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道:“不知宁安公主有何事?”贺知春见她态度淡淡,却是有些防备疏离,不由得笑道:“没别的事,只是换了住处,睡不着,见娘娘此处灯还亮着,来与娘娘说说话。”
唐善清想了一想,她倒不似个坏人,便偏身让了让,请她入内。
贺知春笑着道了谢,进了屋内,唐善清为她斟了茶,问道:“公主怎么想着来找我说一说话?”
贺知春趁着她倒茶的功夫,细细端详了她一番。
唐善清眉目如画,姿容甚美,姿态淡雅,自有一股疏离淡然、出尘雅逸之态,一双眸子也是极冷淡,不禁让她想起白日里她淡淡望向沐漫漫的眼神来,那是对明显不喜之人的冷漠,连嫌恶也是极清淡的,倒像是一块清透的琉璃珠玉,光彩自生。
但却是这样一个清淡的人,却又无端让人生出几分亲近之感,那双眼眸虽然淡的很,但若是暖起来,可该是什么样?贺知春暗暗地想着。
听她问,贺知春柔柔笑了一声道:“今日见着贵嫔娘娘,无端就生出了几分亲近,觉得很是亲切,大约是一见如故罢。”
唐善清微微扬了扬唇角,不置可否,道:“我向来是宫中人见人避的人,怎么到宁安公主这里,倒会亲近几分?”
“人见人避,却也未必就是这人的不是。宫中捧高踩低不是一日两日,知春自有知春的看法。”贺知春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