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笑道:“义妹跪地的姿势都是如此霸气。也罢,谁叫是我们韩氏的皇室宗亲呢?义妹起来,朕让人给你换上一身衣衫,与朕一同出去见外面的文臣武将!”说着韩健竟然亲自扶韩绮儿起身,令韩绮儿也有些始料未及。但韩绮儿没有推开,而是任由韩健将她扶起,她心中还是有些别样的滋味。她身边已经没什么亲眷,韩健虽然是胁迫她作为她的义妹。可当她跪地开始,也将意味着她在世上或者多了一个亲人。
韩健让法亦带韩绮儿进寝帐换衣衫,而他则留在帐内。在北上之前韩健也没想过会收一个义妹,自然也不会准备郡主的朝服。但法亦随时的包袱里多少还是有几件女装的,那些女装都是法亦平日里在东王府里穿着的东王偏妃的衣衫,也算华贵。但法亦毕竟不会在公开场合以女装示人,偶尔也只有在寝帐内会穿一下当作便服。
等韩绮儿换上法亦的衣衫从里面走出来,人感觉走路都很别扭。韩健打量换上女装的韩绮儿。果然是有女儿家的姿色和身材,只可惜身在草莽的她根本不懂得如何为大家闺秀应该具有的礼仪和风范,也不懂得如何保持一个淑女的形象,连走路也显得有几分武人的霸气。但怎么说,他也觉得这义妹收的还算值,至少拉出去撑撑场面还是可以的。
“义妹这一身女装似乎不太合身。”韩健笑道。
韩绮儿有些气恼道:“为何要让我换上这衣服?原来的……不可以?”
韩健笑道:“说话要有规矩,就算你不当自己是郡主,可旁人眼中你便是金枝玉叶,岂能在人前没有规矩?也罢,朕这才刚刚认回失散的义妹。义妹有规矩不懂也在情理中,将来会有人教你一些礼节。出去见到文臣武将,义妹出言必会有所唐突,干脆也就什么都不说便是了。”
韩绮儿冷哼道:“让我说我还懒得说呢!”
韩健与韩绮儿前后脚走出帐篷,往中军大帐的方向走。法亦也整理好甲胄,完全是刚才那个威风凛凛带头杀敌的法将军的形象。韩绮儿跟在韩健身后,却对韩健抱有很大的忌惮,不敢靠的台太前,反倒她与法亦走的更近一些,虽然法亦今日两次擒拿她。她最初也当法亦为仇敌,可当知道法亦是女儿身后,她便感觉好像这个女人能保护她一样,情不自禁要走的靠近法亦一些。
等三人与大队的护送侍卫到中军大帐前。外面已经有不少将领在等候。刚才韩健交待的事不多,今天虽然打的是地方流寇,但怎么说也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大胜,而战场上的打扫和清理工作差不多完成也要来向韩健回禀,lùn_gōng请赏的事也不可避免。而且更多人想知道这位在战场上出尽风头的“法将军”到底是何来头。
可当他们见到韩健过来,身后还跟着换上女装甚至是简单梳洗过的一个妙龄女人。在场之人不由议论纷纷。虽然有人见到之前的韩绮儿,但他们怎么也不会将那些战场上得到女贼头跟眼前这个衣着高贵的女人相联系到一块去。反倒是走在最后面的法亦他们能辨别的清楚。
“参见陛下!”所有人也不能问明情由,见到韩健还是要恭敬行礼请安。
“起来,到里面说话!”韩健说了一句,先行进大帐。韩绮儿和法亦跟在其后,最后将领和谋士才鱼贯而入,韩健到帅案前坐下,一摆手,示意法亦和韩绮儿到自己身边。法亦没什么,她反正也是作为韩健的“近卫”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此时她威风凛凛立在韩健身边更好像个武士。但韩绮儿一身女装立在韩健身边则有些怪异,令在场的武将和谋士都觉得不可想象。
“诸位一定很好奇,这位姑娘乃是何人吧?”韩健笑道,“诸位之前在战场上可能与她有交锋,她便是朕刚认的义妹,尚州君韩绮儿。诸位行礼吧。”
“啊?”在场的人一片惊讶。韩绮儿的名字他们听过,至于什么“尚州君”他们则根本不知是何缘故。
以魏朝郡主的分封体制,但凡有封号的郡主大多也会有自己的封地,既然韩健认可她为“尚州君”,那等于说是将韩绮儿分封在尚州,但这也不代表整个尚州都是她的领地。通常会在尚州内为她开辟府邸和封地,到那时她便可以留在尚州,甚至不用回洛阳便可以当她外封的郡主。
“陛下请三思,此女乃是……”有人想说什么,被韩健一瞪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韩健道:“你们这是在执意朕的决定?”
“臣等不敢。”所有人马上行礼告罪。
却在这时,之前对韩健好像有很大怨言的胡清突然出来,叩拜道:“臣参见陛下,郡主!”
虽然胡清在整个大帐体系中并非什么重要人物,可他也做了牵头的,有人跪拜,后面也就跟着有人跪。等所有人都跪地,韩健才满意点点头,韩绮儿则立在一边有些受宠若惊的惶恐,之前还想将她置之死地的这群朝廷将领,居然要当着她的面跪拜,心中也有种解气的感觉。
“众卿平身说话便是。”韩健笑着一说,在场的将官才站起身来。不过这些将官脸上还是带着不少的怨言,韩健要平息地方的流寇他们便不支持,现在韩健居然又收了女贼头作为义妹甚至封为郡主,更是他们觉得难以理解。但事已至此,他们也知道多说无益,所以只能是默认自己突然多了这么一个曾经为敌人现在为主上的女人。
“好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