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张姓男子沉默小会,低声道:“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花生的存在。”
茅小雨听的明白,忙问:“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有这么个儿子的存在?”
反正说都说开了,张姓男子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叹气:“是。”
他只知道自己身负重伤逃到人间,暂时先隐居起来,等养好伤再打听得到心上人还活着,只是被关入天牢。
所以,余下的日子,他除了完善这个隐藏地点外,就是想办法杀回天牢救出心上人。
直到最近,天界有小神给他送口信,暗示最近天界的守卫不再像原来那么严密,他便挑了个黄道吉日,单枪匹马杀去天牢,成功救回心上人。
当然,这其中,也有当初旧同僚的掩护之功。
在漫长的关押中,心上人健康受到严重摧残,不过人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
藏在这里疗伤后,水兽才从心上人那里得知全部真相。
原来当初他们约好一起出逃,小仙女意外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徘徊了很久,思考了很久,做出偷盗药王葫芦的决定。
逃难之路多艰险,自己又是孕妇,一定会生病受伤。只要药王葫芦在手,那么不但保命不成问题,就是保肚子中的胎儿,问题也不大。
药王对这个尽心尽责的小仙女还是做不到赶尽杀绝。
明知她可能会逃走,却装着喝酒醉了,先去房间休息,方便她顺利出逃。
哪里知道,小仙女不但要逃,还要把他的药葫芦也偷走。
自然,药葫芦也是有人专人守着的。
小仙女偷盗得手后,惊动了守卫,于是被追杀。
眼看到了银河畔,追兵更多。
小仙女情急之下,做出决定,先隐身在银河畔的花药中,以法术催出小小胎儿,藏在绮罗药王葫芦一并隐在胎儿身上。
然后,双方开打,银河畔所栽种的花花药药们,纷纷遭到摧残,其中一朵飘飘零零坠落人间,隐在某市公园。
“蝴蝶是早前培养好的?”茅小雨发问。
张姓男子苦笑:“嗯。早年,她就喜欢这些花花草草,蝴蝶之类的。我以前只知道她会给蝴蝶喂些药渣,并不知药渣有毒。”
“所以,你是把人救出来后,才知道可能有个儿子孕在绮罗兰中?”
“没错。”
“那你,有没有找过他?”
张姓男子惭愧:“没有。我一直守着她,哪里有时间精力去找那朵绮罗兰。前些日子,来了一批蝴蝶,内子看到,又哭了很久。”
“她以为绮罗兰不见了,蝴蝶护主不力,很可能儿子没活下来?”
“对。”
茅小雨鄙视了他一下:“那你看到花生,没有一点感觉吗?”
“有。”张姓男子叹笑:“若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你们以为,真的可以进到这里来?”
所以,他是看在花生的面子上,把人放进来。
茅小雨无话可说了,只是目光投向里室,也不知道花生现在是什么心情。
骆波竖手,认真:“我还有一个问题未解。”
“请问。”
骆波还看了一眼茅小雨,低声:“你们,有相助的同伙吧?”
“此话怎讲?”
“我跟小雨带着花生的时候,时常感觉有人暗中窥探,没有恶意的窥探。并且是冲着花生来的。后来,有人送我一方蕉叶玉石,但却不承认是花生的亲人。他是谁?”
张姓男子面色一变,喃喃:“蕉叶玉石?”
“他承认,他也在被天兵追捕。但不承认跟花生是父子?”
“是他?”张姓男子竖一指:“稍等。”
他又匆匆进了里屋,没过多久,他便又出门,对骆波和茅小雨笑:“内子精神好多了。花生果然医术了得。内子请两位入内详谈。”
“好啊。”茅小雨正有此意。
掀帘而入,扑鼻是药味,很杂的一种药味。
里屋陈设也很简洁。靠里墙摆着一张光洁的石床,床上铺上厚厚的垫子,床被是浅蓝色的,一角垂下来。
床上没挂账子,几张厚厚的靠枕上,半躺着一个长头发,削瘦的女子。
女子眼眸明亮,正跟跟前的花生温柔笑,听到脚步声,抬眼看过来。
茅小雨愣了愣。
这女子,不算顶漂亮,但气质实在温婉儒雅,见之忘俗。
“妈妈。”花生欢快振翅扑过来,笑:“我找到亲妈妈了。”
“嗯,妈妈知道。恭喜花生。”
张姓男子扶起床上的温婉女子,像是要郑重道谢。
“别别别。”骆波忙摆手:“这些虚礼就免了。”
“对,你有伤在身,快躺好。别动。”茅小雨扶起女子,关切的把她扶回床上。
“谢谢。”她声音也清脆。
“不用客气。花生也叫我妈妈的。”
女子温柔笑了,说:“小雨姑娘,谢谢。花生有你照顾,我很感激。”
花生又扑过去,扭啊扭的:“妈妈,骆叔叔也很照顾我。”
张姓男子对骆波长揖:“多谢。”
“不用这样谢来谢去的。我们养着花生,可不是图你们感激的。”骆波倒是大实话,摆手:“行了,如果还当我们是花生的义母叔叔的话,就别这么见外了。”
“好。”人家树妖都这么洒脱了,神仙嘛,更不拘小节。
太师椅出现在床边,落坐后,女子好奇问:“骆公子有方蕉叶玉石?”
“是。好像是保护花生的人送我的?说是感谢我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