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骆吉文开始说了第一句,唐清心底还有些许开心,以为他记得自己,却没想到...
果然,那天的事,只有她自己记得。
唐清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容,掏出那张丝帕,在手心摊开,问骆吉文道:“四年前,在太后的寝宫前,清亲王替我取回这条丝帕,清亲王...果然是不记得了吧。”
这么多年来,骆吉文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都四年了,想来他忘了也很正常。
听她这么一说,骆吉文忽然灵光一闪。
瞬间恍然大悟,笑道:“我想起来了!四年前,在太后的寝殿前,你垫着脚取那丝帕...原来那人就是唐姑娘啊!”
闻言,唐清脸上绯红,低头道:“是的!亏清亲王还记得。”
其实骆吉文也不是记得唐清,只是记得当时有个小小的人儿踮着脚努力够丝帕的画面让他觉得甚是好看。
当时他帮她将丝帕取下的时候,正想问问她是哪家的姑娘,谁知她却蓦地像只兔子一样跑掉了,后来再也没有再见过她。
如今四年过去,没想到她竟成了如今这般身份。
骆吉文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问道:“不知唐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这么一说,骆吉文才觉得有些奇怪,她身边竟连个宫女太监都没有。
闻言,唐清却微微一笑,道:“不去哪儿,我是特意在这儿等清亲王的。不知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言,骆吉文踌躇了片刻,便对唐清道:“唐姑娘请。”
唐清带着骆吉文穿过了游廊,来到一出较幽静,但视野也较空旷的凉亭处。
“清亲王,其实今天我来找你,是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清亲王帮忙。”
唐清站在凉亭,不敢回头看骆吉文。
“唐姑娘,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如果我能帮得上的,一定会尽力替唐姑娘分忧。”
“我知道,你和月亲王已经知道了我爹爹的事情...”
唐清幽幽说道:“你应该也知道,我爹爹让我进宫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向皇上坦诚这些事情,然后向我爹爹谎称我已经毒杀了皇上,引诱我爹爹入宫。”
说着,唐清抬头,目光幽幽得看着骆吉文,问道:“如果我替你们引诱我爹爹入宫,你们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放过尚书府的其他人?”
“唐姑娘...”
骆吉文没想到唐清竟然会跟他说这些事。
唐清眼眶有些泛红,蓦地抓住了骆吉文的手,恳求道:“清亲王,我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也不知道应该找谁,只有你能相信。求求你...”推荐阅读//v.///
骆吉文垂眸,不忍看见她在自己面前哭泣,犹豫了一下,道:“好,唐姑娘,我答应你,如果你到时候能将你爹爹引入宫,待我们擒了你父亲,我定会向皇上求情,请他放过尚书府里的其他人。”
末了,骆吉文又说道:“可是,你应该知道,这是我父皇的逆鳞,而且不止是你爹,就连你长兄,你都已经被牵连进来,我不敢保证到时候父皇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
唐清眼泪流了下来,低头惭愧道:“我知道,而且...我还骗皇上,说我喜欢他,如果到时候被他发现事实并非如此,他一定会更加盛怒...”
唐清吸了吸鼻子,无力道:“侍寝的理由千千万,为何爹爹偏要寻了这么一个欺骗皇上感情的借口?!”
听她这么说,骆吉文想起齐贵妃说的话。
“果然...母妃说的没错。”
闻言,唐清放开骆吉文的手,转过身去,抹了抹泪水,苦笑问道:“齐贵妃...都跟清亲王说什么了?”
“唐姑娘,依我只见,你还是少见我父皇为好。”
骆吉文说道:“就连我母妃都看得出来唐姑娘对我父皇无意,我父皇又是如此敏感的人,我担心,你还没有跟他坦白,就先被他看出来。”
“那清亲王呢?”
唐清问道:“清亲王能看出来吗?”
骆吉文惭愧道:“我乃是个粗人,看不出来唐姑娘女儿家的细腻心思,可我父皇不似我,他能看出来。”
唐清抬头看着骆吉文,那双眸子,仍然还和四年前一样,轻易就能让她沉溺其中。
只是那眸里的她,不再是当年那个惊慌失措的小姑娘,而他,亦不再像当年那样笑意盈盈得面对她。
唐清在心里幻想过无数遍,如若她再见到他,她一定要将心底的话说给他听,她多想,此刻就投进眼前这个男人的怀里,诉说自己这四年来对他的思念。
可唐清到底还是忍住了。
她苦笑了一下,对骆吉文说道:“多谢清亲王的提醒,我会小心应付的。”
既然注定了她此生不能与意中人相厮守,那就让她为他做点什么吧。
至少,也能让她在骆吉文的心里留下点什么,能让他记住自己也是好的。
骆吉文回到清王府的时候温萤萱已经从月王府回来,正坐在寝殿里怔怔地发着呆。
“小萱萱,你在想什么呢?”
骆吉文换了件日常服,坐在温萤萱的旁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小口,看着温萤萱笑意盈盈得问道。
温萤萱叹了口气,道:“我上午去看了唐姑娘,觉得她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她明明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老天爷总是对她那么残酷呢?”
唐善清小产的事骆吉文自然是知道的,听温萤萱这么说,他收起了脸上的笑。
说道:“这世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