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宝剑插入地下,台下忽然噤声,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多一寸便会要了付郡主性命的宝剑,如果他们没看错,这宝剑方才,险些伤了长公主,又险些伤到了皇后,但无论伤到那台上的谁,可都是刺杀皇室的死罪啊。
付芸瞬间回神,吓得立刻跪地,“皇,皇上,我,付芸,付芸一时失手,求,求皇上,赎罪,求皇上恕罪。”
博诚王立刻上到殿前跪地,“皇上,芸儿并非有意,还请皇上恕罪。”
巫王和巫后未开口,只是看着麒诺。
方才剑飞过来,麒诺顺势捂住了云儿的眼睛,如今放开,小云儿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周围。
慢慢起身,将云儿放到巫磊毅怀里,麒诺慢慢走到台前,看着下面跪着的付芸。
她本来是想着,混过了宴席,早些回去,清净,可如今看来,有人咄咄相逼,她自然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想杀我?”
面对麒诺的直白,付芸吓得一颤,“没,没有,付芸不敢。”
“那是想杀我母后?”
“公主,芸儿绝非有意。”
“博诚王,你不是她。”麒诺气势逼人,却没有让人听出丝毫的不恭敬,但那霸道强势的气场,让人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博诚王爷闻言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这话,只能闭嘴。
付芸忽然一怒,她凭什么这么跟爷爷说话,爷爷是三王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整个巫族上下,连巫王都不曾这般与爷爷说过话。
“我又没有伤到人,你干什么这么咄咄逼人。”她今天就要让在场的人都看看,她就是一个无德无能,空有皮囊的贱人。
“本宫自问,当不起咄咄逼人这几个字,倒是芸郡主,方才一番作为,又是为了什么?”她的挑衅,众人都看在眼里,说到咄咄逼人,她自问没有她淋漓尽致。
“我……我,我只是听闻天下称颂长公主为惊鸿仙子,极为羡慕,一时,一时失神,才有所冒犯。”
“芸郡主可真有本事,大殿千人眼前,你一失神就是盏茶,你当这里是哪。”失神?真有本事,跳一支舞的时间,她就失神了一支舞的时间,强词夺理。君瑞看她方才那个嚣张的样子,心中就来气。分明是故意挑衅,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付芸确实无意冒犯,王爷若硬要说付芸有罪,付芸百口莫辩,但心中不服,我只是想要一睹长公主昔日风采,才不小心慌了神,若是真要怪,那也是怪长公主。”
“哈……笑话。”君瑞只觉得,这是他长那么大以来,听过的最大的笑话。
周围的人也不禁哑然,从来没有听过这般歪理,这个刁蛮郡主,当真是不可理喻。
麒诺淡淡一笑,或许她确实没存了要在这儿杀她的心,谅她也不敢,但是那杀她的心不可能有假,却还要倒打一耙,来而不往非礼也,对于不善来者,她想来心狠手辣。
“多说无益,博诚王,您的孙女,您说怎么办?”
“这……”刺杀或意图刺杀皇室,即便没有造成事实,但也都是死罪啊。另外两位王爷看着付芸,也只是摇摇头,冥顽不灵,当着如此多人的面,一点身为郡主的自觉都没有。
如今倒好,人长公主将难题直接抛给了博诚王,他向来最终礼法诚信,如今进退两难,于公,付芸便是死罪,于私,他就算不希望孙女死,也不能当着大殿如此多人的面拿当朝律法开玩笑。
“好啦,丫头,人没事就好。”
麒诺回头,看着座上的巫王,现在才来当和事老,刚干嘛去了,不干。
巫王看她神色,宠溺一笑,摇摇头。公道自在人心,有些时候,以退为进不禁是一种凄气量,也是一种对比。他对她方才的表现也很满意,不骄不躁,颇有气势。
“好。”随即转身回了座位。她本来是想好好教训一下付芸,可是后来一想,与这样一个胡搅蛮缠的人计较,岂不是把自己也变成了个无理取闹的人,太过幼稚。这次便算她心情好,放过她。
付芸神色得意的抬头,就知道,即便是这样的场合又如何,只要有爷爷在,就没人敢把他怎么样,忽然扯着嗓子大声道,“付芸谢过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不过皇上,今日是我巫族最盛大的祭典,付芸斗胆有一事相求,请皇上恩准。”
君睦和苏帅闻言,轻轻摇头,得寸进尺,太没分寸。
巫磊毅目光微微一寒,看云儿吃饱了,便起身将云儿送回给逍遥师兄他们。
巫王无奈,“芸儿有何所求,说说看。”
“皇上一定要答应芸儿,芸儿才说。”
“够了,芸儿,还不给我回来。”博诚王心中叹气,这孩子,都被他爹娘宠得快无法无天了。
“爷爷。”付芸撒娇的喊了一声,丝毫要退让的意思的没有,她今天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看,尤其是让毅哥哥看看,她比这个女人优秀百倍千倍,她不过是个半路捡回来的野种,怎么比得上她这个从小就在王府长大的郡主尊贵。
麒诺坐回椅子上,便开始闭目养神。
巫磊毅坐回她身旁,淡淡道,“公主,芸郡主与我和太子一同长大,时常和太子斗嘴,耍泼,刁蛮了些,但心性不坏。”
麒诺不语,继续假寐,许久才道,“放心吧,我不会杀了她。”想想也是,那混劲儿跟愁儿倒是挺像,无理取闹也很像,只是,那莫名的敌意到更像是面对情敌。
苏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