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千佛倒把他的心思看得准,态度格外谦逊,说这些人手都派来照顾典可的,典可如今靠着兄长住,院子里的事,当然还是三公子说了算。
穆子焱早知道这个小子花言巧语地会哄人,“哼”了一声,倒也没太刁难他了。
常千佛很顺利地进了二进院。
没了穆子焱在旁边虎目以视线,穆典可的闺房也是进得的。
穆典可昨日与穆月庭姐妹叙话到很晚,这时还赖着床没起呢,被常千佛抱起亲得清醒了,嘟哝问:“你怎么这么早?”
到底有些心疼他的,“舟车劳顿这些日,怎么不晓得歇会?”
常千佛就爱看穆典可蹙眉愁脸心疼自个儿的模样,有时恨不得作践一下自己这强壮的身子,引她说些软话儿来听。
“形劳身乏何足道,唯有相思不易解。”
他附耳说些不要脸的情话,瞧那一圈耳廓晶莹含粉,连着垂珠玉样通透,忍不住亲上,裹舌吸咂。
穆典可笑颤了身子躲他,伸手推他胸膛,气也不匀:“好肉麻。”
一双含烟眸子横斜着,流了春波儿出来。
——从脸到脖子根,赤红赤红一大段,其实羞怯得不像样。
她如今恶阳症的病状日益轻了,随他怎么胡闹,不再有从前那样的惊惧战栗。倒是常千佛自己,闹了一阵子不好受了,这才停下。
两人相拥,他正色说起正事来,“……回到洛阳,诸般事上手,不能像从前那样陪着你——恐三五日不得一见。”
这些穆典可早想到的。
“志合不以山海远,情笃哪惧春秋长。”她偎他胸膛,柔声说道,“我念着你的,你也念着我就好。”
静一会,又说:“有空,多陪陪你爷爷,妹妹,他们盼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