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再怎么失望,也不会持久失望下去的。
她选择寻找着希望,重新开始。
回到这个城市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的夜,带着自己的小挎包,从车子上走下来。
站台上人潮涌动,像一部很旧的电影,简洁站在原地没有挪步,以至于这个空白镜头被拉得很长很长,其实世界在简洁的眼中无非是黑白森林。
简洁回头狠狠地望了望载着她来的列车,简洁害怕简洁一走进这个城市就会忘记它的模样。
偶尔乘坐地铁的时候,地铁擦身驶过,夹杂着生铁味道的风,像极了《遇见》里的歌词。
这是属于简洁的城市,可对她似乎依旧是如此陌生。
简洁从小就来到这个国家,这个城市生活长大了。
走出地铁出口的时候,接到简家的管家的电话,说:“丫头回来了吧?还没吃饭的话一起吃。简洁等你。”
简家的管家站在途径路上那家简洁经常光顾的小饭馆外,老远的就朝她招手,兴奋地叫着:“丫头,简洁在这里!顿时,忽然就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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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的六年之后情感生活
肖然是简洁的同门,原则意义上又不算。
认识肖然的时候,简洁的导师因为招了个女生,心里不是很高兴,可是他又有很多以外的项目,简洁从研一起就听说他要从外面招一个男生,而只给简洁安排一些室内的模拟实验,对此,简洁只能认命,有时候也恨自己的女儿身。
之后年的某一个秋日午后,简洁清楚记得那天,阳光很晴朗,透过窗户的玻璃,人有些恹恹,简洁正趴在实验室的桌子上,模糊间有人敲门,简洁睁开了眼,惺忪间看见门边正立着一个高高清瘦的男生,穿着橙色的邦威t恤,微笑着看着简洁,他看见简洁抬起头,问:这是xx老师的实验室吗?简洁是肖然,是从上海来的。
他们竟然是老乡。
为了师弟师妹的称呼,他们争了很久。
简洁说,简洁比你先入门,简洁是大师姐,他就不服气的说:不是那样,简洁年纪比你大,当然简洁是师兄啦。这样的争执争了很久,谁也不服气谁,最后简洁们达成了奇怪的默契,在人面前,他唤简洁师妹,而简洁叫他师弟。
后来,他经常叫简洁傻丫,简洁则不甘示弱的回敬他傻旦。
理工科的女生,整天待在实验室,总有忙不完的事情,肖然则经常被导师派到野外去科考。
那天,一个月不见,肖然他看见简洁,然后愣怔了下,简洁听见他的口气里有些惋惜,你怎么这么憔悴。
简洁苦笑,实验催得紧,其实他刚也从西部回来,风尘仆仆。
肖然经常说简洁你也该好好打扮下,你这样叫男人看着没感觉,这句话着实让简洁害怕了一番。
简洁说肖然简洁有那么丑吗?他忙不迭次的说,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打扮下会更好看点。
简洁狠狠瞪了下他,简洁说不要你肖大公子操心,简洁没人要,那简洁去当妓女。肖然说那你也得有姿色啊。
然后安慰似的拍拍简洁肩膀说,放心好了,你实在没人要,简洁收了你好了。
然后他就嘿嘿地邪邪的笑,简洁则很自卑得想象自己在别人眼里的样子:一个不好看又不会打扮的小女生。
大学两年过去了,简洁还是单身,肖然他不知道因为喜欢他所以简洁努力了两年,然后在努力的时间里简洁放弃了,在最后一页日记里简洁写到:简洁没办法再去刻意改变自己了,也改变不了,但简洁已经努力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简洁竟然也学着叶辰逸的样子,开始了写日记的日子。
合上日记的时候,简洁清楚的记得梧桐树落下的那些叶子中,有一片稳稳当当得滑落在日记最后的扉页里。
肖然一直没有女朋友,按他的解释是,他们男女比例7比1,他们整个学院都没几个女生,他们班更是和尚班。
可简洁还是疑问,简洁说你们学校附近不是?
女生很多啊,你这个傻瓜,怎么不知道去挖掘挖掘啊?
他于是就笑,说他比较晚熟,而且比较懒,确实是个傻瓜,然后反问简洁,你这丫头,怎么还不把自己给嫁了,再不成就成老姑娘了。
肖然突然间理了个光头,关于他失恋的传闻也尘嚣土上,简洁看见他,惊讶的口没合上,没精打采的。
简洁开玩笑地问他,听说你失恋啦?是哪家的姑娘,这么也太不够意思,简洁们可是哥们,连简洁都瞒了这么久。
他愣了下,没说话,然后勉强挤出点笑容,留了两个字,没事,就径直走了。
那天晚上,他打电话给简洁,不说话,只是哭,只是哭……
简洁找遍整个校园,终于在足球场的看台上找到了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他,旁边的台阶上散落着几个喝完的空易拉罐。
他已经喝得很醉了,看到简洁有些激动,一下子冲过来,抱着简洁,没有说话,只是哭,只是哭……
于是简洁跟他说,我们还是先找个安静的角落吧!
可能真的是喝多了,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哭声也不停歇,简洁只能小心意意地扶着他,为此简洁们引来了很多人的侧目,想来简洁是无缘无顾地做了一次坏女人了。那天,简洁们在游泳馆后面的草坪待到很晚,他说得很少,大多数时候只是哭,而简洁只是听着……
简洁不晓得你把文章读到这的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