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从遇到她,骆柔的一颗心就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不受控制。遇见她之后,骆柔甚至对离情剑法传言的可信度产生怀疑,毕竟并没有谁真的见到过因为被离情剑反噬的真实例子,一切的说法,都是民间谣传。
寒冬腊月,骆柔感到掌心里唐善清的皮肤微凉,他犹豫了一下,将熟睡中的唐善清打横抱起。走出书房,穿过廊庭来到轩月殿的内室。v首发
他动作温柔得将唐善清轻轻放到床上,相比悠然阁里唐善清寝室的睡床,轩月殿这内室的床又宽又大,被褥温暖而轻盈,厚厚的毛毯垫在榻上。
唐善清刚一着床,惬意地朝外翻了个身,蓦地抱住了骆柔那尚未来得及抽出的手臂。骆柔低头看着怀中的唐善清,只见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得蹭了蹭他那半卧在床的肩膀。没一会,呼吸重新变得均匀起来,便又满意得沉睡过去。
看着唐善清粉雕玉琢的脸颊,此刻睡着了,安静地像个瓷娃娃。
骆柔勾了勾嘴角,顺势在她身旁躺了下来,扯过被子盖在俩人的身上,感受到温暖的唐善清往他身边靠了过来,将脸贴在他的身前,贪婪得索取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温暖。
骆柔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用能够自由活动的那只手,将唐善清散落在脸颊旁的发丝理顺,别到她的耳朵后面。他的手指掠过唐善清微红的耳垂,心中的臆想蓦地又冒了出来,他努力平复了心情,却掩不住身体的尴尬。
他将手放到被褥外面,转过头对着另外一边,呼吸着没有唐善清的气息,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
偏偏这时候,怀中的人儿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脸放在他身前蹭了蹭,整个人黏着他,随着呼吸的节奏,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身前的起伏。
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的骆柔,压下了身体的不适,顺势将唐善清搂在怀里。
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骆柔努力调整着呼吸和心跳,再出声时,声音已经温柔得不像他“你这个笨女人,居然能在本王的身边睡得这么沉,你是笨蛋吗?...你是对自己太不了解,还是对本王太过自信?好歹本王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在清灵山那么久,你那个宝贝师傅,难道都不告诉你下山之后要提防男人吗?”
说到唐善清的宝贝师傅,骆柔眼底闪过了一丝不悦,抱着她的手臂不禁又加了几分力道,将怀中的人环得更紧了些。
既然是担心她在王府过得不好而要把她带走,那本王就将她养得好好得,看你还能有什么理由带走她?
想到云深出现在轩月殿的那晚,想必他已经见过唐善清,但见唐善清后来的表现,骆柔断定她并没有见到她的宝贝师傅。
云深那天晚上的眼神和语气,让同样作为一个男人的骆柔直觉,怀里的人,对云深来说,恐怕已经不仅仅只是爱徒这么简单了。但不管云深对唐善清的感情如何,这一切都已成定局,这点想必云深比他更清楚。即使他真的能不顾安危,强行将唐善清带走,他就真的能放任几百条人命不管不顾吗?就算他能,唐善清也未必可以。
“那么你呢?你对你那宝贝的师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依赖呢?”
“本王很想知道,假若他真的出现在你面前,你会跟他走吗?”
此刻骆柔深邃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
如果......如果她和云深之间真的存在着那些他不愿意想到的情愫,凭他在唐善清心中的印象,他该拿什么去和一个陪伴在她身边十余载,让她无尽依赖的人抗衡?
“本王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像对他那般依赖的,来依赖本王?”推荐阅读//v.///
“本王要怎么做,你才会对本王放下戒备?”
“本王要怎么做,你才不再从本王身边逃开?”
骆柔心烦意乱,他搞不懂自己为何会对一个人这般的患得患失,除了太后以外,他从没有想过要怎么去讨一个女人的欢心。
这个不可一世的王爷,怀着一心窝子的疑问,迷迷糊糊得也睡了过去。
庭院里的雪已经停了,一丝柔弱的阳光从厚厚的云层里洒向大地,一点一滴得融化着地上的冰雪。
唐善清就像那缕阳光,照进了骆柔那颗冰冷已久的心,将他多年以来苦苦经营的冰山融化得不着痕迹。
阳光正好,轩月殿里门窗紧闭,万物寂静,只有两个呼吸声,伴着两颗跳动的心,有默契得互相替换着,此起彼伏,甚是好听。
唐善清梦见自己躺在一片温暖的胸膛里,那个胸膛的气息好像还有点熟悉。
她用脸在上面蹭了蹭,迷糊中感觉有点过于真实,她半睡半醒之间蓦地惊醒过来,睁眼便看见一双眸子正满怀笑意地盯着她。
“你醒了?睡得好吗?”骆柔勾着嘴角,眼神温柔得望着她。
骆柔没睡多久就被唐善清蹭醒,她似乎很喜欢用脸蹭着他的胸膛,那动作依恋又窝心,撩得骆柔身体有些燥意,他无奈得看着怀中的人儿,凭他多年修习的苦情剑术,原以为早就断了七情六欲,谁知遇到她之后竟轻轻松松得便丢盔卸甲。
“啊~~~”唐善清顿了几秒钟,才看清自己依着骆柔,而骆柔正环抱着她,他们居然相拥而眠,名节啊,她的名节啊!
虽然她自嫁入王府那天起就没有名节可言了,可她却真真还是黄花大闺女,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她还要脸呢。
唐善清蓦地惊坐起来,抱起被子蒙住头,她怎么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