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齐凌霄召进皇宫,承诺可以先不管她的婚事,但她却要安分一些,不再惹是生非生出非分之想。
据说那一夜齐凌霄在皇帝的书房中待到很晚才回了公主府,去时面色不悦,出来时却已经面色平和,众臣都说皇上终究是疼爱公主的,所以退让了,而公主也终究认了错,答应以后安分一些。
可两人那日在书房内到底说了些什么,到底没有人知道。
齐凌霄回到公主府后也一直很安分,每日闭门不出,只是不知为何突然策划了这一场刺杀,而皇帝齐昭文似乎也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另一件事便是西越太子齐南风策马出城游玩作画时失踪未归,有人说他已坠崖而亡,也有人说他是被强盗杀死了,一时间众说纷纭。
而皇室也限陷入了巨大的阴影中,因为齐南风是唯一一个能继承皇位的人。
皇宫之中太后凤氏的身子也因为齐南风的失踪和北宫辰的离开每况愈下,越来越严重,所以齐昭文向东越皇上传来书信,希望能准许北宫辰回洛京住一段时间,陪一陪太后凤氏,权当是满足凤氏临终的心愿。
“所以,你说皇上会准许六殿下回洛京吗”
或许对于北宫辰来说,回洛京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凤氏乃一国太后,且西越皇帝又如此的言辞恳切,两国刚刚签订议和书,这样的要求,父皇自然不能拒绝,只是现在那书信估计还未传到父皇手中”
北宫辰自然也不知道。
“此事是否需要提前告知六殿下”
其实告诉与否又有什么区别呢,他终究不能自己决定该去往何处,回去与否,都是皇上的一纸圣意。
“不用”骆吉文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你似乎在担心什么事情”
唐清柔见骆吉文的面容冷凝,似乎有什么心事。
每一件事情的出现都不是偶然或者巧合,都是带有目的的。
那么她是否也能认为西越忽然让北宫辰回去是否除了去见凤氏之外还有其他的目的呢。
“所有一切的巧合都不是巧合,而刺杀,太子齐南风失踪,西越皇室召回六弟,看似巧合却似乎有着某种联系”
至于联系是什么,他也未想通。
“你说西越皇上招六殿下回去,会不会是因为齐南风失踪,想将他扶上王位”
唐清柔这个大胆的想法将自己也吓了一跳,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将再一次变得复杂。
北宫辰对皇上的恨意未消,现在只是暂时被说服了,若让他得到了西越的江山,未免他不会想着报复北宫璘,就和他以前的目的一样。
那样,将风波再起。
“不会,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将王位交人更是不会将皇位交给六弟了,若是他有那想法,之前也就不会让辰弟上战场,更不会放他回来。况且齐南风的事尚未查清楚,他也不会如此着急的想着重新立储”
骆吉文的语气很笃定,唐清柔点了点头,也许骆吉文说的对。
“到底哪里有问题,我还未想通,许是我们想多了”
骆吉文摇了摇头暂时不去想北宫辰的事情,他将唐清柔拉到了铜镜前坐下,拿起了梳妆台上的玉梳温柔的为她梳起了长发。
“你怎么突然……..”
“从此以后你上朝便做男子打扮,我为你束发,将军便该有将军的样子”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唐清柔由他在自己头上动作,能的高傲的豫王束发,还这是她的福气呢,她其实很想问骆吉文难道不是不愿意她以女子装扮示人才为她束发吗。
她却什么也没说,骆吉文高兴就行,她无所谓。
骆吉文用男子发冠为她竖起了发,又拿起了石墨眉笔要为他描眉,唐清柔见他如此忙捂住了脸。
“你作何”
“为你画眉,你放心,本王定将你画的英姿飒爽,俊朗不凡”
他笑,带着几分少年的调皮。
“这位亲爱的王爷,我二人还未洗脸呢,画什么眉”
骆吉文一晒,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将眉笔仍在了桌子上,拉开门走了出去,不多时手中便多了一盆清水。
“洗脸吧”
他将水放到了唐清柔面前,笑看她。
“骆吉文,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她狐疑的看他,让骆吉文伺候她还真是折煞她了。
“无事,就是突然想练习一下你我二人日后的生活”
他就是突然想为她束发描眉,不可以吗。
“那也不用你亲自去打水吧”她微晒。
“本王乐意”
“好,你别说了,我洗脸就是了”
唐清柔将脸洗干净后骆吉文也用水洁了面,她还是第一次见他洁面,洗过脸后的骆吉文更是面若白玉,微尘不生。
“咳咳”
骆吉文用手捏了捏唐清柔有些愣怔的脸,轻笑出声,之前他不喜别人说他面容俊美,现在到却觉得长得好看也许不是什么让人难堪的事情。
“你在看什么,我就这般好看?”他调笑。
“嗯,你确实很好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
她也不害羞,坦坦荡荡的应了,倒叫骆吉文又多了几分不好意思。
“坐过来,我为你描眉”
骆吉文将眉笔又拾了起来,唐清柔带着些心惊胆战的味道坐到了梳妆台前,闭起了眼睛,半晌脸上却没有动静。
她睁开眼,却瞧见骆吉文皱着眉为难的看着手中的眉笔。
他有几分无处下笔的无奈。
大抵是以为她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