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
魏皇后、东宛帝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他,几乎已经想象的到下场了。鲍全安更是惊骇的直接捂住了眼睛,不敢看。
可在袁兴举起牌位要砸下去的时候,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莫名的力量:“袁兴,放下。”
仿佛春风拂过,又似少女温柔的双手,潋滟的秋波,听到这声音,袁兴本已经举起来的手却顿住了,而后放下。他转头一看,立即忙不迭的笑了起来:“王妃!”
做小跑状,他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王妃,您和王爷不是在休息吗,怎么出来了?”
洛青鸾佯嗔了他一眼:“再不出来,还不知道你要闹什么事呢,给我。”说完,她直接拿过了袁兴手的神牌,施施然朝殿门口走去。
所到之处,之前一个个嬉皮笑脸、窃窃私语的黑衣人顿时放下手的神牌,站立正色,完全没有刚才没正形的样子。随着洛青鸾的经过,众人低头沉肃,鸦雀无声,和对东宛帝等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唇都在哆嗦,东宛帝看着洛青鸾,满腹牢骚和愤怒已经冲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嚣张,这里可是他萧家的太庙,但这女人如入无人之境,随意来去,简直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还是魏皇后镇定一切,挤出一个笑容道:“楚王妃。”
她有些惶恐,如今的洛青鸾和曾经给她治病的洛青鸾,那是判若两人,眼下的她,温柔带着飒爽,多了一抹她看不透的神韵。
“皇后娘娘,别来无恙,身子可安好?”
洛青鸾莞尔一笑,笑容温和真挚,对于魏皇后,她是真的挺喜欢,和对待李贵妃完全不同。这位太子的生母,东宛的皇后娘娘,是一位真的与人为善,温婉大度的好皇后,从来没有害人的心思。
看她能够教养出萧宇祁这般的儿子,可以从看出几分她的心情。
可眼神一转,目光落在东宛帝身时,洛青鸾笑容顿时收敛,还多了一份冷意:“陛下,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你。那晚宴会之前,你不是说要给纳兰夜赔罪,让他亲手处死李贵妃的吗?为何我和纳兰夜去了栖霞宫,反而被人围捕,差点死在哪里了?”
“食言而肥,陛下这般阳奉阴违,可是为君之道?若这事传扬开去,陛下不怕世人嘲笑吗?”
“嗤笑?你、你还好意思说?”
脸皮一阵抽搐,滚烫发红,东宛帝恼羞成怒,指着洛青鸾的手都在颤抖:“纳兰夜他简直太狂妄了,不过死了个师父,非要朕的贵妃和母后的性命,朕是皇帝,由的他来如此践踏颜面吗?他纳兰夜说什么,朕得干什么,他算什么东西!”
“在东宛,朕是天子,是一切!没有人敢羞辱朕,没有!!!”
听着东宛帝狂暴的怒吼,洛青鸾非但没有害怕,只轻飘飘看了她一眼:“若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纳兰夜,陛下还敢这么大声吗?”
“……”东宛帝瞪大的眼睛。
“真的是皇帝当久了,觉得任何人都要遵照你的旨意了吗?”
洛青鸾轻嘲一声,眸光泛着一抹寒凉之意,霎时,宛若隆冬寒风席卷,冷冽无限:“箫寰宇,你女人的命是命,你母后的命是命,难道纳兰夜的师父师妹,他们的命不是命了吗?素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才天公地道!”
“纳兰夜看在太后年事已高,又是被李贵妃蒙蔽的份,这才没有计较,没有对她下死手。可你呢,萧寰宇,你简直是不识好歹,若是真的想激怒纳兰夜,将你整个东宛都拖下水,那你尽管一意孤行吧!”
东宛帝眼瞳一缩,好多年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名讳了!
但眼前这个女子,非但说了,而且毫无尊敬,仿佛他是最普通的阿猫阿狗一样。
双臂平展,广袖下垂,整个婀娜的身形显露无疑,洛青鸾说的话越发让东宛帝心旌动荡:“怎么,陛下不相信?呵呵,若是不信,那今天从你这萧家太庙开始。只要一声令下,萧寰宇,你这太庙会想李贵妃的栖霞宫一样,被烈火吞噬。这些萧家的列祖列宗的牌位,会顷刻间被付之一炬,救都救不回来!”
“而你,萧寰宇,会成为东宛皇室的罪人,你……要试一试吗?”
话音一落,洛青鸾身后的二十多个黑衣人齐刷刷前,迅速包围了整个太庙正殿。袁兴、永安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只浇了油的木柴,火折子一晃,当着东宛帝的面点燃。
呼啦一声,两团熊熊火焰燃烧,闪耀了东宛帝和魏皇后的眼。
形势,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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