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回到女皇寝宫门口,法亦对韩健点点头,韩健从法亦目光中看到一种和善和真诚。韩健不疑有诈,与法亦一起进到寝宫内,而外面,韩松氏已经陪同顾唯潘等官员离开院落。
进到里面,便听到里面有窸窣穿衣服的声音。韩健停下脚步,指了指里面,意思是问询法亦是何事。
法亦道:“人没有着衣衫,免得他们进去,唐突了圣驾。”
韩健觉得法亦和韩松氏在这手上做的不好,不管是找谁来假冒女皇,一旦像刚才那样被林恪闯进去,见到身上不穿衣服,里面的人总会慌乱,这一乱,必然会暴露。好在之前林恪想进去被韩健绊倒阻拦,不然韩健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次不要如此了。”韩健说了一句。
&法亦点头。
韩健走到屏风前,屏风后的人已经走出来,却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陌生女子。此女子虽然在容貌和身材上与女皇有几分相似,但近前看却有很大不同。女子立在屏风旁边,见到韩健连忙下跪行礼。
&女见过东王。”声音与女皇倒有**成相似,之前连说话的语气也像,只是现在走出来,被韩健看着面貌,加上她说话谦卑恭敬,才令韩健感觉这是两个人。
&身吧。”韩健说完,想去扶跪在地上的女子,女子却有些拘谨,面对韩健相扶一边起身一边后退两步,像是很拘泥于礼法不敢让韩健扶。
韩健不勉强。等女子站稳,虽然屋子里光线暗淡,却也能让韩健瞧清楚此女的脸,虽然也不能算是丑女,却也无女皇那种傲人的气度,很平庸的女子,只是在样貌和声线上与女皇有几分相似。但韩健睹之思人,心中便怅然若失地想起临别时女皇那眼神,心中有些感慨,若是他没有造次跟女皇求婚。女皇也不会一去不回。说到底女皇的离开也是他所造成,韩健心有自责,一时面对此女,竟沉默半晌。
&里面去。我与东王殿下有话说。”法亦对女子吩咐道。
女子宫颈行李。退到屏风后。法亦则引路让韩健一起往门口方向走。
&傅。你是准备离开江都去寻找陛下?”韩健问道。
&法亦点头道,“我已与几位郡王妃打过招呼,不日将动身。陛下一日不回。为师心中有所挂牵。”
韩健叹口气道:“我将成婚,本还想让师傅观礼。”
&儿,你不要多想。”法亦突然看着韩健说道,“为师也并不想匆忙离去,不过对郡王妃已经交待好,几位郡王妃会妥善处置为师离开后,关于这里的一切事宜。为师人在外,心也会牵挂着江都……”
韩健听这话觉得有些感动,却也知道法亦说的牵挂,并非是对他牵肠挂肚那般的牵挂,而只是一种很淡的想念。法亦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在跟他“解释”,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韩健之前曾经问她关于心向着他还是女皇的问题,法亦说这些,也是刻意不想让韩健多想。但她越这么说,韩健越容易多心。
法亦离开,终究让韩健觉得法亦心是向着女皇更多一些。
&师傅还有别的事吗?”韩健道,“没事的话,健儿先离开了,这里就暂且交给师傅。”
&法亦点头,却有些感慨道,“健儿,这次陛下离开,终究是不想令你太为难,你好生打理江都,等陛下回来,相信你们能融洽共处。”
韩健一笑,法亦也有些太想当然了。在他看来,女皇之所以走,不是因为为难,而完全是被他气走的。可惜韩健不敢直言,不然的话他不知道这个对他千依百顺的美女师傅会怎样大发雷霆。自己的好徒儿跟自己的皇帝师姐求婚不遂,还把皇帝师姐给气走?
韩健跟法亦寒暄几句,出得门来,外面已经没什么人。就连一些下人随便也不敢靠近女皇寝宫。这些下人除了一些从洛阳过来的,大多数也都是从东王府派过来,之前韩松氏已经对他们有特别交待,这些人基本也都识相。而有法亦坐镇,任何人靠近女皇寝宫都会被发觉,韩健也并不太担心。
韩健出了公馆,随从还在等候,见到韩健出来,马上有人把马牵过来。
回去路上,韩健有些心不在焉,他在想女皇的事,终究觉得有些愧疚。不过韩健心境转的也很快,活到东王府门口,他便收拾了心情转换到一个辅政大臣的心态,去面对里面刚回来的那些朝中大臣。
之前去见女皇,也算是大致顺利,除了林恪摔了一跤。林恪就算是摔了,也没发现里面的女皇是假冒的,再有顾唯潘的鼎证,外面那些大臣已经基本相信女皇就在里面。
韩健注意到一点,顾唯潘在见女皇时,没有问关于婚事之事,也说明顾唯潘相信韩健所说,之前女皇同意婚事之事是真的。但韩健也怀疑一点,是顾唯潘看穿里面的女皇并非是真身,刻意没问。
韩健带着一些疑虑,进到东王府门里,到正厅外,之前与韩健等人一起去公馆的大臣已经早做等候。见到韩健来,原本有些坐着的也起身相迎,这次他们的态度大有改善,已经没人再觉得一切都是东王府的阴谋诡计。
顾唯潘在这些人当前,过来迎韩健。韩健注意到林恪并不在其内,应该是回去治理伤口去了。
&尚书……暂且先回府去了。”顾唯潘一过来便说了一句。
韩健点头表示理解,林恪那一跤摔的不轻,不过也算是对他一种教训。韩健早就看林恪不爽,这次一跤,韩健也希望能令林恪醒醒脑子,想明白现在到底江都谁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