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有点像是蝙蝠的脑袋,又优点像狮子。”夏琳如此评价道。
“看来有人在向我们示威啊,或许,我们也该以某种方式进行回应。”亚雷盯着兽首的双瞳,缓缓举起了右臂,一团高度凝聚的黑炎盘旋在掌心蠢蠢欲动。
“欢迎二位的光临。”
石制兽首的瞳孔浮出亮点绿芒,整个石像变静为动,突然口吐人言,张开的口器微微合拢,嘴角咧出一个惊悚的微笑。
“你又是什么东西?”绿发少女见怪不怪的抱胸问道。
“如您所见,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工艺品。”石制兽首如同活络筋骨一样,在石柱顶端扭了扭脖子,温文尔雅的回答道。
“我可从来没见过会说话的普通工艺品。”黑发骑士沉下面色,不为所动的踏步向前,顺势举起手中的黑炎:
“没有时间和你废话,要么回答我的问题,要么去死。”
“请问吧,我将毫无保留。”它彬彬有礼的说道。
“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这里是束柱,自从这栋府邸诞生开始,就一直注视着这里的一切,虽然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活着,但如二位所见,我的的确确活着。”
石制兽首有些畏惧的看着火光,却依旧保持着充满节奏感的语调。
“这个问题算你过关。”亚雷见它配合,便稍稍收敛的黑炎,继续问道:“这座府邸是怎么回事?主人又是谁?”
“如您所见,这栋宅邸已经沾染了这片土地的诅咒,并成为源头之一,非常的危险。它的主人是格拉摩根的第十八任领主,汉弗莱伯爵,我的记忆告诉我,他是一名法力强大的学者法师。”
石制兽首的双瞳隐隐闪烁萤光,似乎是畏惧火光。又似乎是在追述记忆。
“你说这里只是诅咒的源头之一?”黑发骑士敏锐的问道。
“是的,我所知道的也只有树妖、死泉、以及梦魇这几个诅咒之源,但对具体细节所知甚少……毕竟我只是一根束柱,无法离开这栋宅邸。”说到最后。它有些夸张的叹了口气。
“现在告诉我,这栋宅邸的诅咒之源在哪里,怎么破除?”
“楼上的隔层,那是汉弗莱伯爵的棺椁,他枉死于此处后。便和这里的诅咒结合,变成了新的诅咒之源……杀了他的怨灵,应该能多多少少缓解一点诅咒。”石制兽首露出思索的表情,缓缓的叙述着,临末又补充了一句:
“他现在是位法力强大的怨灵,力量不比身前衰弱多少。”
“为什么那只镜灵说完就死了,而你一点事也没有?”夏琳突然走过来插了一句话。
“我和它的等级不同,它是伯爵大人的奴隶,而我是汉弗莱伯爵的管家,自由度要高一些……不过从现在开始不再是了。我将为新的伯爵和夫人服务。”它一边说着,一边讨好的望着二人。
“是什么让你选择了背弃旧主?”亚雷狐疑的盯着石制兽首。
“力量!我的主人,您远远比我的旧主人要强大,他不是您的对手……我绝不会愚蠢到替他对抗您,因为这毫无胜算。”对方见台阶就上,立刻就把他们的称谓换成了主人。
“明智的选择,这就是你让那团阴影攻击我们的理由?”绿发少女嘲弄的望着它,指间隐约有蓝光闪耀。
“我很抱歉,但是我必须要靠它测试二位的能力。”石制兽首语气卑微的说道。
“你觉得我们会放过你吗?”亚雷眯起眼眸中闪着寒光,右手的食指已经化为链剑。
“是的。因为我对二位有用处,我知道如何进入贝佛莱伯爵的棺椁……你们需要我的帮助!”它似乎感觉到一丝不妥,连忙仓促的试图说服二人。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的脑袋能不能离开这根柱子?”黑发骑士此刻换做一副轻松的表情。以调侃的语气问道。
“如果不弄碎的话,应该没问题……”石制兽首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叹息道:“您要做什么就快做吧,看在我说了这么多的份上,请下手快点。”
“好!”
话音未落,石柱顶端突然闪出一串冷光。石柱兽首瞬间与石柱分离,咕噜一下滚落向地面,被亚雷接住并提在手里。
夏琳弯下纤细的腰肢,用手指勾起兽首的下颌,调笑着说道道:“现在就带我们去找你的旧主人吧,石柱先生。”
“如您所愿,美丽的夫人。”石首睁开兽瞳,恭敬的回答道。
“开始吧,告诉我们怎么进入顶层,我在这里没有看到楼梯。”
亚雷示意对方开始带路,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这么跃上楼顶,只是担心上面出现什么奇怪的机关,顺带试探试探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带路党。
“请打开右侧的房间大门。”它将视线投向右侧的一张棕色木板门。
“……”他们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一前一后的走了过去。
黑发骑士率先走到门前,直接扭动门把手,原以为门锁会很迟钝,谁知道门内传来咔嚓一声轻响,房门便被轻松的打开。
从门口向内看去,幽暗的房间十分宽阔,没有任何摆设而显得十分空旷,整个空间内弥漫着一股阴冷潮湿的感觉。
墙壁上挂着一些巨幅的油画,均匀分布在雪白的墙壁上,每一幅油画上都能看到模糊的人像,摆弄着各种各样的站姿,在微弱的灯光下,只有一片漆黑的轮廓。
“请走到最近的画像面前。”带路的石首又说道。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