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这信上所说,与苗西开战将是一场硬仗。
“不如,我先去苗西看看情况。”灵舒悠阳一心想要带她回苗西,虽说那里凶险,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行,你想都别想,他让朱雀送来这封信,便是要搅乱你我心神,好称了他的心让你自愿跟他回苗西,你若真去了岂不是中了他的计。”
“好,好,我不去就是了。”
“你给爷乖些。”
“……”麒诺不语,只是兀自出神。想了一会儿,一阵困意袭来,“困了,睡会儿,你不准吵我。”
“好,我陪着你。”
“你也睡会儿,”说着,躺下身将手伸入被中环保主他的腰,麒诺悠悠睡去。想着同样一宿没合眼,怎么就没见这人有什么困倦之意。
萧天允看着怀中那沉睡中毫无防备的绝美容颜,心中阵阵轻松愉悦,总算是回到她身边了,那些一个人睡的日子实在是不习惯,没有她在身边,生活便只是一种负累。
麒诺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是被不远处的奇怪声响吵醒的,再加上腹中的饥饿闹腾,极不情愿的睁开眼,见身旁之人依然睡着,那有些苍白的眉眼较来时舒展了不少,没见他刚进来时,那眉头蹙得能夹死蚊子。麒诺抬手在他眉心轻轻的揉,将那微蹙的眉头抚平。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麒诺轻轻起身来到窗前,掀开帘子一角看着那怪声音传来的地方。刚看清熹王和梁王的身影,便听身后轻唤声传来。
“你醒啦。”麒诺走回床上,将那赖床之人拽起,“起吧,我饿了。”
熹王和梁王一早便来了公主府,被靑戈和靑洛请到前厅坐着候了一上午,如今实在等不下去,熹王干脆坐到了前厅的屋顶上大吼大叫,丝毫没有半分王爷的样子,梁王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由着他胡闹。
靑戈忍无可忍,留下靑洛守在门口,自己飞身一跃来到屋顶,打断熹王的鬼喊鬼叫。
“你鬼叫什么?”
“本王饿了。”
“你刚吃的都喂狗了不成。”
“好你个丫头,敢骂本王是狗。”
“王爷自重,若再要如此胡闹,本姑娘就只能越俎代庖,先将王爷请出公主府。”
“你叫靑戈?”熹王忽然话锋一转,他上次离开的时候便说过,他下次来一定要知道她的名字。
“我叫什么,与你何干。”扫眼看到靑戈进了主子的房间,想来是主子醒了,她手上还有南朝送来的密函和巫王的圣旨,只等主子醒来呈上。幸好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主子昨夜一夜未眠,好不容易天明时睡着,却又被这厮混蛋王爷给吵醒了。
一转身,靑戈便飞身离去。
梁王看着熹王痴痴望着那背影半天回不了神的样子,道,“既然喜欢,找她要了便是。”
“那又什么意思,我就不信,还有我得不到的人。”
“那倒未必。”以自己弟弟的心性,若不是那长公主时太子皇兄的人,他们未来的嫂嫂,他怕是也敢有想法。
“糟了。”看着那打开的窗户中闪过的黑衣华服,熹王一拍脑门叫道,心里咯噔了一声,一时等得不耐烦,怎就完了太子皇兄也在那个房间。
梁王也看到了那闪过的人影,嘴角微微上扬,“你把太子皇兄也给吵醒了。”
简单的和麒诺用了些午膳,萧天允带着恨不得吃人的气势来到前厅,一进门便瞪着那吵醒他们的罪魁祸首,熹王只觉脖子一凉,吓得头也不敢抬,只是低着头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玉佩,翻来覆去,就是不抬头看他。
麒诺扫了一眼那人脸色,笑着没开口,心中依然想着方才靑戈呈上来的密函和圣旨。
“你今儿要是说不出个大到能惊天的事,爷就拆了你骨头。”
“太子皇兄,我错了。”熹王连忙起身,恭恭敬敬一礼,态度良好的承认错误。然后连忙岔开话题,“我们今天是奉了父皇之名,来请公主进宫的。”
麒诺眉梢一挑,不是召见,改成请了。
萧天允闻言转头看麒诺,似是在询问她的意思。
麒诺对他明艳一笑,“回了吧,就说本宫身子不爽,不便进宫。”
“啊?这……”本以为父皇做了如此大的让步,长公主该见好就收,没想到却是这结果。
梁王闻言蹙眉,转头对着麒诺道,“父皇已做让步,公主切莫意气用事。”
“我说过的话,断无更改。”说完,麒诺转头看了身旁之人一眼,便起身离开了前厅。
今日便是对朗家主的一个试探,北国主定然知道朗家主手上有愁儿这张牌,她一再抗旨不遵,北国主定容不下她,若是朗家主真心合作,定不会愁儿交给北国主,以此要挟她,若是朗家主假意逢迎,让磊毅来谈合旨在试探,今日北国主和朗家主必将联手作为,为了磊毅和愁儿的安全,她必须先杀了朗煞。
城郊一处别院中,灵舒悠阳正坐于林中看书。
“主人,允太子以皇宫昨夜进了刺客为由,正在大肆搜城,应该是为了主人而来。”
“无妨,朗煞找到没。”
“启禀主人,属下找遍了整个帝京也没发现朗家主的身影。”
“你确定没有遗漏?”
“这……应该……没有……”说着,这人说话的声音明显小了下去,他接替朗家作为皇室亲卫的职务不久,历练不够,面对这的主人,虽没有被打被骂,却总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让他做事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