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最近一个月,你去哪了?”
到了陈青云这个层面,有很大的行动自主权。可一个月的时间脱岗,时间有点长,如果解释不清,对陈青云还是有些影响。
紫微山秘境的事情,就算陈青云愿意说出来,也没人相信。陈青云不能像以前在安平和益州的时候,随时将世外高人给搬出来。
麻烦的是,陈青云不能说谎,否则对心境产生影响。
“大使,我可以不说吗?”
鲁昌银已经知道陈青云的身份,很理解地点点头:“我这里没问题,但你得尽快回趟部里。”
“好的,处理完手头几个事情,我马上回去。”
陈青云要处理的,还是刘民的事。既然有人给他出题了,陈青云可以不往心里去,却不能不答题。
如果刘民真的胜任华夏石油在哈国的工作,陈青云也不准备深究,他不愿意纠缠在这样的小事上,束之高阁、置之不理也是一解。
第二天,陈青云在丁勇的陪同下,来到华夏石油项目部。
当陈青云与丁勇进+入项目部的时候,十多道闪避的目光,让陈青云感觉到项目部的变化,有点诡异。
以往陈青云经常来华夏石油项目部,这里的工作人员看到陈青云,比看到自己的老婆还亲热。
今天的情形完全相反,这些人全都装成不认识陈青云,好像陈青云是艾滋病患者,看到他就躲。
没人给陈青云通报,陈青云自己朝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干什么。”办公室内传出阴沉的声音:“华夏石油不养闲人,你回家歇着吧。”
一个柔弱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刘总,确实是违章了,警察说了,只要交上罚款,明天就能放车。”
“罚款?罚款你出吗?”
“以前有规定,谁的责任谁承担罚款。”
“拿以前的规定压我,有你这样的员工吗?”阴沉的声音变成咆哮:“你被辞退了,华夏石油不需要你这样的员工。”
陈青云已经听出来,里面挨训的人,是他安排进来的爱丽丝。看来刘民针对的目标,确实是自己。
既然来了,陈青云不准备回避,示意丁勇上前敲门。
听到敲门声,刘民很不高兴地嚷嚷:“谁呀,没听到我正在处理公务吗?”
门开了,是爱丽丝,满脸的泪水,确实很委屈。看到陈青云平静地看着自己,爱丽丝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却没有向陈青云打招呼,蒙着脸跑开了。
刘民站在大班台前,满脸的怒气还没平息,疑惑地看着陈青云与丁勇:“你们是哪来的,有事吗?”
相隔五六年了,陈青云没有丝毫变化。刘民看着陈青云,依稀很熟悉,不敢确认,但语气却很不善。
丁勇不知道陈青云与刘民的过结,只是对刘民如此对待自己的下属,很瞧不起刘民,却没将鄙视写在脸上:“我们是大使馆的,这是陈青云参赞,我叫丁勇,大秘。”
竟然是陈青云,刘民的脸上出现精彩纷呈的神情:“哟,原来是大使馆的领导,有什么指示?”
五六年了,陈青云的相貌不但没有变老,反而越活越年轻,难怪刘民认不出陈青云。
陈青云淡淡地笑道:“刘总,不请我们坐吗?”
刘民恨恨地瞪了陈青云一眼,默然走到办公室门口大叫:“爱丽丝呢,来客人也不知道泡茶,什么态度。”
过来一个没有丝毫表情的中年人:“刘总,爱丽丝走了。”
“走了好,什么素质,说两句就撂挑子。”刘民瞟了瞟陈青云:“不知什么人介绍的,烂鱼臭虾也往项目部塞。”
陈青云摇摇头,没有答理刘民。
丁勇看出点什么了,他知道爱丽丝是陈青云安排进来的,刘民的话,很明显是冲陈青云而来。陈青云没有任何表示,丁勇心中难受,却不便出头。
刘民看到陈青云平静地面对自己的发难,心中很得意:你也有今天。
大家在沙发上坐下后,刘民漫不经心地说:“两位领导,该说出你们的来意了吧。”
陈青云知道刘民的格局太小,根本没将他的态度往心里放,平淡地将发生在草原上的事情详述了一遍,最后说:“油田的建设,离不开当地的支持,请刘总考虑妥善安排。”
刘民很不满地说:“陈参赞,这个事情有点难办。”
“难度在哪?”
“什么要求都满足当地人,只怕当地人的胃口会越来越大,招架不住呀。”
“不就是用工吗?油田的用工需要本地化,牧民并没有要求进机关,适当照顾一下,能得到牧民的支持也是好的。”
“说得轻巧,牧民不敲我们的竹杠,我就烧高香了。”刘民油盐不进:“公司马上就要注册了,我没精力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青云知道没办法与刘民沟通了。他今天来,原本就没抱什么希望,仅仅是想与刘民接触一下。
至于泰安建筑集团的工程进度款,陈青云根本就不想提,交给何笔处理就行。
从项目部出来,陈青云接到加西亚的电话,与丁勇直奔爱丽丝家的瓷器店。
加西亚已经接管商务部,油田合作项目落在他的名下,陈青云知道事情没何笔说的那么复杂。只是加西亚仍然有时间就往瓷器店跑,陈青云只能摇头苦笑。
看着陈青云离去,刘民的脸色刷的变得铁青。刚才极力忍住,才没有与陈青云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