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艾布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感觉自己被人抱在怀里,全身热乎乎的,不由得蹭了蹭,“雨……还没停?”他的声音异常沙哑,脸上也带着不自然的红晕。
“恩,感觉好点了?”利威尔微微皱着眉头,看着艾布纳依旧有些疲倦的脸,将自己的额头抵了上去,“还有些低烧。”
“……难受。”艾布纳有些孩子气地将脑袋埋进利威尔的怀里,他一向不容易生病,但也因为这样,一生病起来,便会格外严重。
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艾布纳吸吸鼻子,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没精打采的。
现在他们正躲在一个壁外的小山洞里,山洞外面是下得噼里啪啦响的暴雨。
会出现在壁外,当然是因为艾布纳耐不住性子,又想出来外面逛逛了。本来以他们两人的能力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因为太过放松,并且在艾布纳有意无意的诱导下,利威尔狠狠地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鬼从里到外吃了个干干净净,也因为事后没有做好保暖措施,又刚好下起了暴雨,这才让原本身强体壮的艾布纳中了招,发起烧来。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挑拨我。”利威尔轻哼了声,动作却是无比的轻柔,“已经下了一晚上了,你肚子饿不饿?吃点东西?”
“……不要,不想吃。”艾布纳闷闷地回答,抱着利威尔不撒手。
人在生病的时候会变得格外喜欢撒娇,这句话看来是对的。
“那再休息会?”利威尔低声问道。
“……不想睡。”艾布纳烧得有些迷迷糊糊,但还是靠在利威尔的肩膀上,无力地摇了摇头,“利威尔……陪我说说话……”
“说什么?”利威尔依旧冷着脸,只是声音里带着些许无奈。
“……你不想跟我说话?”艾布纳不满地看着利威尔,张口咬了下他的肩膀。
那虚弱的力道非但没有再利威尔的肩膀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因为发烧而带着异样炙热气息的唇齿令的他心中微微一动。
“别闹。”利威尔低哑地警告道,有些压抑地在艾布纳的脑袋上按了按。
“我没有闹。”艾布纳闷哼了声,松开咬住利威尔肩膀的牙,重新靠在上面,“雨什么时候才停……我想回去,利威尔。”
“再等等吧,待会就停了。”利威尔轻抚着艾布纳因为低烧而泛着红晕的脸蛋,微微蹭了蹭,“再睡一会,醒来雨就该停了。”
“……可是……”艾布纳有些不甘心,上下眼皮却违背他的意愿,却不住地打着架,“不想睡……呼……”
利威尔偏头一看,随即轻轻地摇了摇头,“还说不困呢,真是……”他无奈地抵着熟睡的少年的额头,小心翼翼的,就怕吵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鬼。
这么想着,看着艾布纳的睡脸,像是被传染似的,也开始觉得有些困倦了。
“算了,我也休息会吧。”利威尔扯过包裹里的被巾,将艾布纳整个人都包了起来,最后亲吻了下艾布纳的脸颊,就着姿势闭上了眼睛,仿佛也沉沉睡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利威尔低头看着还熟睡着的艾布纳,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起身朝外面走去。
外面的地面上很潮湿,那湿漉漉的泥水让利威尔微微皱起眉头,他走到了另外一个角落,俊秀的黑马正趴着休息,一听到声响马上站了起来。
“该走了,亚顿。”利威尔拍拍黑马的脑袋,抱着艾布纳翻身上了马。
伯爵已经不能再跑了,代替伯爵的,是跟它长得一模一样的儿子,一匹同样聪明的黑马,艾布纳給它取名为亚顿,也是极为宠爱他的。
“走吧。”
利威尔用被巾将艾布纳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下一条小缝让他可以呼吸,随即便策马朝城内 奔去。必须得赶快回去,帮艾布纳找个医生才行。他这么想着。
绕着捷径到了城门附近,利威尔皱起眉头,原本应该存在的暗道却怎么也找不着了,这让他有些不满。只好绕到了城门正面,利用立体机动装置飞跃到城墙上,顺便吩咐驻扎兵团的人把门打开,好让亚顿进来。
“利、利威尔士兵长!?”驻扎兵团的士兵很吃惊的样子,非常迅速地朝他行了个军礼,“您、您什么时候出去的?”
利威尔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冷冷地吩咐道:“把城门打开,我的马还在外面。”
“啊……是的!”驻扎兵团的士兵赶紧通知其他士兵把城门打开。
利威尔看着亚顿走进来的身影,最后看了士兵一眼,“我已经不是调查兵团的士兵长了,以后不需要称呼我这个名字。”说完,他飞身跃下城墙,坐在亚顿身上,迅速地往前奔去。
“……不是调查兵团的士兵长?”驻扎兵团的士兵有些傻眼,他扯了下自己的好友,“喂,调查兵团什么时候换了个士兵长啊……?”
“你在胡说什么啊,现在调查兵团的士兵长 ,就是人类最强的利威尔大人啊!”好友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对、对哦,”士兵挠了挠脑袋,干笑了几声,“看来,利威尔士兵长还挺爱开玩笑的。”
抱着艾布纳直接踹开了医馆的门,利威尔将他放在床上,随手扯了个医师过来,“给他看看。”
“利威尔兵长,您怎么来了?”医师看起来有些惊讶地问道。
这家医馆是专门负责调查兵团的治疗工作的,所以才对经常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