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枢要,奸才,比庸才更可畏。”穆沧平说道。
常纪海吞吐着烟雾,没有应言。
在他看来,穆沧平自身便是一大奸之才。为了爬到如今的位子,他做过比宁玉更加不择手段的事情。
但眼下他要行的,又确是利国利民之举。
人性之复杂难以勘透,实是人世间最艰深的一门学问。他冷眼将此人看多年,竟有时也费解。
他默,穆沧平也默。
有些像穆典可初次来常家堡,两人隔石桌对坐的情形。
不论心性,单说脾气,这对父女是很有些像的:所认定之事,毫无退让的余地。说服不了你,那我便不说。
“为何与我言?”常纪海低首磕烟灰,“你有能力做成此事,并不需要我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