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惊讶不已,这话听起来就像是他事先知道在她身上会发生什么,难道发生在这里的事,他都知道?她实在想不通他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有时候他说的话让她难以置信,但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
她心中有无数的问题,最后只能转化成一声幽幽的叹息,她抬头看了看头顶,“如果我想出去,是不是要打破这玻璃罩?”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但她知道如果要弄清楚,就要去找他们,王她是见不到了,她只能去问神,那个高高在上,创造一切的人。
“我不清楚,因为我从未出去过,当然你可以尝试,这玻璃罩一破碎,下面的温度极了就会升高,还会有岩浆低落下来,”布拉格云淡风轻地开口,丝毫不顾及他说这话跟拆她台有什么不同,“不过我可能会平安无事,但是你我可无法保证。”他指了指上面涌动的热气,似乎在说你能承受这样的高温吗?
“那我要怎么出去?”
“我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出去,因为压根就出不去,上面是幽冥之火,再往上还有无数吃人的恶魔,对我这样的老骨头来说,着危险太大啦!”他皱着眉,似乎在责备这上面的危险让他只能留在这儿。
“我可不想一辈子留在这儿。”海澜说这话时,流露出来的眼神有一丝调皮,但她没有任何紧张和害怕,她想一定会有办法离开这儿,然后她就去找其他的碎片,顺便她还要去找神。
布拉格看着她,掂量着自己是不是该告诉她一些,他一直生活在这里,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对此,他有足够的发言权。多久,这里没有外人闯入,进来的都是被恶魔压进来的灵魂,他们一碰到幽冥之火,很快就烧为灰烬,压根就到不了他所在地方。他们知道自己到的地方是灭亡,总是哭哭啼啼吵着他没有片刻的安宁。但这个女娃,和那些灵魂不一样,即便他告诉她出不去,她似乎也没有放弃希望。现在她只是在想办法离开这里。
他忍不住动容,想要将他所知道的都告诉她,帮助她离开这儿,然而实际上,现在还不到时机,他必须等时机到了才能告诉她。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做出了选择。
“除了你,没有人来过这里,”他笑着说,“也许你是个例外,能够安然无恙的来到这底下,或许也能安然上去。”
看到她皱眉的模样,他不得不敛住笑意,她在想什么,他看不透。
海澜皱了皱眉,又眨了眨眼睛,然后轻咬着嘴唇,“其实,你知道我怎么会来这里,是不是?也许我来这里是你所预料的,是因为你,我才会来这里是不是?”
布拉格愣了一下,他实在没想到,她的想法会这般奇特,她已经接近事实真相了,“我?我也是被困在这里,如果我能将人带进来,那我早就出去了,可不会在这里呆了好些年,呆了多久,我自己都不记得。”他嘴里嘀嘀咕咕,十足的不想说真话。
海澜一脸不相信,她睁大眼睛,眼中闪过一抹流光,仿佛装下了正片星空,布拉格,她站在他面前,“你有事隐瞒我,对不对?”
布拉格干脆闭上眼,这个问题他不能回答,所以他干脆选择沉默。
海澜无法,只能又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一段时间,她已经摸清楚他的性子,只要他不想说的话,他就会装睡。
一阵风透过玻璃罩吹进来,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一股硫磺的气息,这是风,从哪儿进来的呢?
她抬起头,看着上方,平静日常,在玻璃罩之上,悬浮了不少水汽,仿佛就是下了一夜的白露,晶晶莹莹的,闪烁着微光,犹如一颗一颗的宝石。
上面的墙壁一会儿是铁锈一般的红色,一会儿又变成青褐色,再后来就和他们外面的石头一样的颜色。
海澜深吸了一口凉气,她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多久了,他们现在是安全的,她能理解,可有时她能听到吼叫声和嘶鸣声,还有不久前她听到莫德他们的声音,她尝试着劝说他们出去,告诉他们无回城和血族有所罗门之钥的碎片,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到。
她收回视线,,他知道所有的事,但他的脾气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她所剩的时间不多了,除了无回城和血族的这两片碎片,她还要去圣城和天国,还有宇宙,这三个地方才是大麻烦,她几乎没有任何胜算,除非那些天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到这些,海澜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一路并不轻松,她现在明白为什么哈伦告诉她要有圣子的牺牲,为什很难实现,因为这真的是一条困难重重的道路啊!
“安妮,为什么事情不能青松一点呢?”海澜闭上眼,试图和安妮沟通。
安妮发出一声浅笑,没有回答,接着她出现在脑海中。
海澜轻叹一声,反正啊,她总会出去的,只是时间问题,而那些地方她也是要去的,无论有多大的艰难险阻,她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退路。
安妮依旧没有说话,而是展现出一副场景,那场景让她觉得眼熟,火光之下,不断往下,墙壁上长满了植物,青翠欲滴,各色鲜花杂生其中,那些草似乎像是蕨类植物,这一片绿色海洋之中,时不时冒出些星星点点的红色、紫色和黑色,这片草地就生长在火焰之下,顺着墙壁不断向下,到了底下,是一片幽谷,谷中的植物比上面要更加美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