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与夜盛的对话，像是在打哑谜。
夜琳琅不明真相听不懂，可不代表夜无霜也听不懂。
这纸都是夜无霜送出去的，还能让秦染营造一个母女恩爱的形象？！
“娘亲，你口中的她是指谁？听娘亲的口气似乎和她相交甚好，可自从我归府你就未曾出府过，娘亲改天把口中这个她带来给我见见如何？”
哗啦。
夜盛脸色陡然一沉，与此同时，秦染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完全没料到，夜无霜居然会开口说这话，完全把自己要隐瞒的心思给戳破了！
秦染袖中的手在抖，脸色发生的变化瞬间恢复正常。
“霜儿，你还记得上次晚宴说的胡大娘吗？”夜盛开口。
夜无霜状似懵懂的点头，“记得。”
“胡大娘从小虐待你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记得。”说到这，夜无霜眼中闪过一丝害怕。
夜盛将夜无霜的反应全都收入眼中，看秦染的神色明显闪过杀意。
“身为夜府大小姐，也是认识过几个字的人，这纸上写的东西你全都看一遍，是否与你先前的处境属实，要是属实你尽管说出来，有父亲在这，你不必有顾虑。”
夜盛坐在主座上，眉眼间杀伐气息尽显，夜琳琅不明所以自然不敢说话，就连秦染也只是低着头噤若寒蝉。
夜无霜毫无顾忌的将桌上的纸拿在手上，一张一张翻阅着装作认真在看到模样，尤其是每翻阅一张身体就抖擞一下，似是被纸上的内容给吓着。
全部看完时，夜无霜望着秦染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可思议。
此时，不必夜无霜说话，单凭眼神，夜盛就得出自己所要的答案！
纸上的内容全都是真的！
“娘亲，自小我就被胡大娘欺负，可整个夜府我就只与胡大娘和宝儿最熟，胡大娘是仆人我是主子，她欺负我我以为是她心理扭曲，精神有问题，哪晓得胡大娘欺负我全都是受了你的指使，原来我生孩子胡大娘死活不给我找产婆我拼死拼活生下孩子又死活我让我见孩子，兴许是老天垂帘我，胡大娘觉得愧疚去上吊自杀了，也怪不得，怪不得胡大娘死后还有一袋钱那。”夜无霜呢喃着，身体不断抖擞着，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越回忆就越害怕。
一只与世无争的兔子被人圈养着，哪晓得那圈养的人是要吃了它，兔子在得知真相后无比害怕与震惊，此时用这个例子来形容夜无霜最合适不过。
夜无霜是夜盛最爱的夫人生下的仅有的女儿，在家宴上得知纸上的内容全都是真的后！
夜盛看着秦染的眼神中，杀意一点也不隐藏，“夫人，此时你还有何话说？”
“无话可说，霜儿是你最宠爱的女儿，在你心中霜儿的地位高于我，比起我说的话霜儿的话你更加相信，我又有何理由去辩解？”秦染坦然面对。
正是这份坦然，使得夜盛有些犹豫。
这时，夜无霜添油加醋道，“娘亲做的都是事实，为何要去辩解？即便父亲宠爱我，如今有了证据，也不是凭着私心定了娘亲的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