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之人,都将戏谑的目光看向了叶天,他们的样子,十足十的像在看一只缩在角落里的老鼠,透着一股冷漠与轻蔑。/0/379/
只有南光启,在听到叶天的名字后神色一震,不但没有半分轻视,反而饶有兴味的看向了叶天,满脸带着某种期待,好像对叶天早有耳闻。
梅兴腾接着说道:“叶天,你与姜家主的实力相去甚远,你虽也是天才,但在姜家主面前便黯淡无光,从现在开始,认清自己配角的身份,要更有觉悟一些,也是一个可造之材,我劝你不要再搅乱局势,不要再同姜家不和,接下来都要配合顺应姜家,否则便离开京金市吧。”
了解梅兴腾的人都知道,他求贤若渴,把人才的性命看的比自己性命都更重要,全身心系于华国武道界的安定与繁荣,也是唯一一个敢正面顶撞岳星河的人。
众人大都点头,附和声也随即响了起来:“这确是毫无疑问的了,姜家主现今名声震颤华国,讲出去都是传奇一般的存在,不但被人誉为青年一辈第一人,而且亦被称作华国百年不出的‘第一天才’,着实无能出其右者。”
叶天没有理会众人,只是看着梅兴腾,听完后缓缓的站了起来,与巴、杨和四女的愤怒、委屈、伤心不同,叶天的表情与以往并没有任何不同,梅兴腾刚才的话,就好像有人对他问了一声“你好”一般平淡。
“叶天!”
“叶天尊!”
四女与巴、杨见叶天站起来,半是紧张,半是担忧,心口扑通乱跳,禁不住呼出口来。
叶天仿佛没有听到,安之若素的站在那里,目光平淡如水的直直望向了梅兴腾,不紧不慢的说道:“梅兴腾,这话你叫岳星河来说我都不会答应,区区姜家,远远不够资格叫我顺应,而我更不会离开京金市。”
京金市有比他的生命更重要的存在,他绝不可能灰溜溜的仓皇而逃。
“狂妄无知,不可救药,我看将他逐出京金市都是对他的赦免。”
“这人以后必定横尸街头,草席裹身而无人问津!”
“现在自己都像一只自身难保了的老鼠了,居然还在叫嚣,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叶天居然敢直呼梅兴腾之名,更叫人无法想象的是,他竟好似连岳星河都持满在不乎的态度,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岳星河在华国是何等地位,何等威严,如同不可侵犯亵渎的神仙,如今却被一个嚣张自大的后生这般“侮辱”,这叫众人一下气炸了锅,几乎开口诅咒起来。
可是梅兴腾却一直没有说话,别人或许感觉不到,然而他阅人无数,身边交往的又尽都是些掌控一方的超绝人物,却是能够深切感受到叶天那漠视苍生的态度,这种气势叫他心颤不已,因为他不敢置信的发现,即便在岳星河身上,他都没有感受到这般气势,暗地里惊问一声:“难道我们对叶天的认识有限,甚至有什么误区,这看起来怎么也不像一个狂徒莽夫。”
他没有说话,众人以为他不屑于与叶天计较,姬尘好像抢着邀功一般,身子豁然由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叶天故作怒目圆睁,爆吼一声:“没大没小的东西,你是否吃错了药,在乱说什么?”
他喝完之后,居然还不忘对着姜子正拍马屁:“子正……”这两个字刚出口,他就“啪啪”的打了自己的脸两巴掌,一副奴才相的呵呵笑了两声:“你看我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该死的很,该叫姜家主才对。”
姜子正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淡然的笑容,高深莫测的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姬尘又对姜子正道:“这样的宵小还不够资格叫你出手,嘿嘿,这种脏活累活,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
这无形中在骂叶天是个垃圾,四周一阵不屑的笑声随即响了起来,姬尘更是猖狂不已,得意的左右环顾一番,好像接下来是他一个人耍猴的表演时间。
“叶天,姜家主说过,无规矩不成方圆,今天我便要先给你立规矩。”
他的喝声之狂傲,跟刚刚吃了一万个牛逼是的,在众人面前呵斥起来,更加意气风发,先是奚落叶天是垃圾,现在又要立规矩,已经得意到了极点,大喇喇的站在那里,只见叶天身后等人齐刷刷的站起来,各个眼珠瞪的滚圆,愤然大喝:“你说什么?”
“你算老几,凭什么立规矩?”
“姬尘,你不要太狂妄!”
姬尘的身子十分夸张搞怪的往后一跳,拍着胸口看着众人道:“叶天尊的左膀右臂真有龙虎之势,好吓人啊。”
他阴阳怪气的样子,就像说相声似的,谁还听不出这是反话来,立即便是一阵捧场一般的笑声,这更助长了他的气焰,跳着脚道:“你们叶家以前击败对手,是不是都是靠着把人家活活吓死的呢?”
这话引的哄堂大笑,姜家父子更是相识一笑,意犹未尽的样子,就像在看一场大戏一般,姜子正更是与姬乾碰了一下酒杯,笑眯眯的一切尽在不言中,也只有梅兴腾与南光启一句话都不说,两人都是微微皱眉,看着场中,不过也未出声阻止事态的发展,不知是何用意。
姬尘觉得自己一下子成了场中的明星,他的快乐完全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好像才能叫他真正痛快,又厉声说道:“叶天,给我过来给姜家主敬酒赔罪!”
叶天身后等人脸上阵青阵白阵红,几女更是直气的浑身哆嗦,他们还要开口斥责姬尘无缘无故的发难,却被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