有些得意颜色:“我只管把你哄好就行了,别人要怎么说、怎么看,我才懒得管。”
她还是委屈的,常千佛心想,抬手拢了拢她鬓角碎发:“小心噎着……我也用不着你哄。我哄你。”
赵平实在是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和安缇如一道装聋哑,掉头往门外看,下瞬间却是一惊。
那人来得好快!
雨势倾盆,徐攸南不撑伞也不戴笠,浑身淌水地冲了进来,衣服皱巴贴身上,活像只涮毛过的公鸡。
他最重风仪,连要去杀人,都要先对着铜镜整一番仪容,几时有过这等狼狈相。
不止衣着,神色也颓唐,眼眶发红,似是要哭又竭力忍着。
穆典可一惊,手中竹箸“啪嗒”两声掉落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