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儿原本就是个小宫女,按照魏朝法典,一般的宫女到二十五岁之后便可以出宫嫁人生子,但那是对于一些本就有家世之人。卉儿本身就是孤女,自小便生在宫中,别说是嫁人,就连见过的正常的男人也只有韩健一个,何曾起过要找个依靠的念头?
“怎么,不乐意?”杨瑞仍旧在韩健怀中,却是冷冷打量着有些发呆的卉儿。
卉儿紧忙跪地道:“奴婢……奴婢不敢。”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既然知道是奴婢,以后也就多听话才好,今日是朕准允你的,以后你也要有分寸,若是想以自己年轻和美貌来勾引东王令他乐而忘返的话,别怪朕到时会罚你!”杨瑞像是威胁道。
卉儿紧忙又磕头领命。
杨瑞道:“起来吧。还不过来服侍朕与东王?”
“是!”
卉儿双手敛在身前,低着头走上前来,却有些手足无措。因为眼前这情势之下她根本“插不上手”。杨瑞被韩健抱着,而韩健又实在高出她太多,她对于床第之事根本是毫无经验,哪里该知道怎么“服侍”?
杨瑞却是笑看着韩健道:“早知夫君对这小丫头有觊觎,今日妾身身体不适,倒不如让卉儿这丫头好生服侍着。夫君以为如何?”
韩健苦笑了一下,杨瑞有这么开明大度?在她大婚之喜的一天,居然还会把卉儿推到他怀里?要说他对卉儿有觊觎,那也算不上,平日里卉儿是杨瑞身边的贴身宫女,对于一些事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见过。可若说就想要了这丫头,一没感情基础,二来卉儿又不是天姿国色,他犯得着为了一个小宫女与杨瑞交恶?反倒是杨瑞总以为他对卉儿有什么念相一样,已经不止一次因此而教训卉儿,让她“守本分”。
“夫君怎的也哑了?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杨瑞有些着急道。
“过来吧。”韩健说了一句。
卉儿走上前来。连手都不知该往哪放。
韩健先将杨瑞放在床榻上,杨瑞头靠着软枕,笑盈盈看着眼前两个算是跟她最亲近的人,一个是她的男人。另一个则负责照顾她的日常起居。
“服侍朕宽衣!”杨瑞笑着说一句,卉儿靠上前,却不敢登上龙榻。毕竟是皇帝的专属之地,就算以前她逃服侍杨瑞,也只能是跪在龙榻之前。要为杨瑞穿衣也不会是在榻上。而今天杨瑞已经是在床榻上面,让她到龙榻上服侍,她怎敢越雷池一步?
“没听到?”杨瑞脸色稍微板起。
“是。”卉儿不敢有违,到床榻边上,却不敢脱下鞋子,而是跪在床第边缘伸出手想为杨瑞宽衣。但杨瑞此时是躺在床上侧着身看着她,卉儿想给她宽衣谈何容易?杨瑞好像要故意戏弄卉儿一样,眼见卉儿伸出手,反而还稍微躲了躲,让卉儿够不着。卉儿如此一来只能再往里面挪动些,就连绣鞋也只能靠在龙榻的边缘,可就算是这样,也只是能勉强够着杨瑞的衣服。
杨瑞笑盈盈看着韩健道:“夫君似乎有些不解风情哩?”
韩健眯着眼看着正在为恶的杨瑞,再看一眼趴在床榻上正努力用手去勾杨瑞衣服的卉儿,心想难道杨瑞这是在给他创造条件?那未免太有些恶趣味了。
“哦?”韩健故作不知,道,“瑞儿你说的话,为夫怎么听不太懂呢?”
“好吧,夫君就继续装糊涂吧。”杨瑞像是有些生气。猫戏老鼠半天,才终于让卉儿拿住她的衣带,不过就算这样卉儿要给她宽衣还是难上加难。
就在卉儿终于解开杨瑞的衣带,以为要大功告成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一紧,原来是她被身后的韩健一把给抱住。
卉儿登时整个身体都好像紧绷了一样,杵在那半天没动弹。杨瑞笑道:“看起来夫君并非不明白妾身的苦心哩。”说着,又笑看卉儿一眼道,“你个小丫头不用服侍朕了,今天在这床第之上。你才是皇帝。该是我服侍你才是。”
卉儿登时头脑一片空白,身为帝王的杨瑞居然在她面前自称“我”,而且说还要服侍她,她以前何曾有过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而现在与杨瑞一起来欺负她的还有在她眼中另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便是韩健。在这对夫妻的联手之下,只是一个普通小宫女的卉儿早早便缴械投降。到后面,她干脆连动都不动,任由他二人摆布。
“你个小丫头,看起来还不太乐意?”杨瑞有些生气道,“早知道这样,不该将你留在身边,也不该给你找个依靠!”
卉儿一听只是瞪了瞪眼,她根本不知该说什么。此时韩健正笑看着她,她反倒觉得韩健更安全可靠一些。毕竟已经是她的男人。
“哼,还想让东王给你撑腰?要知道你是我的人,我说一句话,东王便不会再理你!”杨瑞好像很生气,看着韩健道,“夫君,可是如此?”
“那就不对了,同样是我的女人,一视同仁才是。”韩健笑道。
杨瑞白了韩健一眼,道:“果然是新人胜旧人,看东王走了以后朕怎么教训你!”
卉儿明显吓了一跳,身子缩了缩,原本就很不适应这种感觉的她,现在更觉得可怕。韩健却俯下身子,将嘴靠在卉儿的耳边道:“放心,陛下只是吓唬你的。”
卉儿愣了愣,身为帝王还会骗人?这种事她以前也是没听说过。
连一边的杨瑞也是抿嘴一笑道:“夫君这样厚此薄彼,可是考虑过妾身的感受?”
虽然杨瑞身怀孕事,但也并非一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