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云亭那淡漠和怀疑的目光看过来的那一刻,南君像是被狗日了一样,生无可恋……
提着剑的手抖了又抖,“属下没看!”
“他就是看了,我亲眼看到他眼珠子往那边飘了好几次呢!”
沈玉说着情绪好像很激动一样,指着南君:“你看他当着你的面都敢撒谎,你不知道你刚才出门的时候,他还瞪我呢!”
楚云亭闻言微微蹙眉,目光忍不住的又落在南君的身上。
南君只想往地上地上倒,无力的闭上眼垂着头,不准备再解释什么。
他算看出来了,这姑娘就是讨厌他们住在这儿,耽误了他和公子亲亲我我没羞没臊……
明明早上那会儿是她莫名其妙的摔窗子,他就回头看了那么一眼,真的只是看,到她嘴里就成瞪了,还污蔑看她肚兜!
他又不是一个不经世事的毛头小子,什么样的肚兜没见过,稀罕她的……
楚云亭看着沈玉一双眼珠子都快要喷出火来了,无奈的看着南君:“没事在屋里呆着吧,别出来了,你长得太丑了,姑娘瞧着扎眼。”
南君……他不就是人长得黑了点儿,结实了点,眼睛小了点儿,嘴巴大了点嘛,那就是长得丑,那就是扎眼了?
“是……”
南君生无可恋的回到那小小的偏房里,只见同屋的两个小子正捂着嘴偷笑,他想到刚才的肚兜事件,满腔都是火,实在憋不住了:“笑屁啊,无聊是吧,一人一个时辰的马步!”
“南哥,半个时辰行不行……”
“不要啊,我们错了……”
楚云亭扶着她慢慢进了屋,将她安置在床上之后,才无奈的笑着,敲她的额头:“调皮。”
沈玉轻笑着伸手环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上,闷闷的说:“他就是碍眼,他站在那儿啊,就好像是无时无刻的不再提醒着我,你过几天又要走,我能好受了才怪。”
“我不走呢,我在这陪着你。”
小小的院子里住了七八个人,南君他们几个被限制没事的在屋里不许出来乱转,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之外,一天到晚都闷在那间小屋子里,都快要憋死了!
沈玉的伤也一日好过一日,都能够自由的下床走动,只不过走路的时候,还得收着点力气,步子不敢迈得太大。
而她和楚云亭也在这小院子里,提前过了一把他们两个的小日子。
每日一早他出去买个菜,回来之后俩人一起做饭,脏衣服楚云亭给她洗了,中午饭过后,两人便一起在屋里午睡。
鸳鸯交颈,同床共枕,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要两人抱在一起,某个没脸没底线的女人,根本无法控制她自己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已经记不得她的魔爪一天要往他身上摸几次了……
每次都要看着他呼吸粗重,双眼猩红,像是要吃人一样才肯罢休……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三天,沈玉没等到刘斗过来催着她回家,金七反而来了。
现在的金七和两个月之前没什么不同,见到她的时候先是诧异,接着依旧是明显的嫌弃厌恶。
他来的时候,沈玉和楚云亭正一起坐在廊下晒太阳,一人手里捧着一本书,各看各的,时光静好,缱绻无言。
偶尔转过眼来,看彼此一两眼,只觉得幸福的都要冒泡了。,沈玉心想,若是这辈子都这么平平淡淡的也好,可偏偏,这愿望注定是梦了……
他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不知廉耻的小寡妇,靠着公子的肩上,凑近了他还不知说些什么,惹得公子无奈的瞪她一眼,却满是温柔宠溺,这一幕很是刺眼。
若公子的身旁换成了京城的世家贵女,他一定觉得这一幕很是郎情妾意,可换成了这个小寡妇,怎么看,都觉得公子被糟蹋了!
冷着一张脸,上前去躬身行礼,“公子,小姐命我前来知会公子,皇上下旨赐婚小姐于安王,婚期就在腊月,还请您过几日便起身回京。”
“知道了,七叔一路舟车劳顿,先找个客栈歇下,余下的事明日慢慢再和我说。”
金七闻言点点头,知道这里怕是住不下了,便准备起身离开去找客栈休息,可刚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回眸看着沈玉,冷冷的说:“沈姑娘,您还未为前夫君守够一年丧期,就这样与别的男子如此亲近,不太好吧?”
沈玉就知道多管闲事的金七,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坐在楚云亭的身边,而什么话也不说的,果真,他憋了一会儿还是没憋住!
一听他这么说,楚云亭眉头蹙起来,还未开口说什么,只听身边沈玉‘啪’的一声,将手里的那本书摔在了地上。
下一瞬,她站了起来,满身都是冰冷的寒气。
她微微扬着下巴看着七叔,那目光似乎有些不屑,有高傲却毫不怯场,一张口便是凉薄清冷的声音:“你说的没错,我还为未给前夫君守够一年丧期,是不该与别的男子卿卿我我,不过啊……”
她说到这里,微微扬起下巴,反而十分轻蔑的看着金七:“不过你这么一说,反倒是提醒了我,有些话,也是该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才好。”
她说着抬起脚步,走到了院中,站在阳光之下,回眸来看着楚云亭,脸上虽阳光暖暖,可那笑容却无比的冷:“你我相识这么久,我的脾气你也了解,我这个人,向来心眼小的很,不会委屈我自己。”
“所以,不管你身份如何,未来如何,我只一条,不做妾,更不会与夫君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