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和新后从她面前走过,新后媚着笑容,极其美艳。
而她,踉跄的后退一步,幸而手扶住了身后的大柱,将身形稳住,否则她就要倒在了地上,那张脸烧成灰烬她也认得,只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她怎么也来到了这里?明明已经死了的,难道是借尸还魂吗?
一脸愕然的她如一块木墩杵在圆柱那儿,幸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君晟和新后身上,否则她副吃惊的样子肯定会引来大家的询问。
可他们的一举一动却都在柳无痕眼里,她是他永远的聚焦点,
他一脸的疑惑,感觉她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后面的风清轩倒没有注意二人脸上的,全神贯注在新后身上。
君晟和新后站在正中央,睥睨脚下叩首的大臣,他双手平起伸于前,眼睛注视着下面威严大气的宫场,严漠的说:“爱卿们平身!”
“谢君上……”齐刷刷一帮人站起,原本整齐的一行人显得开始凌乱起来,调整过后又变得十分整齐。
“祭天大典,开始……”
吼声,响彻云霄,八音迭奏。
两名宫人各拿着已经点燃的线香来到君晟和新后两边,两人接过宫人的手中线香,朝天鞠躬三下,又交于宫人手中,由宫人放进鼎炉里。
那位所谓的新后眼睛瞥向雪言,凤眸微眯,瞳孔里是遮不住的邪魅杀气,似在向她炫耀什么,那个眼神活生生装满了对她的恨,像一团熊熊烈火焚烧着她。
这个样子和山雪极具相似,当初山雪看她的时候也是这样,她是准备要报复自己吗?
忽地,薄唇轻启:“君上,这就是叶相吗?”声音妩媚矫作,让她感到全身不舒服。
那双充满恨意与杀气的眼睛时刻都盯着她,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对……这就是云相,护我忧都平安的不世之臣,”掩饰不住的对雪言的夸赞。
新后邪魅一笑,“早就听闻叶大人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仅能文能武,还生得一副娇容,这可真是我忧都的神将啊……”
这话让他听得十分别扭,不像是夸赞,倒像是对她的挑衅。
那一身红色耀眼的绣鸾服也裹不住她满身的邪气与怒气,她丝毫也没有因为君上的赞美而感到愉悦,一脸无神的呆呆的看着新后,极具不可思议的眸色。
“你怎么了?”刚刚站起没多久的雪鸢姑娘走到她身边。
她没说话,一脸凝重的样子,眼睛还是紧紧盯着新后,而现在的新后,早就已经把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脸上洋溢着得意而又媚然的笑,好似完全不把雪言放在心上了,一脸无视的样子。
“能看出有什么问题吗?”雪鸢姑娘眼睛一直盯着新后,也看了过去,凝眸在新后身上。
那张笑脸看起来确实没多大问题,正常人婚庆的时候也会这般灿烂的笑的。
可是,这是灿烂的笑容嘛,这很明显就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她还是老样子,无时无刻都想着在她面前炫耀。
正在她失神之际,一道阴暗的黑色身影毫无预警地闯入她的余光。
“君晟!拿命来!”
一道凛冽的催命符从上方传来,几名黑衣人从琉璃瓦的重檐屋顶跳下,群臣大惊,殿前一片混乱,君晟被剑指着,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新后偕着君晟的手,满脸愕然,担惊受怕的样子,看着正朝着他俩逼近的黑衣人、以及他们手中的剑。
隆重的祭天大礼,盛大的立后大典,威严凛气的大殿前,居然跑出了刺客,而且此时还用剑指着忧都的君上,这位负责守护忧都的女将军这次麻烦可要打了,这些黑衣人的剑仿佛不是指向君晟,而是指向她。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杀孤?”
黑衣人凶狠的眼睛盯着眼前的“战利物,”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狠狠道:“你不是要祭天吗?今天你就是最好的祭品。”
说罢,挥剑而上。
他愕然,仿佛已经是剑下任意宰割的一个小动物,不会闪躲。
“君上……”一声柔情,新后挡在他的面前,想用娇弱的身躯为他挡住这凶猛而来的一剑。
“爱妃……”
剑直直的刺了过来。
原以为真的会命丧剑下,一道厉光如闪电般袭来,掌风袭向黑衣人的肩胛,旁边的雪鸢姑娘冷觑着这几个来势汹汹的黑衣人,黑衣人剑尖挑向她,疾步而上。
就差一寸就要刺到了她,几把剑却止于胸前,雪鸢姑娘双手合力,在胸前凝聚一团霸气凌厉的光气,略微运功,这团光气如洪流爆发,瞬间折断了这几把剑。
柳无痕和风清轩伏在墙角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几名黑衣人被强大的功力打倒在地,十几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侍卫把他们紧紧扣住,强行让他们跪在君上面前。
这时候,脸上的慌张已经完全消失,他走上前,厉色的问:“谁派你们来的?”
他们还在挣扎,始终没有说话,坚毅的眼神没有半分动摇,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做一件重大的事情需要很大的决心。
雪鸢姑娘眼眸垂下,紧紧盯住几人,只见他们嘴唇微微张开,里面溢出了鲜血,整块舌头都被染红,眸色已经变得黯淡无光了。
侍卫这才松开手,几个人全都倒在了地上,嘴里嘴角全是鲜血。
众人愕然,这一看就是专业训练过的杀手。
圆柱旁的雪言焉呆呆的看着,一动不动,雪鸢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