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一直过了正月十五,这年才算过去。
当然这些和王枫没有关系,在家中贴完春联之后王枫就到码头坐着小船回到岛上,岛上大多孤身男子,一家都在岛上的很少,所以年夜饭和平常一样在食堂里吃的,王枫赶到的时候还没有开始,他坐下和种地的村民同饮几杯酒之后,王枫起身离开,到了工匠的食堂这里的年夜饭已经开始了,王枫又敬了几杯酒后回到了小院。
来到小院,王枫看见少年们正围坐在餐桌四周,还有一张桌子坐的是冬天刚招收的两户人家,一户是铁匠,一户是木匠,菜已经有些凉了但是没有人动筷子,他们在等待王枫的到来,王枫来到一张桌子前端起一碗酒说道:“将近一年的学习和训练你们的表现我很满意,今天大家要尽兴,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来年取得更大的成果。”
喝完一杯之后王枫在食堂拿了几样食物回到房间一个人吃,自己不在少年们才能放的开。
初一王枫坐在小院子的门口给岛上每个来拜年的人了红包,少年双倍,因为少年被王枫分成两组轮流警戒,直到过了初五才会被家丁换下。
过了初十王枫的祖父来到岛上将王枫换下,王枫回到村子后去给李先生拜了个晚年,之后就在家中读书。
距离孙王庄不远的长亭,一群人正在跟家人、村人道别。
“你们不要紧张,挥出你们的水平就没有问题,当然即使不小心出了意外没有考过也没有关系,你们就当积累经验了。”先生身穿黑色的秀才服,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此时正站在人群面前,正在宽慰他的学生。
大明朝对于基础设施也算重视,有秦汉遗风,基本上所有地区都是每隔十里建一长亭,每隔五里造一短亭,让行人有歇脚的地方,古代出远门时,亲朋好友也都经常在此相送。
十里才有一长亭,所以附近方圆数里奔赴县城童子试的人们都在此处话别。人越聚越多,青衫长袍背负行囊的学子也越来越多。
其中一位学长长袖善舞,和诸多学子打成一片。
只是除了李斐,其他几个王枫都不太熟悉,虽然他们很多都是在李先生的学堂里启蒙。当然这也跟王枫年纪有关吧,人家那些学子最小的也都二十多岁了,王枫去学堂上学时他们都回家自学了,谁会认识你。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乡邻家人6续离去,十里长亭只剩下方圆数里的十几位学子,也有几个富裕学子的书童。
“王兄久仰久仰,这次王兄肯定要金榜题名了吧。”
“赵兄幸会幸会,小弟提前恭祝赵兄金榜题名了哈。”
“朱兄好久不见,这次考中后,可要一定和我把酒言欢啊。”
十几位学子互相吹捧着,听到对方说自己金榜题名高中之类的的话,一个个兴奋的跟喝了几两小酒似的。
唯余王枫一人背着行囊,被孤立在外,嘴角勾起看着他们互相恭维。
“咦,这位小兄弟是?”互相吹捧中终于有人现了王枫,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站在这干嘛啊,难道说是谁带的书童不成,可是看衣服也不像啊,为什么还背着一把刀啊,不由好奇地问道。
“哦,这是敝人师弟,家师李先生做保五人缺了一人,他来凑个数,长长经验。”李斐尚未开口一位叫唐子君的淡淡的说。
“哦,呵呵,长长经验,是极是极。”学子们闻言,纷纷笑做一团,对王枫也就不怎么关注了,毕竟一个凑数的小屁孩而已嘛,又不是什么才子神童,如果是神童才子之类的话,我们也都是方圆数里的人,怎么会没听说过呢。所以,肯定就是一个凑数的小屁孩而已,何须理会。
十余位学子相商一起奔赴县城,途中也好做个伴。一群人在十里长亭说说笑笑,之乎者也子曰呜呼,热闹得很。临走时,有人提议,说什么走前不如在这十里长亭各自留下一诗词,以后高中了也算是一段佳话。
群情激愤,一个个摩拳擦掌,挥毫泼墨。
写的诗词都很普通,反正王枫是没看出谁有出彩的,不过每当有人写完,就会有人装模作样的点评一番,引起一片叫好声。真是无聊啊,王枫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学长唐子君也一手拎着袖子泼墨一,水平也不比这些人高到哪去,架势倒是十足,写完也是有人点评一番,四周一片叫好不绝于耳。估计是臭味相投吧,大家也就这水平,这水平的大家都能欣赏,所以才会一片叫好声吧。众人纷纷留下墨宝,听着四周的恭维,不由志得意满,生出一种今朝赶考我必中的感觉,满意极了。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注意到王枫,用开玩笑的口吻挪揄道,“这儿不是还有一神童的嘛,别藏在一边啊,也给我们露一手啊。”人们都有这样的恶趣味:你不开心啊,那把你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大家认定了王枫,胸无点墨,鱼目混珠来凑数,但是,越是这样,大家就越想看看王枫出丑的样子,李斐劝了两句,但是没人听他的。所以,众人很是热情,甚至有人仗着人高马大,抓着王枫就提到了放着笔墨纸砚的桌前。周围围了一圈打了鸡血一样的学子们。
“我,我不会写诗啊。”大家兴致这么高,王枫也就想着配合一下,憨憨的脸上挤满了不好意的笑。
听到王枫说自己不会写诗,大家就更兴奋了,不会写诗啊,那真是太好了,快些一让我们高兴高兴。
“小友,莫要谦虚了