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才缓过神来:”我叫独孤华裳,伽罗是我七妹。“华裳笑得越来越灿烂,脸越来越红,像是熟透了的苹果。/p
李昞说:”原来是伽罗的四姐,我听她说起过,你很讲义气,和温柔,不摆架子。只是,姑娘你这样一直盯着我,我……“/p
华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只是觉得很惊讶,我听过你的故事,一直以为你是那种……“李昞问:”莽夫?“/p
华裳更加娇羞了,低声说:”现在出入独孤府都是些文武官员,如果你被人现了,独孤府也会陷入麻烦。你安心呆在这里,我……一会再回来看你!“/p
华裳看看外面的天,忽然觉得天更蓝,云更白,生活更美好了!照例是每日午后的朝会,大冢宰坐在皇上的左前方。/p
国丧已经结束,新皇的登基典礼在大冢宰”国势衰微,战事四起,杀害先皇的凶手还没有伏法,不宜大肆操办“的主张下草草了事。/p
宇文毓的登基大典,只不过是在大臣们的注视下,走上了大殿上方的宝座,在宝座上坐下来而已。/p
为了照顾大冢宰贪睡,早上无法早起,朝会从早上改到了午后。每天朝会是宇文毓一天最难过的时候。/p
宇文毓的心里有多少政治抱负!他有多少壮志豪情!可是贵为天子,坐在朝堂之上,他却没有一丁点言权!/p
大冢宰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大好,一直在脾气:”今年年初刚刚给三军拨出了八百万两银子,现在就只剩下一半了!“/p
大冢宰把奏章一甩,直接打到了一个大臣的脸上,大臣摸摸自己吃痛的脸,却不敢出一声。/p
大冢宰完全忽视皇上的存在:”要不是打了败仗,我让人下去查,到现在上面还全然不知!“/p
这时候,大冢宰似乎突然想起了皇上的存在:”你们要蒙骗皇上到什么时候!“朝堂上的文武大臣齐刷刷地跪到地上。/p
皇上终于有机会开口了:”大冢宰不必着急,贪军饷自古就有,这是积弊已久的陋习,慢慢查,一定查地出来的!“/p
大冢宰并不答皇上的话:“元欣,你主管兵部,出了这样的事,你有什么说法吗?”/p
元欣不卑不亢:“皇上,我操练的新军请专门的师傅研了新式火器,射程九十米的巨型火炮,皇上要不要去看看三军的军演?”/p
宇文毓立刻陷入兴奋之中:“是真的吗?朕只在书上见过,还真的有这种东西!元欣,你不愧是八柱国之一!”/p
宇文毓忽然冷静下来,他看看黑着脸坐在他左前方的大冢宰宇文护。宇文护沉默了一会:“既然皇上那么想看,元大人,就劳烦您到时候给皇上展示一下!”/p
大臣们长长舒了一口气。朝会散了。大臣们议论纷纷,一个大臣说:“本以为八柱国又要倒下一位,还好元大人机智。”/p
另一个大臣说:“这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胳膊能拧得过大腿!”皇上憋了一肚子气,刚回建章宫,一步入内殿,就看到桌上落得厚厚的一沓文书。/p
都是大冢宰已经批改好的,只是拿来给宇文毓盖个章而已。宇文毓拿起一本文书,上面写的是给宇文乾嘉求升官的事。/p
皇后算着时间,这个时候皇上一个下朝了,就来了皇上的建章宫。才走到门口,就听到皇上大吼:“这样的东西还拿到朕这里来批做什么!反正吏部也都是他们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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