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听完大斌的话,无奈的笑了笑:“只是这个事,该从哪说起呢......”
“唉......”大斌闻言,只是轻微的一声叹息。
二哥挫着手掌,思考了半天,缓缓开口:“房永根这个人,你听说过吗?”
“我知道,不就是房鬼子吗,万佳地产的老总,是一个房地产开发商!”史一刚在边上插了句嘴:“他儿子前些年被人砍死了,那时候我还上学呢!”
“对,就是这个人!”二哥也应了一声,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你知道,他儿子是死在了谁手里吗?”
我感觉二哥在这时候提起房鬼子这个人,肯定跟公司的事有关联,略一思忖,便试探着开口问道:“二哥,你说的,该不会是张弘文吧?!”
我把两件事放在一起联想了一下,冷汗霎时就冒出来了,我一直以为东哥的死对头,往大了说也就是个名气很大的社会大哥,却从来没想过,会是房永根这样披着政商光环的明星企业家。
二哥听完我的答案,笑而不语,缓缓的讲述起了这段已经蒙尘多年的往事:“东哥二十岁从机关单位辞职,就开始跟着康哥混,到了东哥二十七岁的时候,康哥就放他单飞了,那时候东哥刚刚脱离张康不久,就自己东拼西凑的借钱,弄了个小矿坑,不过那时候我们都年轻,上面没有康哥管着了,大家每天的生活,就是花天酒地,那时候我们对钱已经没有概念了,每天就跟烧钱一样,我们就顾着玩,对矿上的生意也不怎么上心,总体来说吧,就是经营不善,导致了资金链断裂,到了后期,东哥卖房卖车,一直在苦苦维持,但矿上需要的资金窟窿太大了,大家就开始凑钱,想合力捱过这个难关,我把我妈给我买的新车也买了,可大家凑出来的钱,始终是杯水车薪,矿上没有流动资金,效益始终不见好转,这么一来,东哥身份地位也如泄洪直下,很快就掉进了三四流社会大哥的行列,张康几次要出手相帮,都被东哥拒绝了……”
阿振有些不理解:“康哥即是东哥的启蒙人,又是他的顶头大哥,东哥为什么要拒绝呢?”
大斌微微耸肩:“社会大哥都好面子,东哥既然离开了康哥,那自然就不想再像一个弟弟似的回头去求人,何况凭东哥的性格,他也不想在有太多的束缚!”
“楚东是一个有野心的人,相比于做一个弟弟,他更享受这种做大哥的感觉!”老舅一语中的。
“没错,可正是这种心态,让东哥的压力越来越大!”二哥点点头,继续讲述着:“挣扎了几个月之后,矿坑的生产完全停滞,公司濒临破产,好在一个本市的商人有意收购盛东的这个矿坑,而且给的利润可观,那时候的东哥已经无计可施了,听到这个消息,自然大喜过望,我们简单的一商量,就决定把矿坑出售,双方当天就谈好了价格,并且约定在第二日拟定合同,东哥按照惯例,在当晚宴请那个收购矿坑的商人吃饭,那个商人当晚也领着他的一个小三欣然赴宴,谁知道出事,就他妈出事在这顿饭上了……这个商人领的的小三,是万佳地产老总房永根之子房天赐的初恋,房天赐小的时候,房永根还没有这么大的家业,那时候他就是个搞强拆的地癞子,这个女孩也因为房天赐家里太穷,就与之分手了……东哥约他们在酒店吃饭那天晚上,碰巧房天赐也在那个酒店定了桌,双方相遇之后,房天赐借着酒劲,拿出保时捷的车钥匙炫耀,还在包里掏出了不少现金,砸在了那个女孩的脸上,买矿的商人大怒,与房天赐大打出手,东哥本来不想管,但也不能看着自己的金主挨揍啊,于是在无奈之下,就出面调节了二人的矛盾,而房天赐借着酒劲,认为东哥是在用身份地位压着他,就在酒店一顿闹,把包房什么的砸了好几个,东哥觉得他是个孩子,也没跟他计较,就让他离开了。”
“酒后斗殴,这事不是挺正常的嘛!”我有点不解,明明是一件跟东哥无关的事,怎么会让双方产生了这么大的矛盾。
“唉……当晚在酒桌上,东哥与那个商人就达成了合作协议,酒宴散罢,东哥带着弘文在酒楼门口,刚把那个商人送走,房天赐就带着一伙人,气势汹汹的杀回来了,房天赐找不到那个商人,自然而然的就把怒火撒到了东哥身上,东哥他们也没有防备,很突然的就遭到了房天赐与那伙社会青年的围堵,弘文虽然喝了不少的酒,但依然在拼命保护东哥,很快就打散了对伙的乌合之众,殴斗之下,房天赐掏出了手枪,打算枪击东哥,被弘文用身体况下,冲上去一刀将房天赐割了喉,人当场就死了。”
“……!”众人听着二哥的讲述,鸦雀无声。
“弘文刀杀房天赐的第二天,东哥就以房天赐寻衅滋事并且非法持枪为由,劝弘文去自首,并承诺保他周全,熟料弘文自首以后,盛怒之下的房永根,找到了各方面的关系开始施压,要求力判弘文死刑,东哥当时也慌了,就拿着卖矿的钱四处打点,到最后钱花的一分不剩,仍旧没有挽回弘文的性命,而且弘文被判死刑之后,房永根又打算将东哥也送进监狱,要不是市局的副局长甘景华是东哥的二叔,而且他也在拼了老命的力保东哥,整不好东哥也就进去了。”
“唉……命运弄人啊!”提起往事,老舅不胜唏嘘:“一起偶然的酒局,让小东失去了从小陪他打拼到大的兄弟,也让本已走上人生巅峰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