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春弟……”
看沈阳春转身走掉,沈重阳立马伸出手想要叫住他。正在这时,沈重阳突然看见赤锦从正屋里走了出来。
“沈掌柜,夫人已经更衣完毕。听说您来了,所以要奴婢来请您进去说话。”
“好,多谢赤锦姑娘。”
“您请进。”
见沈阳春被赤锦客客气气地请进了里屋,沈重阳的心里顿时郁闷极了。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田昕像待沈阳春那样待自己呢?
“大哥,我刚刚才跟你说了。”
“白夫人正在坐月子,这几日旅途中我虽然多方照顾,但是这月中的女人身子最是娇贵。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更何况夫人还有两个幼儿要照顾。”
“你要是真有心思对她好,就想想其他法子。不要总是来吵扰她!夫人最不喜欢吵闹,万一你再惹恼了她,让她彻底厌恶上你。到时候,你可别怪弟弟没有帮你。”
……
回想着沈阳春说过的话,沈重阳的脑子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可是,刚才沈阳春一再叮嘱过他。田昕不喜欢吵闹,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再厚着脸皮去见她,势必会引得贵人更加不痛快。既然如此,他还是离开吧。
站在院门外,常氏远远地就看见沈重阳一个人回来了。睨见这个情景,沈刘氏随即满脸好奇地迎上前来。伸出头再看一眼,她还是没有看到田昕的人影。
“大爷,白夫人她人呢?”
“我去的不是时候,夫人正在沐浴。”
“所以,你就回来啦!?”没想到沈重阳这么不中用,沈刘氏顿时无比失望地惊呼起来。本来沈重阳就因为没有讨到田昕的欢心,反而碰了一鼻子的灰心里很不高兴,听到她这一叫他的心中更是来气了。
抬起头,沈重阳十分不悦地冲刘氏骂道。
“这大半夜的,你跟谁瞎嚷嚷呢?再说了,白夫人连日来车马劳顿,又要忙着照顾一双儿女。方才我去时她正在沐浴,难道你要我将她从房中揪出来吗?这成何体统啊!”
“大爷,您别生气啊!那白夫人在沐浴,总会有洗完的时候吧。她沐她的浴,您就在外面等着便是。等她沐浴更衣过后,您再请她过来,不就行了吗?这也不失礼数啊!”
“你要我怎么说才懂啊?白夫人车马劳顿,又要照顾孩子。所以,她今天没空来我们院儿里吃酒了!”
“来不了就不来吧!”看沈重阳和刘氏越吵越激烈,常氏赶紧走上来劝。“大爷也不要动气了,我们先回去吃饭吧。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回去吧!”
看一眼身旁的常氏,沈重阳忽然觉得。虽然她平时是笨了一点儿,但是关键时刻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十分顺心。
“大爷,那么多菜我们也吃不完。不如,妾身着人去把婆母请过来一起吃。这样,也算我们一翻孝心了。”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没想到刘氏也能说出这么通情达理的话,沈重阳不禁冲她微微一笑。见刘氏这么快就扳回一城,常氏的心中十分不快。但是,沈重阳已经派人去请沈母了。慢慢在桌前坐下来,常氏的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因为刘氏比常氏先给沈重阳生下一个儿子,这么多年以来常氏这个正妻总是被刘氏一个妾室压一头。近几年来,沈重阳的生意总是不愠不火。常氏生的儿子沈佳士从小就身体不好,读书也不比沈浴兰聪明。所以,沈重阳总是格外喜欢刘氏所生的大儿子。
一年多前,沈阳春遇上了田昕。听说二爷把祖宗传下来的家业给卖了,当时沈家人都快闹翻天了。但是,经过沈阳春和沈母的一翻秘谈,沈母竟然一改先前的态度力排众议,同意沈阳春的任何决定。
事到如今,常氏早就看明白了。田昕就是沈家的大贵人!现在她难得来到沈府,并且住了下来,这可是他们近水楼台,讨好贵人的最佳时机。可是,这一位贵人似乎并看不上她的丈夫。
如此一来,可怎么办才好啊?
“大爷。”
“我不是叫你去请主母吗?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看着独自回来的小厮,沈重阳立马便怒了。
“回大爷的话,小的去请主母了。但是,院儿里的姐姐说。刚才二爷把主母请到白夫人屋中用饭去了,所以她来不了咱们这儿了。”
“你说什么?二爷把母亲请到白夫人那里去了?”
“是。”
见小子点头,沈重阳也量他不敢骗自己。可是,刚才沈阳春还说田昕要休息。如今却又派人把母亲请过去一起用饭,这是何道理啊?
“爹爹,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啊?”
“吃!吃!吃!你一天就知道吃!”
“大爷,婆母不来就算了。”看沈重阳冲儿子发火,刘氏赶紧将孩子抱进怀里。“您干嘛又拿孩子出气啊?”
“我还想问你呢!这孩子你到底是怎么教的啊?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你看他现在都长成什么样子了?这么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大房发了大财,成了暴发户所以才把儿子养得跟肥猪似的!”
“大爷,你这话也太酸了。而且,白夫人是咱们府里的贵客。母亲会过去一起吃个便饭也是正常的,你又何必跟孩子置气呢?”看常氏帮忙自己的儿子说话,刘氏立马重重地点点头。
“爹爹,要不然我们选几个好吃的菜让人给白夫人送过去吧?平日里,奶奶有什么好吃的也喜欢叫人给我和哥哥送过来。只要吃到美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