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韩健准备是与杨苁儿吃过早饭,但因是皇帝召见,也只能先进宫。
宫里面来传话的小太监在前引路,韩健与杨苁儿这次走的并非是皇宫正门。因为杨瑞的召见是私下性质的,而杨苁儿又是女眷,因而走的是旁门。
到宫闱中,整个皇宫都显得很冷清,因为近两年皇宫的萧索,使得宫人也有很多离散,现如今宫廷中宫女和太监的数量,比之两年前少了一半多。
本来韩健以为杨瑞是要在内帷接见,却被小太监告知,还是要去烨安阁。
等韩健和杨苁儿到了烨安阁,杨瑞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坐在书桌之后看着进来的韩健。
&王,东王妃,朕等了你们一段时间>
杨瑞看起来还是很和善热情,一切都显得是君王对臣子的关心,而非其他。
杨苁儿行礼后,在韩健相扶之下坐在一边椅子上,之后韩健才落座。
韩健看过杨瑞的目光,那目光中又揉杂了一些别的东西,大概是他夫妻恩爱,令杨瑞看在眼中,觉得韩健是坐在故意气她。
&知陛下传召,所为何事?”韩健也坐下来,问道。
杨瑞一笑,这笑容中带着略微的高傲,道:“明日便是新春佳节,后天便要动身回江都,今晚朕还会在文武殿宴请群臣,难道传召东王你见面,还非要理由不成?”
韩健未置可否,一边的杨苁儿则有些好奇。顺带还看了韩健一眼。
她心中觉得奇怪,之前不是说自己的丈夫还在皇宫中过夜,怎的在她面前,两人便如此生分?难道只是想做戏给她看?
&下说的是。”韩健开口道,“不过陛下,现在尚是上午,要是没要紧事,臣还要与夫人回去准备一下新年的准备,就算在京城并非江都,臣也想让家中添一些喜庆。”
杨瑞听韩健这话。便想韩健是要找借口离开。
本来她以为在杨苁儿面前。有些话韩健不会反驳,那隔阂也容易解开。可现在看来,韩健在杨苁儿面前,也不太给她面子。
&在异乡。东王要准备新年。朕自然也会准允的。不过去了江都。朕何尝不是客在他乡?东王,朕今日找你来,也是想问问这准备。回去这一路,可是有妥善安置好?”杨瑞道。
韩健听杨瑞这意思,还是有不想走的意思。
之前两人虽然是商量好,可因为昨日没来由的一次吵架,使得这种商量变得没有丝毫约束力。
杨瑞就是不肯走,他也没法架着杨瑞走。
韩健道:“回陛下,已经安排妥当,只等上路了。”
杨瑞微微点头道:“那就好。看来东王你很上心,朕深感欣慰。”
韩健和杨瑞在那里有问有答,说的好像都是什么大事,但仔细听却是很无关紧要的。二人的语气都稍显冲,好像在较劲一样。这令一边坐着的杨苁儿颇为不适应。
这时候小太监在外道:“陛下,林尚书在宫外求见。”
&杨瑞道。
&小太监匆忙去了。
杨瑞看着烨安阁门口,再转回头对韩健道:“林尚书前来,多半是说今晚赐宴之事,东王你先与东王府到隔壁回避一下。”
&领旨。”
说着,韩健起身,又扶杨苁儿起来。二人一起到了烨安阁旁边的屋子里等着。
这屋子,则明显很冷,里面除了几张椅子,连个桌子和摆放茶水的地方都没有,杨苁儿进去,不由吸口气,显然是有些冷。
这时候,林恪匆忙到了烨安阁外面,见到韩健,林恪矮身行礼,却也是记挂着被杨瑞召见,匆忙进了烨安阁。
&公,今天陛下好像有些不太对呢。”杨苁儿在一旁试探说道。
&也发觉了?”韩健一笑,在一边椅子上坐下,这时候杨苁儿才在韩健身边坐下。
杨苁儿疑惑道:“相公,妾身虽然不懂礼,可……也并非是善妒的女子,你跟陛下之间,莫非是因为妾身在场,才会以那般的口吻说话?”
韩健拿住杨苁儿的手,帮她稍微暖了一下,道:“苁儿你别误会,其实我跟陛下之间是有些小的口角,陛下大概还在生我的气。”
&原来这样。”杨苁儿这才会意,却又有些不解道,“可相公与陛下才……这么短时间,就有口角了?是因而回江都的事?”
韩健笑道:“苁儿你就别多想了,今天陛下应该会留你在宫里,我晚上时候也会过来。”
&杨苁儿稍微惊讶一下道,“相公不是与陛下有一些小口角,怎还知道如此清楚?”
韩健自然不会告诉杨苁儿,这是之前杨瑞主动提出来的,现在杨瑞与他的关系有些僵,但却没影响到杨瑞拉拢杨苁儿作为闺中姐妹。
&之不用多问,即便为夫与陛下有一些小口角,可终究我们是一家人。苁儿,你也不用太介怀陛下怎么说,要是陛下令你不痛快,回头跟我说便是。我来替苁儿你出头。”韩健道。
杨苁儿白韩健一眼道:“相公吹牛吹的好厉害,妾身才不信你敢顶撞陛下呢。”
说着,脸上却是喜滋滋的,看起来她心中未必不信。刚才韩健和女皇口角顶撞的时候,她也瞧出来两人都是在故意找茬一样,这也说明,韩健在与杨瑞的关系上,并非只是一般的君臣和夫妻那么简单。
韩健和杨苁儿坐了一会,小太监又过来传召,韩健和杨瑞到门口,却没发觉林恪从里面出来。
&王殿下,东王妃,下官这就告辞了。”
等韩健和杨苁儿到了烨安阁门前,林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