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宫中信步走着,心中郁闷:“太子妃一个女孩子家,大半夜的能去哪?真的去幽会情人了,还是去传递情报?可是宫门夜晚都要关闭,除非紧急军情,任何理由不许私自打开。她又是如何出的宫门?
这时一道白影,从宫墙上飘然而下。
易沧海赶忙躲在了一棵树后。那白影是一身材婀娜的女子,女子四处张望,见没人便放下心来,脚步轻轻的朝着桐华阁的方向走去。
易沧海看得清清楚楚真是太子妃!
易沧海心中纳闷罕,太子妃是西祁公主。她自幼长在深宫大院,哪里来的这一身飞檐走壁的功夫?
阿蛮呀阿蛮,你可真是一个谜呀。易沧海长叹一声,看来日后自己还得多多留心了。
桐华阁内,秦观一早起来,正坐在妆台前梳妆:“还是带那支白玉簪吧,那是我自己在夜市买的呢,虽说不值钱,却是我最喜欢的首饰。”
青崖打开首饰盒;“娘娘,白玉簪不见了!”
秦观也着实一愣,昨日自己还戴的好好的呢,怎么就不见了呢:“青崖,别着急,你再好好找找。”
青崖又仔细翻了一遍,她摇摇头:“娘娘,没有找到。”
秦观把首饰盒拿过来,找了一遍,确实没有。她把首饰盒中的首饰“哗”整个倒了出来,一件一件找,还是没有。
“哪去了呢?秦观自言自语。
白鹿、青崖、顾嬷嬷和小宫女都开始分头在屋内、院内寻找。
大家把桐华阁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
一旁顾嬷嬷说道:“娘娘昨天都去哪些地方了,我们都去找找。”
“哎呀,糟了。”秦观用手使劲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别是丢在荷塘了。”
正当大家火急火燎找白玉簪时,外面宫人喊道:“太子殿下到!”
秦观赶紧准备迎接太子。
易沧海朝着秦观居住的桐华阁方向走了过来,一路上易沧海都在想,太子妃毕竟是西祁的公主,自己也不能太冷落了人家。今早,他还特意换了一身衣服,太子妃身边的奶娘说过,太子妃喜欢素雅的颜色。易沧海便穿了一袭青色长衫,上面用金线绣了水墨风荷,漆黑的头发用玉冠束起。
不知不觉,易沧海已走进了桐华阁。
“殿下请用茶。”阳光透过雕窗斑斓的照进来,如叮咚泉水般的语音飘进易沧海耳中,他顿觉多日来心头的阴霾似一扫而光。眼前的美人发如春云,眸若秋水,恍若一位清雅绝尘的仙子。
易沧海的魂似乎随着声音的主人悠悠飘走了,怔怔杵在在那,动也不动。
一旁的青崖“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易沧海方才回过神来。他忙咳咳了几声:“我是在想,昨日你带的那只白玉簪极美,今儿怎么不见了呢。”
秦观笑道:“白玉簪呀,想是丢在宫外了,昨晚我……”
秦观差点说走了嘴,一旁的青崖急忙朝她摆手。
易沧海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昨晚怎么了?”
“昨晚我去花园赏月,好像是丢在园子里了,寻了半日也不见。”秦观讪讪笑道,“昨晚的月色极好,极好的。”
易沧海心中冷笑,是啊,昨晚月色极好,自己也恰恰在极好的月色中,看到了有人越墙而入的一幕。如果她心中没鬼,为何又要说谎呢?
易沧海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脸上平静无波:“太子妃的玉簪想是被什么人捡了去也未可知,只要不是送给什么人就好。”说完起身告辞。
易沧海走后,秦观心中也有些气恼,太子说的是哪门子话,我自己的东西,想丢就丢,想送人就送人,反正不会送给你,哪里碍你的眼了,甩脸子给谁看呢?
封皇后的寿辰马上就到了,秦观顶着倾墨公主的名头,又是太子正妃。既是儿媳又是侄女,必然要备一份厚礼。
“送什么礼物好呢?”秦观费尽了心思也没想好。她坐在了窗边,窗外的小花开的正盛,淡淡的花香飘进,秦观使劲闻了闻。
“好香。”秦观闭起眼睛,享受着花香。
突然,她想到了香囊。
她拿出香囊仔细端详。这香囊不仅做工精致,而且布料考究,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东西。香囊散发出阵阵的香气,却叫秦观心中愈加烦闷。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的东西?自己又是谁家的女儿?
“不行,我要去打探,找到亲生父母。”秦观忽的站起身来。
“西祁的上好香料都产自南阳,先去撞撞大运,看有人认得这种香料吗?白鹿,我们出去走走。”秦观和白鹿换好男装,悄悄溜出了皇宫。
秦观头顶已有丝丝汗珠渗出。正午的日头正毒,加上秦观马不停蹄地转着一家又一家的香料店,她觉得心头似有团烈火在焚烧着。
店老板摇摇头:“这位公子,小店不认得这种香料。”
整个南阳皇城都快转遍了,还是没有人认得这种香料。沮丧盈满秦观心头。
“前面还有一家,白鹿,我们去看看。”白鹿是自己最忠实的朋友,一直默默跟着自己。秦观说:“白鹿,前面店铺如果还不认识,我们就回去吧,改天再找。”白鹿点头。
“老板,我要这香囊中的香料。”秦观把手中的香囊递给店老板。
店老板接过香囊,仔细辨闻,过了好一会,摇摇头:“没有,可惜小店没有这种香。”
秦观忙追问:“这种香,咱们店里能做吗?我可以多付佣金的。”
老板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