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扬说道:“小师姐,你怎么成太子妃了?如果你冒充倾墨公主的事情暴露,会有杀身之祸呢!”
秦观幽幽了叹口气,说:“一言难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明日聚贤楼,我详细告诉你,你还是赶紧走吧,一会太子就会过来,让他发现你的行踪可不行。还有,这东宫耳目太多,你不能乱说话,倘若刚才的话叫人听见还了得?”
麓扬不觉担心:“小师姐,你还是跟我走吧,在这里有什么好,整日担惊受怕的,随我浪迹天涯,四海为家,无拘无束的多好。”
秦观转过脸去,轻轻叹了一口气:“麓扬,你要是真想帮我,那就赶快离开,别在这儿裹乱。”
麓扬无奈地摇摇头:“轰我走,是吧?好,我不给你裹乱!”话音刚落人已经不见了。
秦观望向窗外,麓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他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大了,连太子的东宫都来去自如了。
窗外风声乍起,秦观感到阵阵寒意。
次日,麓扬早早来到聚仙楼,聚仙楼是临街的一间茶馆。他找了一间清静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一壶碧螺春。
不多时,伙计便端了上来:“好嘞,公子您慢用!”
麓扬抬头,这时一个白衣玉簪的清俊少年出现在了门口。原来是女扮男装的秦观到了。
“阿蛮,我在这儿呢。”麓扬笑着朝他挥手。
秦观忙冲他做了噤声的手势,然后快速跑过来坐下:“小师弟,你这么早就过来了?”
麓扬把脸一沉,假装生气道:“又叫我小师弟。小,小,我怎么就小了,明明咱们两个同龄好不好?”
秦观扑哧一声笑了:“我还没找你兴师问罪呢,你倒挑起我的不是。刚刚你是不是喊我阿蛮了?都嘱咐你多少次了,叫师姐,你就是不长记性。”
麓扬陪笑道,:“好了,好了,我记住了。只是你这新婚燕尔的过得怎么样?你这太子妃娘娘当的还惬意吧。”
听了此话,秦观心下微微凄涩,不由垂下了头。
“怎么你过得不好吗?要是那个什么太子对你不好,我马上就带你走。”麓扬立马起身说道。
秦观闻言,心头骤暖,想起自身的处境,不由苦笑:“你带我走,走到哪里?我走了,置我父亲于何地?十七年的养育之恩,未曾回报半分,我又怎么能够害了他?”
麓扬焦急道:“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告诉我呀。”
秦观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这几日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讲给他听。
麓扬惊得嘴巴都合不上,叹道:“还有这样的奇事?”他垂首暗自寻思了一会儿,再抬头时,眉眼间皆是掩不住的笑意:“可这是好事呀。我的姐,你赚到了啊,赢家诶!”
秦观狠狠横了他一眼:“我叫你来是商量事的,谁叫你来调侃我?”
麓扬缩了缩头,说:“好,我的小师姐。我本来就是替你出主意的,我们可以顺水推舟的哦。”
秦观嗔道:“你平时净是些馊主意,上不得台面。如今火烧眉毛,摆明了有人要暗算与我,挑拨两国关系。那个什么太子冷得像块冰,我才不稀罕什么破太子妃呢。你整天的自诩神机妙算,绝顶聪明,倒是想出个好对策来呀。”
麓扬面露难色:“我们初到南阳地界,对皇宫的一切都不熟悉,俩眼一抹黑。哪有什么好对策?如今先是小心行事,我们再慢慢查访,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