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新丧,此刻还未满半年,新帝选秀,是大不合规矩的。
今儿个的早朝,丞相并没有提出选秀的事情来,而是直接递交了奏折上来,想要借着她直接把这件事敲定了。想来也是知道这件事若是在朝堂上提出,必然是不会被允的。
只是她早便将批阅奏折这件事,交给了宣离。
席泠推门进了御书房,同宣离行了礼,便屏退了身边的宫人。
宣离搁下手中的朱砂笔,抬眸看了席泠一眼,唇边漾了笑,对她招手:“母后今儿个怎么来了?”
他起身去拉席泠,眉眼带上笑,便屏退了身边的宫人。
宣离搁下手中的朱砂笔,抬眸看了席泠一眼,唇边漾了笑,对她招手:“母后今儿个怎么来了?”
他起身去拉席泠,眉眼带上笑,调笑般问道:“母后是想儿臣了吗?”
他伸手去拉席泠,席泠却拍开他的手,抬眉横了他一眼:“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宣离被斥责了,也不恼,只弯着眉眼看席泠,脾气十分好地问她:“母后今儿个怎么心情不好?”
他又伸手拉席泠,这次用了些力道,席泠没能挣开,便被他抱到了怀里。
宣离将下巴抵在席泠的肩头,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奏折,一边问她:“是谁又惹母后生气了?”
他瞧完了一份奏折,将它放到一旁,又拿了下一份,问席泠道:“可要儿臣帮母后出气?”
他将脸颊贴到席泠的脸蛋上,声音软着,眉眼带着笑:“报酬很低的,母后给个亲亲就可以。”
席泠抬手推了一下宣离的额头,见没有推动,便任由他靠着,只垂了眉,轻声道:“路上被个宫女撞了。”
宣离懒洋洋地靠着她,随手将那个奏折批复掉,漫不经心地道:“因着一个宫女?朕等下便罚那个宫女去。母后要怎么惩罚她?掌罚还是杖刑?”
席泠有些无奈地瞧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去做个昏君呢?”
宣离笑了一下:“这不是母后不愿意吗?母后要是愿意,朕也做个昏君,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语调意味深长得很,声音也带着几分的缠绵勾人。
席泠横了宣离一眼,没接他的话,只道:“那宫女塞了张纸条给我。”她将手里的纸条给他瞧:“这事情你要怎么处理?”
宣离瞧了一眼那纸条,倒是不惊讶,只慢条斯理地从一旁批阅好的奏折里抽出了一本来,摊开给席泠看:“是这本奏折?”
那奏折上洋洋洒洒地陈列了一堆选秀的好处,半分也没提先皇刚逝,新帝守孝的事情。
但这皆不是重点。
席泠微微垂了眉,看向宣离批阅的地方。她冷下眉眼:“你同意了?”
宣离轻轻淡淡地应了一声。
席泠垂了一下眉,偏头瞧了他一眼,忽地推开了她,起身向外走去。
宣离大概是没想到她反应会如此的激烈,怔了一下,再追过去的时候,席泠已出了御书房。
他怔怔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拢起眉,将那纸条搁到火烛上烧了,那奏折倒是原封不动地被放回了批阅完的那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