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平听的冷汗直冒,他理解师傅因何雷霆震怒,甚至心中对叶天刚才的话大为愤怒,叶天虽未直说,但明显是自认可以和自己的师傅平起平坐,叶天与他算是同辈,况且还比他小了六七岁,又何德何能可与师傅平起平坐,他的心中甚至起了一股邪火,若非因为与叶天的关系,早便破口大骂,叶天这种反抗师傅的行径,在他看来简直愚蠢至极,这时也是禁不住大喝一声:“叶天,别再嘴犟了,快想我师傅低头请罪,否则……”
叶天看也没看金子平,打断了他的话,直问岳星河:“如果我要是不认这罚呢?”
岳星河怒极,面皮涨的通红:“朽木不可雕也,大逆不道,你已病入骨髓!”
激怒之下,岳星河的吼声轰隆隆作响,他脑袋里面成了一座喷薄岩浆的大火山,理智在慢慢被烧灭:“给我跪下来!”猛的转头对着金子平命令道:“扒光了他的衣服,叫在场的每个人抽他一记竹条。/20/20341/”
岳星河呼哧哧喘了几口粗气,声可震天:“他若反抗,便与那些叛逆宵小同罪!”
“喝!”
两千多人,呼应岳星河的气势,齐齐大吼一声,两千余人的气势团团滚滚,叫人仿若置身狂风怒浪的汹涌大海,或者卷入一场可以粉碎一切的龙卷风中。与此同时,天空中霹雳一声,好似暴风雨来临之前,闪电由云层中跳出来炸响,两千余人头顶的五彩的奇光与那条真龙急速变幻游动,一如天降异兆,好似天威都已容不下叶天。
金子平必然是站在师傅这一边的,大步抢到前面,叶天倏然转头喝止道:“子平,你要拿我?”
金子平想到他的威严,脚步一顿,然而看了看岳星河怒目圆睁,忽然不忿的道:“叶天,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认清楚现在的状况,难道你想被列入叛逆宵小一流?”
“那好,我倒要看一看,你们师徒二人,如何将我拿下来!”
若是旁人,此刻不用金子平来拿,必然早已双腿打软的跪了下来,然而叶天依旧风平浪静的站在那里,眼前一切都如浮云,他乃经历过天劫的仙尊,又怎会将这种场面放在眼中,更何况,这两千余人虽然气势冲霄,好像引动天地异兆,然而他却知道,这些五彩光霞,还有那条浮动的白玉真龙,都是这些天境高手,气血与灵气连成一片,只是未表露出来的力量,便能引动一丝丝自然大道,他们心中有龙意,自觉乃护卫真龙的存在,这份强烈的意念之下,自然大道呈现出来的便是真龙意境,这更类似于玄天界的某种阵法,在叶天看来十分浅显。
“住手!”
正在这时,一声万丈雷霆般的吼声四下里传荡开来,好似九天之上降临而下,紧接着一道人影化作了一阵风,伴着霍霍的风声,忽然止在叶天几人面前,来人正是梅兴腾,他停下身子,立时又急又怒的喝道:“我保下他了!”
“在我看来,叶天不但没有错,而且立有大功,你们这么对待他我不会坐视不管!”
岳星河一座火山似的,突然爆发出来:“梅兴腾,你脑子进水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梅兴腾虽实力与他相去甚远,然而在这个问题上毫不相让:“我在做什么自己清楚的很,而且我坚信自己的做法是对的,我现在挽救的,是将来华国的希望之星。”
他摇着头,好像与岳星河站在对立面很是痛苦,语气有些哀求的道:“岳大哥,华国武道界现状如火如荼,情势十分复杂,不正是需要叶天这种领袖级别人物的时候吗?”
“梅兴腾,你在说什么?你糊涂到无药可救!现在立刻给我离开,我既往不咎。”
梅兴腾一扭头:“我是不会走的,要惩罚你连我一同惩罚!”
“难道你要违抗我的命令?你固执己见,浑浑噩噩,还配坐在现在的位置吗?告诉我,你置这两千热血汉子于何地?置忠诚于何地?”
梅兴腾听他吼声,也猛的瞪圆了眼睛,声音比他的还要更大:“这两千汉子我佩服的很,但他们还代表不了天命民意,你斥我抗命,斥我置忠诚于何地,那我问你,你置家国天下于何地?”
他的声音像是一枚呼啸而过的导弹,叫所有人的身子猛的一颤,大教场静的连风声都消失了,众人哆哆嗦嗦的将目光看向了岳星河,多少年来,都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这个场面,叫他们不亚于面对一场世纪大战。
岳星河的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在那里无法置信的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此刻,他的声音冷漠到没有一丝颤抖,听的叫人寒到骨子里:“梅兴腾,现在给我滚,我岳星河的队伍,以后也不再需要你了。”
梅兴腾脸色瞬间惨白,身子在风中晃了几晃,铁血男儿,眼中竟一刹溢满泪水,可他并未向岳星河鞠躬,默默的回身,看向叶天,拉起他的胳膊道:“叶天尊,咱们走!”
叶天看了看两人,能够感受到精忠于华国的梅兴腾此刻心中得要掀起何种波涛,更了解他与自己可以过命的兄弟近乎反目的痛苦,心中叹了口气,也不愿再多纠缠什么,心里却无比坚定的说了句:“梅兴腾,凭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叫我一声叶天尊,我便交了你这朋友。”
在两千多人的目光中,两人走在猎猎的山风当中,可这一刻的山风,对于梅兴腾而言,便如成千上万把刀子似的割在身上,这熟悉的景物,身后那熟悉的生死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