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身行走女子很不安全啊。
骆波匆匆交待:“放心,有花生在,会把不轨之徒吓跑的。我相信你的急智。”
“我的急智?我有吗?”茅小雨纳闷,怎么自己不知道呢?
骆波施法术隐遁不见了。
“花生。”
“在,妈妈。”
茅小雨愣愣看着骆波消失的地方,小声问:“你看清他怎么不见的吗?”
花生摇头:“没看清。”
“那算了,咱们走。”
换上魏晋朝的衣服,当然不些不方便。不过总的来说,没有拖后腿。她换上的是贫苦人家的旧衣,不是贵族小姐们长长拖地的裙子。
据历史上记载,嵇康受刑东市,那可是在洛阳啊。
也怪不得骆波掐指一算,急匆匆先走一步了。
茅小雨犯难了:“凭双腿走,只怕走到洛阳,人都死了吧?花生,你有办法没?”
花生煞有介事点着下巴仰头想了想:“暂时没有。”
“嗯?”茅小雨沉吟:也许骆波是赶去救嵇康。等办成后,会来接她吧?
不过历史上嵇康是当众行刑而死,骆波难道要劫法场不成?他的手法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粗暴,也许会用李代桃僵的小计量?
慢慢走着,茅小雨反而不急不燥了。
虽然说这次穿来是为见嵇康一面,可暂时见不着,见见魏晋风景也好啊。
四周山都不太高,一眼望去,辽阔平地。地面却坑洼不平。时不时与牛羊争道。
商贾行人三五成群,有挑担的,也有乘坐牛车缓缓而行的。
偶尔道上有妇人手挽手说笑而过。看面容,倒也平和自由。
越往城里去,道上便见三三两两乞讨者。一身破烂,面如菜色,乞讨的手如骷髅,眼里满是生无可恋。
没有工业的污染,天的确很蓝,云特别白,不时掠过的飞鸟好像都只存在书本里。
有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们呼朋唤友,笑闹疾驶,行人闪避。
花生偷偷钻出小半个脑袋,悄悄说:“妈妈,真的很不一样啊。”
“是呀。举止神态都跟我们那不一样。”茅小雨轻轻感叹。
这就是真实的魏晋啊。
天蓝云白,绿水青山。
天下暂时太平,老百姓的日子过的很艰难。衣着光鲜的还是那么少部分。不过,人们脸上并没有太过于愤世嫉俗,似乎挺安于现状的。
歇在一处路亭内,茅小雨用手作扇。那种被人暗中窥探的感觉又来了。
“妈妈,你在找什么啊?”花生探出头,看她东张西望的,好奇问。
茅小雨抹把汗:“我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咱们。”
“不会吧?”花生吓一跳,也左顾右盼的。、
路上行人络绎不绝,没有对路亭里的茅小雨多看一眼。不远是条长河,河上有船经过。
“没有人啊。”
茅小雨皱着眉,眯起眼,决定用望气的方式巡扫一遍。
被人暗是窥探的感觉太不好了。
扭头,轻眯眼,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气息,再扭向头,倒是有人,但气息都很一般,并无异样。转身看,空荡荡的,没有人气。
叹气,眼角无意中瞄亭上横梁,梁上本来画着民间故事,但年久失修已经风干的差不多了。唯有人物上的两只眼睛还很灵活。
“啊?”茅小雨惊慌窜出亭子,花生忙:“妈妈,出什么事了?”
“那个……”咽咽喉,定定神,茅小雨想起自己也算是见过世面了。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呀?怎么就吓成这样呢?
强自镇定的整整衣襟,茅小雨麻起胆子走回来,昂头看亭上横梁。
花生也学着她抬头。
“咦?怎么不见了?”明明刚才画梁上的民间人物都模糊了,只眼睛还特别传神呢。
茅小雨心知有异,但她好奇心比胆子大,袖着手,和颜悦色:“是哪位前辈也在此歇脚呀?不知小女子可有缘得见真容?”
寂寂无声,那种被偷窥的感觉也同时消失了。
茅小雨百思不得其解。
上次带着花生出游,就浮现被人偷看的感觉,她还以为是错觉呢?可这次,同样的感觉再现,她不得重视起来。
“妈妈,你看到什么啦?”花生晃着脑袋瞎找,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
“没什么?大概妈妈来到这个古代,有些神经兮兮的吧?天不早了,我们先进山阳城,再想办法搭便车去洛阳。”
“嗯。”
茅小雨携花生离去百米远。路亭柱后闪出一人,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微怔,瞬忽不见。
到达山阳城,城墙并不高,矮矮的。放在后世,茅小雨估计姚明跳起来攀着城头翻进去,可见高度并不高。
当然,一个县城,又不是什么军事重地,城墙修的矮倒也无可厚非。反正老百姓普遍个子低。
“这位姑娘,老夫观你气度非凡,可否借手一观?”路边坐着一个张挂算命招牌的老头子,稀疏的胡子,精明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像神棍。
“我?”茅小雨还不太确定。
“没错,就是你。请过来。”老头子笑眯眯招手。
茅小雨心忖:我就不信,他能算出我来自后世。
反正前路茫茫,那就看看他如何装神弄鬼的呗。思及,茅小雨坦然走过去,不客气的拖过小马扎坐下,摊手:“老先生,先声时一下,我身无分文。”
“有缘人,谈钱俗气。”算命先生还挺豁达的。
他拿起茅小雨的手掌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