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典可也不劝她,由着她撕心裂肺地哭,只将手抚在她肩上,偶尔拍落,好她知道她的痛苦自己在听着。
“他怎么会这么狠心?”穆月庭哭诉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你难道不是他的女儿——我们不是他的骨血吗?”
这个问题穆典可回答不了她。
天晓得是为什么。
穆典可默默拿开穆月庭的手,扶着哭脱力的她坐回椅上,又掏出帕子擦去她一脸纵横的泪水。
她自己倚坐在朱红的美人靠上,侧身看着栏杆下的点点娇红。
“秋海棠,也叫相思花。”静默有片刻,穆典可低声说道:“有传说此花是一位思夫的少妇盼夫归时,洒落地上的泪水所生发。盈盈粉泪滴,寸寸柔肠断,故又名断肠花。”
穆月庭从前未听过,此时也不好奇,只是觉得穆典可一字一句都说在她心坎上,催生更多伤心。
“你为甚么人断肠?”
穆典可忽然转过头,直直看向穆月庭一双水洗明眸:“你是不想嫁温珩,还是根本谁都不想嫁?换言之,你有思而不得,想嫁却嫁不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